闺蜜兰习惯性地缕一缕本不凌乱的头发,右胳膊上挎个藤条大筐,头也没回,只和丈夫说一句“我去去就回 ,回来再做午饭。”
一个女人,一条狗,只几分钟的功夫,就消失在眼前的茫茫群山之中了。
“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是山里闺蜜的祖辈对他们赖以生存的美好家园的形象赞誉。
河水里面的泥鳅鲫鱼成群结队游来游去,野鸡妈妈带着十六七个野鸡宝宝在村民家门口的树林里或者秋收过后的玉米地里觅食,野鸡爸爸闪动着漂亮的长长的羽尾,大摇大摆,出入村民家周围的田野山林,是今日大山里村民常常遇见的美丽风景。一年四季,山林里野鸡的鸣叫声是村民们百听不厌的动人音符。
蕨菜
清凌凌的小溪水,从闺蜜家的门前流过 ,也流入大山里人们的幸福生活。
春末夏初的早晨,晨露在阳光的照射下,星星闪耀,绽放珍珠般的光芒。前一天夜里一场初夏的小雨,把这个绿树掩映、群山环抱的小山村清洗的嫩绿嫩绿的。闺蜜兰习惯性地缕一缕本不凌乱的头发,右胳膊上挎个藤条大筐,头也没回,只和丈夫说一句“我去去就回 ,回来再做午饭。”
一个女人,一条狗,只几分钟的功夫,就消失在眼前的茫茫群山之中了。
三个小时之后,兰吆喝着他们家的狗儿“大黑”的名字回来了。兰右肘窝挎着大筐,沉甸甸得直往下坠,里面装着满满一筐绽绿绽绿的蕨菜。兰的左手还拖着一颗干杨木的大树杈子。山里的女人干活就是这么刷脱(麻利的意思)。
猴腿菜
兰的丈夫三下五除二,几分钟的功夫,这颗干杨木大树杈子就变成烧火柴,噼里啪啦地在灶堂里热烈地燃烧起来。
兰把切好的五花肉片放到烧热的大铁锅里,滋滋啦啦冒着蓝色的油烟。几段葱花、几片姜、一小把盐、一手心儿花椒面 ,几许酱油,次第下锅,与五花肉在高温环境下,充分融合,散发出葱油的香气。一瓢热水下锅,哗的一声,水花四溅,随即归于寂静。土豆粉条、老豆腐块跟着入锅。待锅里面的汤翻滚起来的时候,兰把事先洗好的鲜蕨菜分成一小把一小把,用手拧成两段下锅。盖锅炖煮到粉条熟透时,这半铁锅猪五花肉炖蕨菜豆腐粉儿就熟了。五花肉肥而不腻,粉条滑爽劲道,晶莹剔透,豆腐鲜香嫩滑。粉条和豆腐被蕨菜染成淡淡的绿色,秀色可餐。蕨菜鲜绿软糯,吃起来,满满的山野气息,味蕾得到极大的满足。兰说,这道菜的灵魂就在于:新鲜的蕨菜,不要用刀切,用手拧,味道才会更加纯正和鲜美。
野鸡膀子菜
吃鲜蕨菜的季节,同时也是吃猴腿菜、野鸡膀子菜和苦嫩芽的季节。大山里的这些山野菜不但给山里人馈赠了生活日常的山珍美味,而且也让山里人的钱袋子鼓了起来。村民们在春末夏初时节,靠出售从大山里采摘的山野菜,每户收入都有几千元,能干的主,能挣上万元。立秋过后 ,村民们又迎来了山林野生蘑菇的采摘季。采摘蘑菇刚要接近尾声,人们又开始采摘野生榛子了。
只要你足够勤快,只要你喜欢,山里人一年四季都有吃不完的山野菜。春夏秋三季,可以吃到新鲜的山野菜,冬天可以吃咸品或者干货。
苦嫩芽
淹咸蕨菜也是闺蜜父辈发明的储藏蕨菜的小窍门。这种淹渍方法比商场超市里卖的咸蕨菜生态美味的多。夏初,村民们把刚刚从大山里采摘回来的鲜蕨菜,分成用手掌心能握住的小等份,分别用橡皮筋捆成小把,码放在缸里。放一层蕨菜,撒一层盐,最后,用石块压在蕨菜上面,把缸放置不烧火的仓房里。冬天吃蕨菜的时候,再用水脱盐。淹渍蕨菜的过程中,全程不放一滴水,不加任何防腐剂。这种方法淹出来的蕨菜嫩绿好吃。学习村民们发明的淹渍方法,现在,市场上卖山货的商贩,把淹渍好的咸蕨菜,装入10斤装的塑料大瓶出售,深受买主欢迎,生意红红火火。
野生榛子
生活在大山里的人们,有一句口头禅,“勤快的人有钱花,懒人吃不上饭。”只要你足够勤快,只要你喜欢,山里人一年四季都有挣不完的钱。这就是大山的馈赠,这就是山里人的福泽。#2021生机大会#
野生榛蘑(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