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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开始摆摊卖凉腐,如今这个小摊位已摆了近30个年头了,从路口到巷子深处,每晚依然有大量顾客循着美味前去购买。这一碗清凉的凉腐,是许多丽水人的心头好,更是许多人儿时的记忆。
一个30年历史的老字号凉腐摊
昨晚7时许,记者来到文昌路,凉腐摊的摊主陈晓健和老伴正守在摊位前,为前来买凉腐的顾客装凉腐、打包。陈晓健今年70岁,今年是他和老伴在文昌路上卖凉腐的第30个年头。
陈晓健的凉腐摊很简陋,看上去就是那种很有年头的老摊。一把遮阳伞、一辆改装过的手推两轮车,上面并排摆着两个桶箱,桶箱外贴着用毛笔写的招牌“丽水老字号凉腐”。简陋但不简单,小小的摊位,有白凉腐、仙草凉腐、酸梅汤等多个种类饮品。“制作凉腐的手艺是家中传下来,说老字号并不为过。”陈晓健笑呵呵地说。
“1993年左右就开始出来摆摊卖凉腐了,那之前在丽水塑料厂上班,下岗之后和老伴没事做,就出来摆摊挣点家用。”回忆起当年卖凉腐的场景,陈晓健历历在目,那时他的摊位在文昌路路口,一到天黑,街上就热闹非凡。“以前家家户户都没有空调,夏天天气炎热,天黑之后大家都出来逛街乘凉,来到我这里点一份冰凉腐,一大碗吃得心里舒坦。”
记者点了一份凉腐,亲自品尝一番。陈晓健做的凉腐,看上去晶莹剔透,细细的白砂糖掺杂着芝麻,吃起来甜中带着冰凉清香,细品之下还会感受到嘴巴里透着一股清凉的薄荷味道,一碗下去,暑气全消。
“凉腐可以有好几种,最正宗的要数木莲籽做的白凉腐,也叫做木莲豆腐,这种食品制作过程不难,很多老一辈丽水人都会做,只不过现在条件好了,大家可以买到,而且替代品很多,就不会自己做了。”陈晓健告诉记者,他以前只做白凉腐,后来为了迎合大众口味,就推出了烧仙草、酸梅汁等饮品,很受欢迎。
这是许多丽水人儿时的记忆
“凉腐是为了解暑,因此只在夏天出来摆摊。”陈晓健告诉记者,他每年的摆摊时间从4月中旬起至国庆放假结束,晚上6点钟准时出摊。
来光顾陈晓健摊位的,多是一些老顾客,有些还是吃着他的凉腐长大的。“以前丽中在这附近,学生们特别爱吃,下午放学后有很多学生过来买。到如今,还有很多毕业的学生找到这里来吃我家的凉腐。”
说话间,两名家长带着五六个小朋友围了过来,“老板,白凉腐来五份,仙草凉腐来两份,白凉腐要多加点糖。”家长们边付账边和陈晓健攀谈,小朋友们则围在摊位前,好奇地看着陈晓健从桶里捞出晶莹剔透的凉腐,拿到装好的凉腐后,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记者发现,前来买凉腐的顾客,很多人会热情地和陈晓健攀谈几句,记者随机采访了几名顾客,都表示是这里的常客。前来买凉腐的顾客络绎不绝,晚上8点钟还不到,两桶凉腐已经见底,陈晓健赶忙回家提了新的一桶凉腐出来。
“这里的凉腐吃了二十多年了,自己从小孩子的时候开始吃起,现在有了小孩子,也带着孩子一起来吃。”其中一位女士怀念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老板没变、味道没变,吃上一口凉腐,仿佛一下子回到二十多年前。
记者:陈师傅,您只是晚上出来摆摊,白天会不会比较空闲一点?
陈晓健:白天也很忙,制作凉腐的流程虽然不复杂,但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有时还需要去买一些原料等用品。
记者:您的家人怎么看待你们出来摆摊呢?
陈晓健:女儿定居在杭州,她虽然也提过让我们不要摆,但也随我们自己的意愿。摆摊卖凉腐已经成了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我们也更愿意留在这里摆摊。
记者:现在晚上的时候文昌路人流量不大,为什么不去继光街那些人多的地方摆摊呢?
陈晓健:主要是因为在这里摆了很多年了,摊位固定在这里,很多老顾客都会直接找过来。如果换地方摆摊,老顾客找不到我这里,新顾客短时间内也无法接受,效果反而不好。
记者:为什么不趁以前生意好的时候,开一家固定的小店来卖凉腐呢?
陈晓健:因为凉腐只在夏天的时候比较畅销,如果开一家店的话,不仅要计算房租、水电之类的成本,淡季的时候还要想着做一些其他的小食来维持生意,这样算来,摆摊更合适一点。
记者:您和您老伴这么大岁数了,有没有想过不出来摆摊了?安心过老年生活呢?
陈晓健:虽然现在生意淡了不少,但是这么多年摆摊摆下来也习惯了,不摆摊的话反而觉得少了点什么。另一方面,很多老顾客吃了这么多年的凉腐,如果突然没有了,他们也就吃不到我们做的凉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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