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专栏:过去人类火焰作家:陈秋月
以前公司的一个姐姐是我们的领导,一直是个不错的人,头发一根也不蓬乱,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说话更温和温柔,从没见过她失控。我们都叫她李姐。
然后有一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按时上班的李姐姐不仅上班迟到了,她的出现还让我们大家都很惊讶。二姐看到凤头花的脸时,表情有点奇怪。我把她拉到一边,3360里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单击
“我的电脑怎么打不开,密码对吗?”
“今天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单击
“太吵了。让我快点出去。"
.
我突然意识到,这位姐姐昨晚答应我们炒一张大桌子的野生菌。这个姐姐自己吃得最多,不会吧。
“我不行,我不行。”这位姐姐拽着我的肩膀拼命摇晃。
赶紧叫了公司司机,急忙把李姐姐送到医院,在等待的时候,李姐姐又严厉指责了旁边的一个汉子:不要吸烟。这是公共场所!年轻人莫名其妙。因为他根本不抽烟,正要来理论,我连忙做了对不起小伙子的手势,表示他是病人,小伙子也表示理解,不再追究。
医生说:还有另一种中毒。
和李姐姐一起失去液体,又和她一起回家,李姐姐家100多坪的房子,家人都不在。那天我陪李姐,空荡荡的房间,李姐胡说八道,指这边:小人,也指那边:小人,我的视线朝李姐指的方向扫描,有什么小人吗?
那天晚上有多害怕,心里直打颤。
从那以后,我以为李姐姐再也吃不到菌子了,结果过了几天,李姐姐又打电话给我们,对我们:又买了细菌,快来我家吃吧。
每年雨季野生菌都争先恐后地生长。云南人把这种季节称为魔法季节。菌很好吃,所以也伴随着危险。如果吃有毒的菌者或烹饪方法不当,就会吃菌中毒,产生幻觉。昆明人的话:可以看到很多小人。
对云南人来说,离开家什么时候想回家,未必是中秋节或春节,但菌子出来的季节,日夜思考,不必争论菌子的味道,这是我们共同的综合体。(季节。)
最好是自己上山采菌。
小时候和家人和小伙伴一起上山采菌可以吃什么菌,不能吃什么菌,已经知道了。长得漂亮,最毒,不能拥有。
今天下雨的话,明天可以早点采菌、背篮子或提竹篮。一定要早点做。菌者下雨后一夜之间跳出来,晚点走就消失了。
红菌最多,其次是成都菌、甄秀清、乳清菌、松毛菌、牛建均等,还有伪装成石头蛋的麻宝,俗称“阿布泡”。
树林里潮湿的蕨类和野草在流动,头顶上有松枝上摇曳的水滴。我们最快能知道菌者在哪里。一朵调皮,一朵藏在草丛里,一朵藏在薄薄的刷子下。小心翻开。它们就在那里。
有时雨突然开始下起来。大滴的骤雨落在树林里。不要着急,大家都拿一块避雨的塑料赶紧披在身上,像野人一样,跑遍了整座山,裤腿被雨水湿透也没关系。在这里收获了一朵,发现了一朵,在不断收获中发现了一种快乐,怀念着当时天真、单纯、幼稚、幼稚的东西。
红菌总是大朵的大朵,亮丽、色泽鲜艳的菌要特别注意。除了有毒、红菌,把花瓣洗掉做成大块,红菌炒泡菜、香野人的吃法不用说有多好吃,切几片肥火腿都可以。在锅里慢慢溅油,加蜡。
一锅腌菜红菌汤,现在想来只能回味。红菌采回来还可以晒干,储存起来,夏季吃新鲜的,秋冬季节再用冷水泡发起来,炖排骨红菌汤、土鸡红菌汤,滋味我就不形容了。
青头菌炒腊腌菜并不好吃,要将它的小伞和杆杆分离开来,肥瘦前腿肉剁成细细的肉末,拌上姜蓉、盐和一些香葱碎,再倒上少量老抽,拌匀,小坨小坨填在青头菌的小伞里,上锅蒸,鲜香营养。菌杆则切成片,尖青椒也切成片,精油炒,出锅前洒少量花椒粉。一种菌子两种味道,饭遭殃。
吃菌子,别吃杂菌,别喝酒,也别吃药。老人们传下来的老办法,剥多多的蒜,和菌子一起炒,蒜变黑说明有毒,不能吃,蒜没变黑则可以吃。没有次回家,妈妈说菌子再好吃也不敢吃啦,原来邻村有几个孩子去山里找来菌子,一群人吃了都没事,有个孩子那天肠胃不好,吃了肠炎宁,结果再吃上菌子,就中毒了,赶紧拉到镇上医院洗胃,救回来了,幸好。
说地白生没人知道,那是家乡的叫法,说干巴菌,就都知道了,极其珍贵,比肉和海鲜都贵,名付其实的“山珍”,前几天去野生菌市场,600块一公斤,200块买到也就扶桑大的两小朵。吃着好吃,清理起来可难了。干巴菌里有细砂,要瓣得和葵花仔差不多大的小片,仔细检查除掉细砂,在清洗以前,还要用面粉揉捏一遍,将细砂揉捏出来,再用清水反复淘洗。这是后面才跟前辈学到的,第一次处理干巴菌,太高估自已,将干巴菌撕得大块大块的,用水洗洗,唉哟喂,吃的时候一嘴咔嚓咔嚓细砂的声音,白白浪费了这山珍。
清理好的干巴菌,可以炒青椒吃,可以炒鸡蛋吃,我最喜欢的吃法:干巴菌韭菜花。韭菜花用糟子腌出来,酸酸辣辣的,不沾油的干巴菌拌进里面,放到坛罐里像酱菜一样储存起来,干巴菌韭菜花炒洋芋丝、干巴菌韭菜花炒饭,一般人我不和他分享。
昆明人形容稀奇,就说“鸡枞”。鸡枞稀奇到是真的,价格和干巴菌比起来只多不少,难找到,更难人工培植,所以物以稀为贵。家乡的鸡枞有大黄鸡枞,是鸡枞里的巨无霸,有小孩子的玩具雨伞那么大;还有黑鸡枞和白鸡枞,有一般的菌子大;还有鸡枞花,太小,而且很脆弱,拿回来就煮一碗鸡枞汤,鲜得无法言说。
家乡有句话叫“狗守鸡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倒是让想起我家的小狗妞妞了,有次它非要跟着出门去打猪食,背了一满满篮猪食,意外发现一窝鸡枞,我告诉它:在这守着哦,我回家拿提箩,去的时候妞妞还乖乖守在那,挖了那窝鸡枞,我们欢快回家。
妈妈和姑妈每年都会买一些,用菜油炼油鸡枞,一大筲箕就炼到罐头瓶几瓶,说等我回家给我拿几瓶。有时来不及做饭,煮一碗面,放点油鸡枞,没吃过鸡枞面的人生,那不叫人生。
最近手机微商很火,本来很容易腐坏和破碎的菌子进了冷库链后也可以在网上卖了,很多物流方便的城市朝发夕至,也算造福各地吃货。有朋友去北京卖云南的土特产,油炸鸡枞500元一公斤。都是用云南的菜籽油,辣椒段和蒜瓣炼的,不是我说,有钱还不一定吃得到,鸡枞油拌白饭,有条件吃到的一定要试试。
我有个小学同学,爬树特别厉害,一进入山野森林,就像进入自家庭院,很自在,会砍柴,会割草,找菌子和鸡枞更不在话下,初中毕业后,家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还小,她就不上学了,自己做起小生意,每年雨季菌子鸡枞一出,她就每天早早上山,等镇上的早市一开,她已经拿了一篮的菌子和鸡枞来卖,而且佷快卖掉,真正的无本生意,无非是多辛苦点,先积累一些小钱,开了卖小吃的摊子,再租了店面开米线店,再到自己盖了一间三层楼房,一楼铺面就开饭店,也会有各种菌子菜,只不过她不亲自上山釆菌了,有人釆了菌,去找她就是了,她会收购下来。很励志,所以一直记得。
周末去了专门的野生菌市场逛逛,问了一下,干巴菌一千多块一公斤,鸡枞三百多一公斤,青头菌、铜绿菌等一百多一公斤,见手青也八十多一公斤,真贵,我又想回家了,回家自己上山找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