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人就没有没吃过菜饭的。
菜饭和菜蹋饭是两个概念,菜蹋饭是剩的米饭,昨天的,或者中午的,配点新鲜蔬菜,急火快炒,到硬米饭粒儿沾染了菜里的水,重新软和。
后来,有一个高级的菜蹋饭攀了许多高枝儿,鸡蛋海参虾仁火腿,摇身变作标准化“扬州炒饭“。
菜饭,初中时在一个瓜洲同学家吃过的一顿,至今难忘。是那种烧稻草的老土灶,饭里有青菜有山芋丁,还有点咸肉末子,烧着锅的时候就有猫啊狗的在灶间转悠。
泰兴人的菜饭别具一格,因为他们有鲜花生和粉芋头。
然而,得加上老扬州的咸肉粒,才更出味儿,软玉温香,如是。
泰兴人并不会腌咸肉,惶论咸鱼。想让一个泰兴人对你印象深刻,请他吃一回咸鱼烧肉,足矣。
板栗和菱角,也是粉的适合入饭的,只是,板栗的皮麻烦,菱角去壳也费事。
中秋,我的发小从婆家发来照片,南瓜,要哪种?要几个?
像我这样厚脸皮的人偏巧有几个可以让我厚脸皮的朋友也是三生有幸,我大大方方请她婆老太给挑粉的,于是,今天下午得了三个大南瓜,发小说,你自己一一吃了才知道哪个粉。
秋到深处,就是黄黄的,黄黄的杮子,黄黄的旁海,何不来个黄黄的南瓜糊,煮个黄黄的糯玉米南瓜饭。
像所有有内涵的人一样,我故意没有说出台湾烤肠扬州咸排骨肉粒血糯米这些隐藏角色,我知道好吃的台湾烤肠一定是配方了味精或者鸡精的,也可能是两小块扬州咸排骨四两拨千金,反正,小电饭锅开始往上冒蒸汽的时候,我就像多年前的猫与狗一样,围着电饭锅猫抓心。
真应该坚持我见少放点水让米饭更精神点儿的,下回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