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回到白石乡下住了一晚,回来时带来的红薯粉、老南瓜等堆积了厨房一角,最令人惊讶的是有一袋柿子。
听母亲说,这柿子干是老姨自己晒的。老家还有柿子?这实在让我有些意外。母亲说,有!都是野生的,长在山上也没人去摘。老姨倒是天天提个篮子上山,晒干了的柿子装了满满一箩筐。老家的山上怎么还会有柿子呢?曾记得,姐姐那时未出嫁,田地不忙的日子就是囤柴火,可是怎么囤也囤不成一个柴垛。山高路远,砍柴要走十多里路,一天最多砍两担,多砍也挑不回呀。家里大灶烧饭煮猪食,一日三餐一捆柴禾轻轻松松就没了影。难为了姐姐,只能跟男人婆样拼命去囤。村边倒也有几座矮山,只是光秃秃地裸露着沙石,偶有东一丛西一丛的荆棘,年复一年就从未见它们长过旺草。所以,上山摘柿子,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那时,难得也有吃柿子的幸福。这个季节,妈妈去白石赶集,回家时兜里可能会掏出一只两只火红的柿子来。托在手里,轻轻一撕,薄薄的一层皮就下来了。舍不得一口气吃完,只肯舔一点再舔一点。柿子干更是难得一见,不知从哪年开始,远嫁的姐姐过年回家都会带上几斤柿子干。饼状的柿子干,面上粘着一层白霜似的细粉,咬一口,糯软和着微微的筋道。连吃数只依然甜而不腻,于是这些柿子干成了需要入柜的零嘴,不然三两天就全入了我的肚。
老家的山上,何时开始长起了柿子?自然没人有个确切的时间。只知道这些年,家家都用燃气灶,再没人一天到晚惦记着砍柴,山上的草木越长越好。老姨屋后有山,每年会晒上几十斤的笋干,都是指头粗的野笋。老姨说,多呀,漫山都是呢。
这个季节上白石老姨家,那搬上桌的除了柿子干还有弥猴桃,老姨说,可着劲吃,管够,都是后山摘的。
来源:常山新闻网
申明: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