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曾经说过:食色性。吃好吃的,看漂亮的,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所以千百年来,人们对美食这方面的追求就没变过,但是在中国古代没那么多花样,在汉朝以前这吃的东西,都是又难吃又单调,那么欧洲人吃的东西怎么样?古罗马农业立国,但也没啥好吃的
和秦汉处在同一时间段的是罗马,罗马跟中国古代一样,都是相当的重视农业,元老们本身也是个大地主,在卸任之后往往会回归农庄生活。
比如说辛辛纳图斯,他被指派为罗马扛霸子之前就在田里边正在种地,还有元老加图他写了本书叫《农业制》,里面记录了当时罗马人在夸别人的时候经常常说的话就是:呦!你真是个好农民 ,好乡巴佬。
早期的罗马受生产力水平的制约,就算是他们勤勤恳恳的劳动,得到的收成也比较有限,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吃的东西都比较朴素。
早餐就是水果干面包,头一天晚上的凉菜剩菜也舍不得扔,次日早上赶紧吃。中午饭一般就是去街边这个小餐馆凑合一顿,也不太有时间去精心准备,跟中国的馒头大饼一样。
在当时的罗马,他们的主食是面包。早期的面包作坊大概出现在公元前180年左右,烤的是小麦面包。别一提面包就觉着说那玩意挺好吃,咱现在吃的都是精加工面粉烤出来的,跟农业时代那面粉根本是两回事,加工不到那个程度,里边有各种杂质和小麦壳子,那是又硬又难以下咽,这口感差得一批。
所以贵族通常会往面包上抹蜂蜜,再就着点奶酪葡萄酒,主要就是起润滑作用,平民只能就着野菜汤吃这面包。
到了帝国时代,由于商业和生产力得到进一步提升,民众的饮食也随之逐渐丰富。面包成为当时民众的主食,而且有了黑面包和白面包之分。前面提到没怎么加工就咽下去扎嗓子那种属于黑面包,白面包是筛过几次面粉烤出来的,口感和今天的全麦面包比较类似,其实也挺扎嗓子。但是对于古人来说,这已经相当不错了。
但光吃主食不吃菜也不行,到时候这个罗马人全得糖尿病,所以罗马的蔬菜种类也挺多的。生菜,卷心菜,韭菜还有甜菜根,这在餐桌上都很常见,而且你从这个一些名字里也能看出来罗马的氏族名跟蔬菜有很大的关联。比如说法比乌斯的意思是菜豆,兰图鲁斯的意思是扁豆,西赛罗的意思是豌豆。
那相比之下水果就比较简单,一般是橘子橄榄葡萄。而肉则有鸡鹅猪牛鱼,烹饪的方式也比较简单,通常就是烤,腌或者是炖。至于内脏,罗马人一般不会浪费,像猪肠子就会灌成香肠。
相比农村,罗马城的市民食品更丰富
跟农村相比,市民的饮食会更为多元,罗马人肉吃得不多,肉类主要是鱼,猪肉和香肠,大部分消费是买面包奶酪葡萄酒,这能占支出的60%。
不过罗马城市里的快餐店非常方便,他的布局更像是现在的食堂,吃的东西都被摆在陈列架子上,就供顾客直接去挑。大部分罗马平民都会在快餐店买东西,因为住的地方没有足够的空间去放灶台什么的,也就缺乏这烹饪设备,只有富人才有足够的地方能在自己家做饭。
有时候市民还能蹭一顿达官贵人的宴会,这市民中大部分都是有选举权的市民,因此是达官贵人的拉拢对象。
这些人为了展示自己的慷慨,经常举办大型宴会邀请全市的市民去蹭吃蹭喝,克拉苏就举办过万人宴。庞贝城出土的一个铭文,上面也写着一个当地的富豪士绅邀请6800多人参加宴会。这些宴会上就可以品尝到普通人根本触及不到的美食。
那贵族这个时候都吃啥,您要是穿越回罗马,听见一个有钱人给你报菜名,我请您吃烤猪排,酱鸽子,烤梭子鱼,大麦蛋糕,海胆蜗牛,您一点都别觉得意外。
这都是洒洒水的家常菜,再高一层的饭局,还有比这更难找的东西。比如说不列颠的牡蛎,西班牙的腌黄瓜 ,孔雀的脑花,火烈鸟舌头,还有用阿尔卑斯山上雪做成的汤。
达官贵人吃饭更加奢华
贵族都吃成这样了,那执政官吃啥?咱举个例子,罗马早期有个执政官叫卢古鲁斯,日常的吃饭就非常的讲究,非常的奢华,甭管吃啥都要准备紫色的坛子,镶着宝石的盘子,在餐厅里还要有舞蹈和各种戏剧表演。
他家里有一种很名贵的鸟叫鸫鸟,专门供他吃的。除此之外他还有很多餐厅,每个餐厅都有固定的消费标准。
然后餐厅里也有相应的餐具设备和奴隶。照顾他起居生活的这些奴隶,只要一知道他说今天要去哪个餐厅吃饭,就知道这一顿要消费多少钱,该怎么安排宴会的场面。
有一次他就设宴招待了庞培和西赛博,用了很短的时间,他的奴隶就准备了一桌大鱼大肉,价值大概是3万赛斯退斯(古罗马币值)。一个赛斯退斯大概是在10克左右,当时罗马士兵一年的军饷也就是451赛斯退斯。
卢古鲁斯属于是在吃饭的配套设施上花钱多,而罗马皇帝维特里乌斯纯粹就是把钱花在食材上。他一天就要举办四场宴会,早中晚加夜宵。
在一次他的生日宴会上,用了2000多条鲜鱼,7000多种鸟,还有什么别的家禽,差不多就花掉了40万赛斯退斯。
此外他还派人去遍地寻找那些山珍海味,从海鱼干到孔雀的脑子,再到红鹤的舌头还有鳝鱼的奶汁,就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都能吃下去。
人这胃都是肉长的,他这么吃这胃里肯定消化不动,所以在餐桌上他会摆一根羽毛,一旦吃不下了就拿羽毛抠嗓子,把胃里东西吐干净再接着吃。维特里乌斯在执政时期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光被他用于大吃大喝的费用就有9亿赛斯退斯。
而另一位暴君卡利古拉,他挥霍了2.7亿赛斯退斯大概是用了3年的时间。听起来好像也不少,但是跟前头这个维特里乌斯比好像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其实贵族的吃乍一看好像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种口腹之欲,其实更多的是关于自己财富和地位的展示,更关键的是很多达官贵人通过举办宴会,一方面炫耀自己有财富有地位,同时还能在这个宴会当中套个人情,拉拢亲信排除异己。
因此从这一层面上来讲,古罗马的饭局已经成为人们开展博弈和文化活动的重要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