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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醉吟烟霞
光影的美好是可以看见的,我们往往赞叹自然的美妙后离开,直到有一天被摄影师捡回来,摆在屏幕上。
我们常常忽视不起眼的事物,一棵草、一堆沙、一株枯树,一片落叶,许是它们太渺小了,或者从来不被人待见,四季轮回,日出日落。
我喜欢说自己是一只蝼蚁,每天爬行在这个熙熙攘攘的世界,在另一个维度,我未尝不是一个忽视,因为渺小,便是尘埃,你看不见我,可是我真的存在。
有时候我们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每一个动作都在为他人而活,看着他人的脸色说话,按照他人安排好的意愿走路,甚至于说什么都要平平仄仄。
累心,我们从未检点自己,怨天尤人的抱怨,漆黑了自己的脸,满是阴霾的心境不见一点儿阳光,渐渐地,心麻木,身已懒。
今天看了一个女孩子写的自传,二十几岁的样子,九零后,一出生被生母遗弃,原因是她有先天的残疾。活下来已属不易,活出尊严和滋味难于蜀道,好在她被好心人收养,虽然不能和常人一样自由行动,可是,他的养父母带她周游世界,带她飞翔,性格里就有了不屈的倔强。
慵懒的阳光会麻痹我们的神经吧,就像生活在一个堆好的积木城里,没人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张多米诺骨牌,也许是,也许不是,仔细想想怎么会是呢,地球离了谁都转的呀。
别人眼里的你不一定是优秀的,别人的话语里你可能出类拔萃,那都是别人的事,你还是你,吃饭睡觉起床,看花开花落,日复一日。
迎来日出送走晚霞的歌声还回荡在山谷里,取经的师徒今天不知走到了哪里,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三藏知道徒弟们会保护他,徒弟们知道妖精都有来历、背景,真真假假地演戏,玉皇大帝,如来佛祖看着呢。
近日,身体欠佳,一直忙着休息,坐不住的几位影友不住地电话催促:“不会让你剧烈活动啊,带我们出去走走。”我惨淡地一笑:“好吧,不能走远,去乌苏里吧,那里很少人去。”
乌苏里江的江面早已冻住了,挠力河也冻了个结实,北面的的诺罗山、喀尔喀山的山坡上,黑白分明的线条,白的是雪,黑的是树。
岸边的柳毛子黑魆魆地蹲在那里,阴天的时候很有古道西风下的马致远家,一棵棵枯树,没有一丝生机,呼啸了的西北风吹过去,纹丝不动,太阳早就看惯了这一切,不理不睬,自顾自地升起、落下,再升起、再落下。
“停车坐爱枫林晚”的句子在这个季节不恨适宜,“能饮一杯无”的问答没有了那份洒脱和闲情逸致,最终四下寻觅“老树枯藤昏鸦,”结果什么也没有,风还在继续刮,脸似刀割手发麻。
北大荒的冬天天短,下午三点多天就黑了,日出要等到六点半以后,这到正好,不用起早贪晚,优哉游哉地不慌不忙,总能赶上那片刻的美好。
拍日出日落时摄影人的拿手好戏,只要选对了时间和地点,于是,泰山黄山张家界,黄龙迪拜太鲁阁,很多人冒着被狮子吃掉的危险去非洲,当然,冒险会有惊喜和大片。
我没有那样的精力和财力远行,身边的便是我的财富,阿Q般地“谁不说俺家乡好”,兜里装着一部手机,去寻觅没人待见的一朵小花,一株小草。
有诗人说,你在桥头看风景,有人在那边窗子里看你,这就是图画,我们也是在风景里的,很多时候是别人眼中的黄金分割线。
记得那年去伊春,被眼前的秋景迷惑,大踏步地向前,结果,把最美的那一段甩在身后了,回头有些不甘,继续前行,越努力距离目的越远。
很多时候风景是在身后的啊,只要你肯回头,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挠力河边的柳毛子还在那里,我知道那里没有人去,经常路过树下的渔夫除了把它们当做烧柴,不会对它有其它任何想法,一是因为它丑陋,二是和一一样还是丑陋。
画家笔下的梅花不会是笔直的线条,弯曲的美是在曲折的舒展里,摄影也是一样,在寒冷的北方,除了榆树的雾凇琼枝,大概只有柳毛子的装牙舞爪令人兴奋了。我在它身边可以等日出,也可以等日落,低照度的色温正好,长河落日圆呢。
一只鹰飞过来,嘴里衔着一粒红色的宝石,我笑了笑,这世界还真的很神奇。
乌苏里江水在冰盖下面流着,不舍昼夜,昨夜的那一缕清流今天可能已经过了伯力城,到了鞑靼海峡也未可知,总之,它是流动着的,还有刚刚孵化的马哈和其它一些游鱼。我看不见它们,它们存在,我能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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