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笔应该瞄准谁？读——吴清廷长篇小说《春之梦》
门/莫罗
作家的笔应该瞄准谁？各有各的选择。
罗贯中瞄准了诸葛亮,施耐庵瞄准了梁山好汉。鲁迅瞄准了祥林嫂,老舍瞄准了骆驼祥子。《红岩》瞄准了革命烈士许云峰和江姐,《创业》瞄准了建设社会主义的梁生宝。作家通过自己瞄准的人物,既展现了那个时代的精神风貌,又表达了个人政治上、道德上、审美上的追求。年近古稀的老作家吴清汀,在刚刚出版的长篇小说《春之梦》中,将他的笔瞄准了余波。
余波是个集团公司的老总,一个标准的企业家。同时也是一个美术学校的创办者,还是一个乡土情结特别重的乡下人。他承载的信息,体现了这个时代热烈向上、大刀阔斧搞建设的一面,也体现了闹中取静、追求个人精神空间的一面。
余波早年一直在乡村的贫困中摸爬滚打。学生时代,他跟同学一起看电影,受到故事情节的鼓舞,当即立下宏愿:将来要把自己的家乡建设成最美丽的世界。当时他拿来作为美丽世界样本的,是法国巴黎,他的目标是造出东方的巴黎,让家乡的父老乡亲都能在高楼大厦、珠光宝气中过上幸福生活。
为了实现这份理想,他选择了上建筑艺术学院,为了这份理想,他甚至主动放弃了在北京施展本领、谋求发展的机会,回乡领着20位农民兄弟,南下广州创业。他认为,干实业才能更快地积累财富,有了足够的财富,才能逐步实现他的理想。
他的实业越办越好,该是着手落实他的理想的时候了。直接造一座巴黎城当然不可能,那得有多少文化的准备、规划的准备、国家级财力的准备、设计师工程师的准备。他是装饰产业的大佬,他的方便法门是从建筑设计和装饰设计角度,提供实实在在的人才储备。
于是,他回到家乡,租下五万亩土地,投巨资办起了艺术学院。他培养的人,不但要创造财富,还要创造美,还要有操作实业、落实实事的能力。艺术学校,最适合培养三者兼具的人才。
在自己创办的艺术学院,余波设计建造了一个可以摆放5000张座椅的大课堂,以便容纳5000人同时上课。世界教育史上,肯定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教室。这是大元帅检阅三军的规模,是危难降临时,政治领袖在国家广场面对威武之师做战争动员的气势。中国的产业发展,中国的崛起,是一场规模宏大的战争,只能胜利,不能失败。什么因素能够保证最后的胜利?强悍的劳动大军是胜利的保证之一。
余波此举,应该含有深意。先贤龚自珍曾经在绝望中呼告:“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要人才干什么?挽救民族的危亡,谋求国家的振兴。余波自扮天公,不拘一格造人才。造人才干什么?目标跟龚自珍一致,而且有所提升:以浩浩荡荡的产业大军,在外国人所控制的全球经济框架和产业结构中,造就人才优势,夺取产业战争的胜利。余波所谋,不限于其学校,不限于其公司,不限于其家乡,他是一个思虑深邃、雄心远大的谋国者。
吴清汀所塑造的人物,其实就是这个时代的英雄。在文学作品中,英雄人物的类型,一直随着时代主题和风貌的变化而演变。三国时期,诸葛亮、关羽是英雄,有宋一代,岳飞、杨家将以及水浒人物是英雄。革命时代,狼牙山五壮士、杨靖宇、江姐、杨子荣是英雄。毛泽东创业时代,钱学森、邓稼先、王进喜、陈永贵、梁生宝是英雄。当今时代是中华民族谋求崛起与复兴的高潮,产业战争成了致胜关键,余波这样的产业人士就是切合时代主题的英雄。作者显然把握住了时代的脉搏,领会到了时代的使命,才创造出了这样的时代英雄。
作者塑造人物时,充分关注了人物的丰富性和立体感。他不是简单地突显余波报效家乡与国家的志向,而是在复杂的社会关系中,展现主人公的内心世界。他的男女私情、他与创业伙伴的手足情、他的师生情等等,都是小说的重要内容。这些复杂的人物关系,复杂的感情世界,才能传达出复杂的时代信息。
作家是一个很特殊的群体。他们往往因为在童年时期受到某种特殊的情感刺激,形成了独异于常人的感受方式、体验方式、观察方式,才命中注定以笔墨为生,笔下内容往往摆脱不掉旧年的风情,往事的纠缠。童年挨饿的人,一生都在写童年的贫困梦魇,“文革”中被大字报批评的人,一生都沉溺在“文革”的政治生活中。对当下的生活内容,当下的社会发展,往往缺乏关注的兴趣和解读能力。所以,作家群体很容易生活在过去,其文笔也常常瞄准着过去时代的伤痛和烟云。
真正对现实生活具有跟踪性及时反应的作家,是毛泽东时代的作家。他们自觉地关注社会的发展,自觉地将建设社会的主体人群工人农民作为自己的写作对象。他们的作品基本与社会生活同步发展。
吴清汀正是毛泽东时代培养起来的老一代作家,对时代生活高度敏感,善于从极其广阔复杂的社会现象中,捕捉细微的变化,提炼具有现实概括力和前瞻性的主题。在这些优势的基础上,吴清汀《春之梦》的成功,还得益于一种务实的选择:借助一个在新的时代语境中呼风唤雨的人物原型,来凝聚他的文学主题,建构他的文学世界。
《春之梦》主人公余波的原型,是作者的朋友,著名企业家余静赣。360百科这样介绍余静赣:“1960年9月生于江西九江所辖武宁县丰良山村,曾在农村任过生产队长,1979年考入重庆建筑大学,获建筑硕士学位,随后取得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哲学硕士和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分配到中国建设部工作,1991年下海,创建广州三星建筑设计艺术中心,后更名为广东星艺装饰有限公司,经过10年的艰苦奋斗,他的公司在中国65个大中城市拥有分公司370家,员工4万人,年产值近20亿。他致富不忘家乡,2003年他投资近2亿在家乡武宁创办了丰良国际艺术学院,使2000多名贫困的农民子女学会了装饰技艺,将3万多老乡吸收进入他的企业中就业。 余静赣博士被江西省和九江评为“江西省十大创业先锋和感动九江十大人物”之一。他现任广州艺邦投资股份有限集团公司董事长,中国装饰协会设计委员会委员、北京大学企业文化研究员、中国首家民营装饰公司创造者,中国业绩“亲情空间、思想空间、智慧空间、可收藏空间、阳光居、太和居、总统家、水木清华、空间的哲学美”等空间文化理念拓创者,还在复旦大学、四川师范大学、重庆建筑大学等十几所大学兼任客座教授。”
前几年我听人说过,中国装饰业百强企业中,有五家企业是余静赣创办的,而且都名列前茅。至于他开办的美术学校,前几年我有幸去参观过,见证过那个举世无双的5000人大教室。5000名学生全体起立,齐刷刷拍着课桌欢迎我们,那气势磅礴的鼓点,甚至超过了黄土高原的丰收锣鼓,让人感到无比振奋和无穷的力量。5000鼓手是从全国美术院校前来参加暑期培训的大学生。他们的鼓声犹如千军万马,无论他们开向哪里,你只会相信,他们绝对所向无敌。在持续的鼓声中,我不但对这支军马的力量渐生敬意,也对这支军马的组织者深怀敬仰。
在中国经济崛起的过程中,先是把中国产品铺遍了全世界,接着把中国工厂铺遍全世界。从现在开始,中国正在把工程队铺遍全世界,给他们建设铁路、桥梁、大楼、科技设施、核电站等等。余静赣美术学院这支大军,也将随着中国产业的扩展而铺遍全世界,从而也将把中国生产、中国审美带向全世界。余静赣的事业,不仅造福家乡和中国,也造福全世界。
吴清汀选择这样的人物原型来塑造他的文学形象,讴歌这个火红的年代,的确有眼力。在吴清汀这里,文学事业与社会经济发展是相互成全的。
作品简历
日前,《春之梦》三部曲之第一部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公开发行。 这是一部传记体小说,小说中的主人公余波是以著名艺术家广州星艺装饰创始人和董事长余建赣先生为原型。作品以改革开放的实践为背景,成功地塑造了改革大潮漩涡中的“潮头人物”的报国之心和情感世界。作者把人物刻画得逼真、细腻,而这样一种表现,使作品显得大气磅礴,更真实,更具时代气息。《春之梦》是一部很地道的反映主旋律的小说,同样也是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
余静赣,中国企业家,艺术家,现任广州艺邦投资股份有限集团董事长,中国装饰协会设计委员会委员、北京大学企业文化研究员、中国首家民营装饰公司创造者,中国室内设计“亲情空间、思想空间、智慧空间、可收藏空间、阳光居、太和居、总统家、水木清华、空间的哲学美”等空间文化理念拓创者。
作者简历
吴清汀,江西省九江市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享受国务院津贴,1980年开始从事文学专业写作。历任九江市文联文艺创作室主任、作家协会主席、文联副主席、江西省政协委员。
迄今创作发表出版各类文学作品600余万字。其主要作品有:《她,失落在梦中》、《长城作证》、《血染惊涛》《天道皇皇》、《早春的田园》、《催云追月》、《人间清浊》、《追求》、《神奇的追踪》、《名城九江》、《九江名胜传说》等20余部文学作品专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