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老师当时还没有出现公知这个词,但他知道这个群体存在。
所谓的公共知识分子,就是“公知”。鲁迅故居
他们分为两类人,一类人是以关心民众疾苦为己任,运用学术背景和专业素质,进言社会改善民生,具有批判精神和道义担当的知识分子。例如鲁迅、梁启超、沈钧儒、闻一多等。
另一类人在当代表现明显。他们貌似公正博学,实则摇摆不定,自视甚高,他们不是以生产知识和思想为业,而是紧跟实事,消费政治和民众舆论的热点。
2019年至2020年,我们国家发生了两件大事。香港一小部分人,在境外势力的煽动下,发生了“亲者痛,仇者快”的暴力骚乱;2020年春节,爆发了新冠肺炎疫情。
在这个时候,当代一些公知们暴露出他们的丑陋面目。
当西方国家对香港骚乱落井下石添油加醋时,公知们集体哑声,充当起麻木的看客。当美国发生骚乱,中国民众以“西式思维”观看并点评“独特的美丽风景线”时,公知们马上跳了出来,他们开始大谈“良知”“法治”“暴行”,一副客观公正的态度。
武汉疫情爆发时,公知们打着“为民众发声”的旗号,尽力消费疫情对民众产生的恐慌情绪,采用“道听途说、听说”的不实素材,完全无视政府和全国各地民众团结一心、众志成城抗击疫情的事实,编写自己心目中的疫情“日记”。
这些行径,是以关心民众疾苦为己任的“公知”该干的事吗?武汉抗击疫情的阶段性胜利,就这样狠狠地扇了公知们一记耳光。但他们仍不会去思考是否做得应当,而只是继续消费着舆论带来的流量,疯狂地掠取个人利益。
最典型的莫过于一个南京师范大学的美术系副教授,画了“中国四大V”肖像画。当时掀起了一场舆论,当大家深入去找寻他的其它画作时,你就会发现,他画的全是在网络上热点很高的人物,如胡锡进、丁真、李柒染等。他会将正面的人物画成面目可憎的形象,将反面的人物画成一副“普度众生”之态。这就是所谓的当代“公知”的嘴脸。
公知们以按照预设的一套思维框架来衡量和点评一切事物,在遭受批判时的尴尬和强辩,往往会暴露出这一类人内在逻辑的自相矛盾和简单无知。
当代的“公知”们都不喜欢鲁迅,因为他思想深刻,文笔辛辣,似投枪、似匕首。他追求光明,爱憎分明,疾恶如仇,是文坛战士。但是当代的公知们,当有人对他们做出批判的时候,词穷狡辩之下又喜欢冒充鲁迅,李代桃僵。他们借此反对鲁迅,以此来掩盖其内心的伪善、自私和唯利是图。
从鲁迅先生收藏的一幅画中,我们可以看出他与当代一些公知们的截然不同。
这幅画一开始并没有注明作者,后来是作者在参观鲁迅先生旧居纪念馆时,看到了这幅鲁迅先生视为最珍惜的画,经过工作人员的鉴定,才安上了画题和作者名称。
下面我们就来了解下这幅画的故事背景,探讨鲁迅先生为何说他最珍惜这幅画。
这是一幅名叫《四个警察和一个O》的速写,作者是司徒乔。
速写 《四个警察和一个O》
司徒乔,广东省开平县画家,以画人物速写闻名。在解放前的旧中国,社会黑暗,民不聊生,画家对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贫苦人民深为同情,特别是那些生活无着,四处流浪的乞丐。
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的车船、码头、大街上,司徒乔都画过不少可怜乞丐速写,期望用自己的画笔来为他们可悲的处境呼吁,对罪恶的旧社会提出强烈控诉。画家也因此得到人们的尊重,社会的认可。
1925年深秋,司徒乔在北平街头遇到战栗在寒风中的老乞丐,觉得这个老乞丐的个性特征很鲜明,从面颊上的皱纹和深陷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积愤和怨恨,很能概括出黑暗旧社会的残酷本质。
画家产生了强烈的表现欲望,于是掏出铅笔,打开画夹,跟踪观察,等待老乞丐一停下来就给他画像。后来老乞丐停了下来,司徒乔以飞快的速度完成了一张头像。
他正要给老乞丐一点钱作为酬劳时,谁知这一下画家的身份暴露,顿时周围的大批乞丐蜂拥上来,争着要画家画像,推推拉拉,七嘴八舌:“先画我!先画我!”
乞丐们为了争得一点可怜的报酬竟然闹得如此混乱,司徒乔想画像也无法进行,只好合起画夹,大声宣布暂时不画了,以后再来。
他的一席话才让乞丐们逐渐散去,司徒乔也提起沉重的脚步走回家去。可是这些乞丐争着要画像的可怜场面一直留在他的脑海里,几十年后仍历历在目,好像永远欠了乞丐的几个铜板。
又有一年的除夕之夜,司徒乔应朋友的邀请去吃辞年晚宴。寒冷的北平,夜幕已经降临,爆竹声声四起,家家户户都团聚在一起辞别旧岁。
画家 司徒乔
司徒乔冒着寒风走到泡子河边,经过一间施粥厂前,突然看见四个警察,挥舞着警棍,棒打脚踢把一个带着两个小孩的孕妇赶出来。孕妇挺着大肚子,步履艰难,四个汉子前拖后撵,骨瘦嶙嶙的两个孩子跟在后面,哭声凄厉。司徒乔向旁边围观的人打听才明白事情的起因。
那孕妇讨了一碗粥给孩子吃,想多讨一碗给自己吃,就这样遭到了警察的推打。这个惨无人道的场面使司徒乔愤怒无比,此时再也顾不上去参加朋友的除夕晚宴,马上跑回宿舍,立即打开画夹,拿起画笔,把四个警察殴打孕妇的场面追记下来。
这幅速写只是一张记忆画,比较简单粗略,自己的名字也没有签上,画的题目也不便说得太明白,只定为《四个警察和一个O》,以“O”来代表被殴打的孕妇。
后来,这幅速写参加一次北平美术展览会,挂在展厅的一个角落。鲁迅先生参观展览会时,所有的展品中就只看中了这幅《四个警察和一个O》,尽管艺术水平不是很高,但表达了一种强烈的感情,所以鲁迅先生买下了这幅速写,长期挂在书桌的墙上,每天写作时都可以看看这黑暗残酷社会的真实写照。
时隔20多年,司徒乔回到解放后的北京,参观鲁迅先生的旧居纪念馆,当他看到这幅《四个警察和一个O》的速写时,接待员介绍说这幅画是鲁迅先生生前最珍惜的作品,但弄不清楚作者是谁?画上又没有留下任何文字的印记,曾有人鉴别认为是苏联或是德国画家画的。
司徒乔听罢笑了笑说,这是20多年前自己画的,因为当时北平处于白色恐怖下,这样的内容的作品是不敢签名的,画的题目标签后来也丢掉了,所以无法考查。自此,这幅《四个警察和一个O》才安上了画题和作者名字。
其实,司徒乔与鲁迅先生互相熟悉,他曾阅读过大量先生的著作,成为了鲁迅思想的追随者。
鲁迅先生在世时,只给两位中国画家写过评论,一位是给他画书封的陶元庆,另一位就是司徒乔。“他将自己所固有的明丽,照破黄 埃。”鲁迅这样赞赏司徒乔的创作。(这句话来自开平县志)
鲁迅先生相片
鲁迅先生的一生和他的作品,表现出他对劳苦大众的深切关爱,对旧社会黑暗统治的憎恨,以明确的爱憎态度审视社会上的一切。他喜爱绘画艺术,介绍过德国女画家珂勒惠支表现劳苦工农的作品在我国发表,曾引起强烈的反响。
鲁迅先生对司徒乔这位将无限的真挚情感倾注到画笔之上表现社会下层人物的画家,也深表欣赏。买下司徒乔的速写《四个警察和一个O》,同样表现出他鲜明的爱和恨。
以真正关心民众疾苦为己任者,当然会得到人们的尊敬。而企图通过鱼目混珠带着歧视、嘲讽和鄙夷,还有那令人作呕的优越感对待民众的“公知”们,你们还懂得什么叫“廉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