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嗯?鱼,还要提到那句著名的舟山话谚语。“干脆忘了割20亩稻子吧,别忘了吃?嗯?鱼脑。
”鮸鱼鲜美且浑身是宝,是“吃客”的重要选择之一。舟山鮸鱼远近闻名,而册子又是重要的鮸鱼产地,那么历来以捕捞鮸鱼为主业的双螺村就是“鮸鱼王国”了。
到了双螺才发现,这里只是一个非典型的海岛渔村,有着山村的景色和古老的传说,甚至没有海洋咸腥的味道。
如何能把双螺与鮸鱼联系起来,还是值得一探。
西堠门大桥下双螺礁
到了双螺,自然要问一下这地名是如何来的。本来以为像“双螺”这样有海洋特色的地名可能就是当地人随性而取的,谁知道,“双螺”还真的就是两只螺,不过这螺是海中的礁石。
登上村子背靠的双螺水库大坝,海中的双螺礁优雅地出现在西堠门水道中,像两座精致的小岛,后面的背景正是舟山跨海大桥中最美的西堠门大桥,不得不感叹这人与自然共同营造出的和谐画面。
双螺人出门就能看到这两块礁石。不过这礁石看起来并不像海螺,至少在岸上的角度看来不像。
询问当地老人,果然有些来历,没想到双螺本是两只青蛙。
80岁的双螺村老主任胡品兴还记得老一辈说起的传说。说是这个地方本是由两只青蛙守护,后来来了条大蛇兴风作浪,要吃了青蛙霸占此地,青蛙只能逃到海中躲起来。青蛙不能适应海里的生活,但好歹有些神力,就变成了海螺,望着岸上的大蛇找机会反击,日子久了,竟然就成了礁石。故事的结尾当然是传说惯有的结局,天上下来个神,用山把蛇镇住,让已经变成海螺的青蛙看守着,而双螺人就在山岙中安居乐业云云。
蚂蟥岗与椅子湾
这个以鮸鱼出名的村子竟然没有什么渔村的味道,俨然是一幅宁静山村的画面,院落开阔、干净,大樟树成荫,空气中没有海的味道,村子背靠大山,山腰有水库,村子前是一片农田,农田的外面才是海塘。这与舟山典型的渔村大相径庭。
观察了半天,才发现村子的气质似乎与身后的这座大山很有关系,向胡品兴询问,果然此山有点来头,这正是册子的最高峰蚂蟥岗,海拔280多米。
而在双螺水库建造之前,村民都聚居在水库所在的双螺岙这个挺有“容量”的山岙中,因为造水库,村民陆续搬到了山脚的海边。
而双螺的渔船,都停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海湾——椅子湾,无人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这海湾也不像椅子啊!
册子捕捞鮸鱼的大半船只都停泊在这里的码头,仅双螺村的就有十多艘。丰收的季节, 鮸鱼从这里上岸,被送往各地。现在捕捞季节已近尾声,修补渔网的渔嫂开始忙碌起来。
原本椅子湾码头上有个极有年代感的渔业大仓库,这几年被一排崭新的大排档建筑代替了,游人多了,鮸鱼更出名了,册子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不远处的西堠门大桥功不可没。
古老的椅子湾,承载着双螺人传统的生存方式和未来的发展冲动。
渔民老大的烦恼
然而,一些新的烦恼困扰着世代以鮸鱼为生的双螺人。
李思忠,55岁,做了30多年的渔民老大,专业捕捞鱼免鱼。册子每年都会举办“鮸鱼王”大赛,看谁捕捞的鮸鱼最大,李思忠几乎年年名列前茅。
“鮸鱼资源越来越少了,产量几乎逐年递减,当然, 鮸鱼的价格也是年年上升,看起来,渔民的收入没少。”李思忠毫不掩饰他的担忧,他不知道那些小辈的渔老大,哪天会碰到抓不到鮸鱼的困境,但按目前的形势,那一天总会来到。
渔业资源衰退是渔民遇到的普遍问题,而李思忠面对的“鮸鱼问题”,在他看来主要有两个原因。
其一,古老的渔场不存在了。舟山的鮸鱼有名,而舟山哪里的鮸鱼最好吃,就是“西堠门鮸鱼”——生活在册子与金塘之间的西堠门水道中的鮸鱼。
册子的鮸鱼能出名,也正是“西堠门鮸鱼”成就的。而如今,西堠门的这片海成为了锚地,已经不适合渔船作业了,古老的渔场消失了,人们的味蕾也离真正的西堠门鮸鱼越来越远。
其二,外地大渔船的介入。除了西堠门,灰鳖洋、五峙山洋面也是册子鮸鱼的渔场,册子人捕捞鮸鱼一直守着一船六人的小型渔船的捕捞传统,但随着册子鮸鱼近年来名声渐噪,外地渔民开始进入渔场捕鱼,他们用的都是大型钢制渔船,册子的小船难以与其抗衡。
在李思忠这样的渔民老大的生命里,册子鮸鱼已经是最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册子鮸鱼为什么好吃
捕捞鮸鱼的季节大约是在8月、9月两个月,这两个月,册子附近洋面就会出现大量的鮸鱼,据李思忠介绍,这些鮸鱼是来此产卵的。
此时的鮸鱼最为鲜美,册子海域显然是占了天时地利的光。这里的海域大约深10多米, 鮸鱼生活在海底,这个深度又正合适,再加上由于大陆的江河汇入,这里海水的咸度较低、营养物质丰富,成就了鮸鱼产卵的理想场所。
因为在近海,册子人捕一次鮸鱼大约以两三天时间为一个周期,其中又集中在“大水”也就是“大潮”的时期。“只放大水,不放小水”是册子人捕捞鮸鱼的诀窍,因为大潮的时候,潮流比较急,鮸鱼的游动就多,相对容易捕获。
而册子鮸鱼也像舟山的晚稻杨梅一样有“大小年”的规律可循,今年是小年,产量就明显不如去年,李思忠今年捕到最大的雄鮸鱼是30多斤,雌鮸鱼是20斤,“算是小的了。 ”他说。
李思忠介绍鮸鱼的美味,并不是从味觉上直观来说,他的一句话让人印象深刻:“鮸鱼不管哪个部位都可以吃,没有扔掉的东西。 ”
也许,这就是老渔民对鮸鱼的最佳注脚,也是舟山人吃鮸鱼的最高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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鮸鱼十吃
因为鮸鱼可吃的部位多,所以册子人吃鮸鱼的花样很多,近几年还发展出“鮸鱼八吃”、“鮸鱼十吃”的鮸鱼宴。
摘录一些,让读者从文字中体验一下鮸鱼的美味。“鮸鱼十吃”分别是水果鮸鱼、鮸鱼子豆腐、鮸鱼膏、鮸鱼排、鮸鱼面疙瘩、雪菜鮸鱼肚、鮸鱼鲞、鮸鱼头土豆、清蒸鮸鱼、鮸鱼骨酱。
鮸鱼骨酱
炒锅内放油,放入小粒状的洋葱煸出香味后放入剁成粒状的鱼骨,加酱油、糖、味精、花生油等调味,待热后勾芡,最后淋上香油,放上小葱出锅。鱼免鱼骨吃起来酥脆爽口,一颗一颗鱼免鱼骨挑来吃,也算是鮸鱼宴里极有特色的一道菜了。
鮸鱼排
用刀刮取鮸鱼背上的肉,裹上面包糠和蛋清,再以刀背轻轻敲打,然后一块块入油锅煎熟,便成为一道美味可口的鮸鱼排了。虽然经过高温油炸,但丝毫不损鮸鱼原先的嫩滑口感,还有一股淡淡的蛋香味。
鮸鱼头烧土豆
土豆很入味,很粉很糯,入口即化。挑一块鱼免鱼头来吃,肉鲜嫩似黄鱼,没有腥味,肉质能和野生大黄鱼相媲美。据说鱼免鱼头还有两种吃法,一种就是把这个鱼免鱼头剁碎以后炒,还有一种就是做羹。
鮸鱼面疙瘩
此道菜吃起来滑爽清口,清鲜宜人。面疙瘩特别有嚼劲,鮸鱼肉片片得很薄,肉鲜嫩似黄鱼,了无腥味。是一道不错的点心。
鮸鱼鲞
舟山人的最爱了。把新鲜的鮸鱼剖晒制鲞,只用最简单的方法蒸熟即可,看似平淡无奇,一口下去,发现鱼肉紧实有嚼劲,用来下酒是最好不过了。
来源:中国舟山政府门户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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