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类,我想有妻子和孩子。
但是我知道我将面临长期的斗争。我认为要求任何一位妇女与我共患难都是不公平的。”这是巴勒斯坦第一任总统亚西尔·阿拉法特所说话,也是巴勒斯坦人心中的神的一个最平凡却也是最奢望的愿望。
作为一名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他为了巴勒斯坦解放事业曾扬言会终身不娶,他曾参加过无数的战争并死里逃生,有着“中东不死鸟”之称。但却在人生过了大半时,被爆出来他早已结婚,并育有一女。
但他的这段婚姻,却并不被巴勒斯坦人所看好,甚至他的妻子苏哈·阿拉法特,也在他死后成为搅动政坛风云的关键人物之一。
隐瞒世界的忘年之恋
苏哈出生于巴勒斯坦,从小家境富硕,在那个艰难生存的时代,她仍然衣食无忧地长大成人,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法国的巴黎苏尔本大学。
而她与阿拉法特的第一次相遇,也是由于工作原因结识的。在一场国际会议上,苏哈优秀的工作能力和耀眼的外表吸引了这位单身了60多年的老男人,但他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他深刻谨记着自己说过的话,要为巴勒斯坦解放奉献自己的一生。
但他俩的缘分的确并未就此中断,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阿拉法特在第二次见面时,终于控制不住属于人类的情绪,以工作为由,把当时担任翻译工作的苏哈“诱拐”回了巴勒斯坦。
在苏哈心里,对于这位闻名已久,却仅限于见面两次的陌生老男人,说喜欢确实有点夸张。但是对于他的事迹的崇拜和总统夫人的华贵的名头,估计任何一个女人都或多或少的会被吸引。
在相处的过程中,阿拉法特对苏哈的喜欢与日俱增,终于在1991年阿拉法特正式向苏哈提出了求婚。但要求是要她保守与他结婚的消息,简单来说他们就是隐婚的地下恋情。
这对于思想早就西化的法国浪漫主义思想的苏哈来说有点难以接受,这和她本来预想的差别太大了。并且她还要改变信仰的宗教,而她与阿拉法特的关系要隐瞒所有人,包括他的父母。
但最终,她还是妥协了,可能是妥协于日久生出的感情,也可能是妥协于权势财富的耀眼,或是“第一夫人”这个名头。
他们的婚礼是在一处别墅举行的,参加者寥寥无几。婚后她还是以助手的名头跟在他身边处理日常工作,与往日无异。
但人生总是充满着意外,更何况还是担任巴勒斯坦这个动荡国家的总统,更是时刻处在地狱边缘徘徊,他在飞往利比亚的飞机上遭遇沙尘暴,与所有人失联。
但此时乱成一团的巴勒斯坦内部却没人知道托泽尔街的一个寓所里,阿拉法特的妻子正在独自一人焦急地祈祷,也没人给她打过一通安慰的电话。
但好在有惊无险,阿拉法特最终被成功救出,而苏哈也衣不解带地在他的病床前陪伴了两天两夜。
在阿拉法特病好后,苏哈却带着女儿远赴巴黎治病,他们的女儿扎赫瓦被诊断出了白血病。从结婚到离别,苏哈从未独自拥有过丈夫一天,聚少离多的感情,在时间的消磨下,未剩良几。
政界风云,全身而退
他们的再次相见,却是以阿拉法特病危为缘由召唤回了苏哈。但此时的苏哈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年轻单纯的少女了,她早就看透了权力和财富好处,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为其谋划将来。
但可惜的是,她有此野心,却没有政治家的远见和城府。她指出巴勒斯坦高官不顾当时民众贫苦的社会现状开设赌场,和贪污受贿的腐败行径,却也被对方揪出她曾在巴黎过着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
她和美国第一夫人希拉里会面时,竟当面斥责受美国控制的以色列对儿童投放毒气弹的卑劣行径,这无异于当众打了美国一巴掌,引得希拉里当场表示后悔与之结交。
2004年,阿拉法特的病情再度加重,被秘密送往法国治疗,其间苏哈仍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但此时是处于感情还是金钱的影响,就不得而知了。
只可惜,阿拉法特这位巴勒斯坦神一样的人物,最终也没熬过生死的考验。他曾在2003年于拉马拉说过:“我要死在巴基斯坦,永不离开这里。”但他最终却逝于巴黎,死于异乡。
苏哈在他死后,立刻要求巴勒斯坦政府把阿拉法特名下的60亿遗产转到自己名下,但却被政府官员拒绝了,理由是“阿拉法特的人和财产都是属于巴解的”。
虽然没争取到那笔庞大的遗产,但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斡旋后,巴政同意一次性付给苏哈2000万美元,并每月出3.5万欧元作为生活费。条件是不允许苏哈再参与任何政事,也不得公开发表政治言论。
苏哈带着女儿离开了巴勒斯坦,却没有去法国,而是去了阿拉法特生前的好友突尼斯的总统本·阿里那里,并得到了优厚的待遇。
甚至民间一度传出她与总统夫人的弟弟贝勒哈桑·特拉布鲁西有过于亲密的关系,当然此传言被苏哈当众否认,并称是“无稽之谈”。
2007年,苏哈访问利比亚时,竟向阿拉法特生前好友,此时利比亚最高领导人卡扎菲诉苦,说自己现在困难于经济条件,并开口借钱。
卡扎菲自然是没有二话地借给了她一笔钱,并于事后打电话责问本·阿里为什么没有善待阿拉法特的妻女,竟让他们沦落到开口借钱的地步。
本就为了弟弟的事恼火于苏哈的本,被这番责问彻底点着了心里的火山,立刻下令剥夺苏哈的突尼斯国籍,并驱逐出境。
被狼狈驱逐的苏哈,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女儿离开,几经周折,最终在马耳他定居,也未再参与国际政事,似乎真的远离了那没有硝烟的战场。
但以优异成绩毕业于巴黎大学的政治学硕士,真的是狼狈退场的吗?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无可争议的是,她成功躲过了茉莉花革命的血腥战场,让世界将她逐渐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