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土行手后,姜子牙下令斩首土行手。
惧留孙自然不肯。他问土行孙:“你这畜生!我自破十绝阵回去,此捆仙绳我一向不曾检点,谁知被你盗出。你实说,是谁人唆使?”
惧留孙这番话有两层含义:
其一,告诉姜子牙,是土行孙盗走的捆仙绳,和我无关。惧留孙暗示土行孙在盗宝事件上要统一口径,免得戳破谎言。
其二,为土行孙开脱。惧留孙要让土行孙交代幕后唆使之人,意思就是土行孙之所以叛教,是年少无知,被人唆使,于是,在论罪时也当从轻发落。
土行孙与师父本就是一类人,圆滑如油,奸诈似鬼。他一听惧留孙言语,立刻把申公豹给出卖了。
并且,土行孙强调,“老师来破十绝阵,弟子闲耍高山,偶逢一道人跨虎而来”。他遇上申公豹,是在惧留孙还在破十绝阵的时候。师父根本不在家,因此,自己叛教与师父一毛钱关系没有。
土行孙又说:“他教我往闻太师行营成功,弟子不肯。他荐我往三山关邓九公麾下建功。师父,弟子一时迷惑。”
原著中说了,申公豹前往夹龙山时,是在得知闻太师死讯之后,当时惧留孙就在洞中养伤。可是,土行孙却把时间点大大移前,说申公豹推荐他加入闻太师军团,他坚决不同意,仿佛他很爱阐教,立场坚定。
土行孙也明白,闻太师与西岐乃是生死仇敌,加入闻太师军团,不可饶恕。可是,邓九公则不然,这位商军将领是有几率背叛朝歌,加入西岐的!
按照土行孙这番言辞,不但惧留孙无罪,就连土行孙也变得颇有底线了。
只是,姜子牙依然不肯放过土行孙。他愤愤然说:“道兄传他地行之术,他心毒恶,暗进城垣,行刺武王与我!……若是毫厘差迟,道兄也有干系!”
原来,土行孙除了有背叛师门,助纣为虐的罪名外,更有刺杀姜子牙与姬发的大罪。
姜子牙要杀土行孙,可不是因为土行孙想要刺杀他,于是公报私仇。而是因为姜子牙乃是鸿钧老祖认可的封神行动执行人,姬发也是鸿钧老祖定下的人间王朝真命天子。
土行孙意图杀害姜子牙与姬发,就等于破坏封神行动,与鸿钧老祖做对。
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土行孙刺杀姜子牙、姬发,那就是作死的节奏。
惧留孙一听大吃一惊,走过去大骂土行孙说:“畜生!你进城行刺武王,行刺你师叔,那时幸而无虞;若是差迟,罪系於我。”
惧留孙看似在骂徒弟,其实在告诉姜子牙,刺杀姬发与师弟你,确实是大罪,可是,事实不是没有刺杀成功吗?你又何必揪住不放呢?
一旁的土行孙也急忙开动脑筋,给自己刺杀姜子牙、姬发找借口。
土行孙确实有急才,略一思索,他就一脸愤然地说:“我实告师尊:……(邓九公)将女许我,欲赘为婿;被他催逼弟子,弟子不得已,仗地行之术,故有此举。”
土行孙强调,自己本不敢刺杀师叔与武王,怎奈那邓九公以女儿为诱饵,逼迫土行孙去刺杀。自己是万不得已,才做出那种忤逆犯上之事。
惧留孙与土行孙一唱一和,土行孙这个主动行刺的元凶,竟然变成了胁从。邓九公则成了主谋。而邓九公乃敌方大将,干掉敌方首领,那也是食人俸禄,忠人之事。
听土行孙师徒如此说,姜子牙默默不语。见这师弟不肯松口,惧留孙暗中算计,最终提出了一个戴罪立功的方案——子牙公,方才贫道卜算,这畜生与那女子该有系足之缘。前生分定,事非偶然。若得一人作伐,方可全美。若此女来至,其父不久也是周臣。
惧留孙一口断定,自家徒弟土行孙与邓九公之女邓婵玉乃是“前生分定,事非偶然”。既然是天命注定,老天最大,那么,土行孙奉岳父命令刺杀姜子牙、姬发,也就成了二人命中一劫,不好归罪土行孙。
原著中,惧留孙也好,姜子牙也好,西岐文武众将无一不说土行孙与邓婵玉之间是天定良缘,分定前生。最后就连邓九公一方,也接受了这段姻缘。只是,在美满姻缘背后的丑陋真相是什么呢?敬请期待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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