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晚报时间记者郭文
美国时间6月24日凌晨1时30分,美国佛罗里达州迈阿密戴德县的塞普赛德,12层居民楼突然局部倒塌。
7月7日,搜救工作停止,继续挖废墟寻找遇难者遗体。截至当地时间7月10日上午,事故造成86人死亡,43人失联。1
在美国好莱坞电影里,对于灾难救援的刻画,向来是“强项”。也因此,诞生了许多让同学们耳熟能详的超级英雄:美国队长、超人、蜘蛛侠、钢铁侠……还有很多普通人,他们能够反对不合理的指令,抵制强权,竭尽所能地拯救另一些普通人。
但是,电影表现的往往只是人们的美好愿望。在近日发生的美国迈阿密塌楼事件里,现实中的美国超级英雄并没有出现,他们终究只是存在于电影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
美国当地时间6月24日凌晨1点半,美国佛罗里达州迈阿密-戴德县的瑟夫赛德镇,一栋12层住宅楼的一大半突然坍塌,成了一堆废墟,那些睡梦中的人们瞬间被埋没。
相信在同学们的认知里,既然灾难发生了,那么紧急救援应该就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所有的应急力量,相应的机械、专业人手都应该往前冲。更何况,电影里让人印象深刻的美式救援,不正应该在此时发挥最大作用吗?
然而,并没有。美式救援在这一刻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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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戴德县当地救援队伍的反应是正常的。凌晨2点左右,第一支当地救援队抵达现场,30分钟里,全县所有的救援力量——近80支队伍几百人到达。但是接下来的操作令人迷惑。
要知道,这座大楼从上到下整体垮塌,每层3米的楼层被压到只有0.3米的高度,这是多么严重。这样一场灾难级的事故,显然不是区区80支队伍几百人便能够完成的救援,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是当地政府向上一级地区或者是周边区域请求支援。
但据美国媒体报道,除了戴德县当地的救援力量外,16个小时后,州长才签字进行联邦救援,这导致从其他州以及国外赶来的救援队,在一天以后才被批准进场。
这其中,就有佛罗里达特种救援1队。它参与过“9·11”双子塔救援和许多国际救援,拥有先进的救援装备和富有经验的队员,而且就驻扎在戴德县当地,许多队员也是本地人。这样一支强悍的队伍,当时距离事故现场仅6公里,却硬生生等在原地,在楼塌了18个小时以后,才得以进入救援现场。第二天上午,佛罗里达特种救援2队的80人抵达,这支队伍同样驻扎在戴德县本地,而此时距离事故发生已过去了30多个小时。
最终,有8支州一级的特种救援队伍近500人集结到现场救援。差不多占到全美国三分之一的特种救援力量集结于此,说明了事故的严重性,但是召集这些队伍却花了超过72个小时的时间。
这也正是被全世界所诟病的地方:重大灾情面前,救援如此拖沓,救援程序如此复杂,令人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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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肯定也很不解,美国为什么在应对民生灾难上这么迟缓?
这要从美国的紧急事态管理体系说起。
这套体系分为联邦、州政府、地方政府三级系统,县市政府承担管理救灾的责任,只有在地方政府不能应对重大灾难时,才能依据法定程序向州和联邦政府请求援助。如果县一级不向州一级提出申请,州一级是不能插手县一级事务的,联邦更是不能越级插手。
佛罗里达州州长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现场情况很严重,只要戴德县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州里就会派遣紧急救援队进入。
几天后,美国总统拜登去当地对地方官员说:告诉我,你们需要什么,联邦会全力承担救灾费用和社区重建支持需要。
当天整个上午,戴德县政府都在开会讨论是否需要外界救援,是否宣布进入紧急状态。而此时,州与联邦政府只能在一边等着县政府的消息。前面提到的州一级联邦应急救援队虽已距事故地仅几公里,却只能干等十多个小时——因为要等一纸进入现场救援的授权许可,这真是不可思议。
这一系列操作,就是源于各自为政的美国式官僚机构。难怪有美国网民讽刺说:应该先投票表决一
下要不要救援,包括那些压在楼下的人,万一有的人不想被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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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被掩埋人员来说,这是莫大的不幸。
在国际救援界有个共识,就是灾难发生之后存在“救难黄金72小时”,在此时间段内,灾民的存活率极高。每多挖一块土,多掘一分地,都可以给伤者生还的机会。同时,存活率随时间的消逝呈递减趋势。在24小时内,被救出的人员存活率在90%左右,第二天,存活率在50%~60%,第三天,存活率在20%~30%,之后则是5%~10%的生还几率。
同学们还记得去年3月7日发生的福建泉州欣佳酒店坍塌事故吧,因为酒店业主违法违规改建酒店,破坏了房屋结构造成垮塌。事故发生在晚上7时,当时,除了泉州当地的7个消防中队、200余名消防员赶赴现场处置外,政府还立即增调了周边的福州、厦门、漳州、莆田、龙岩等9个支队,共5支重型搜救队、6支轻型搜救队、800余名指战员、7条搜救犬跨区域增援处置,赶上了“救难黄金72小时”。
而美国的这次事故被称为是“煎饼式塌楼”,幸存者在那么小的空间里不吃不喝不动撑上几个小时已是勉强,何况是要等上几天。
7月4日晚,佛罗里达当地官员决定在风暴“艾尔莎”来临之前,用炸药拆除坍塌公寓楼剩余楼体。随着爆炸声和烟尘的腾起,遇难者生存希望更为渺茫。
7月7日下午,戴德县政府宣布救援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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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是块试金石。
美国塌楼事件所显现出来的,实质是对生命的漠视,这种死板的官僚体制下,击鼓传花式传递砖瓦,一堆人站在废墟上无所事事,就毫不奇怪了。
差不多同期,江苏省苏州市也发生了一起酒店坍塌事件。
7月12日15时33分,苏州市四季开源酒店辅房发生坍塌,23人被困。事故发生后,除苏州当地外,江苏省消防救援总队调集周边的南京、镇江、无锡、常州、南通各地消防救援支队、总队训练与战勤保障支队,共计6支重型救援队、2支轻型救援队、1支工程机械大队和1支搜救犬队,600多名消防指战员前往救援。18时许,救出8名被困人员。
在全面开展救援的同时,江苏省组织力量深入调查事故原因,依法依规严肃问责追责。在事故发生后的第三天,失联人员全部救出,其中1人无伤已回家,5名受伤人员经救治生命体征平稳,17人遇难。截至14日9时,搜救工作全部结束。同时,相关责任人也立刻被采取了刑事强制措施。
事故很惨痛。世界上任何国家,都无法绝对避免灾难的发生。但是在灾难发生后,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和行动,去救援,去减少次生灾害的发生,更为重要,而这一切,都建立在尊重生命、奉行人道主义的基础上。
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在那些被震成碎砖瓦砾的废墟下,同样是时刻面临着房屋结构倒塌的危险境地,同样是没法使用大型机械,我们的救援队伍又是以怎样的精神去工作的呢?相信同学们都有答案。
遇到灾难,为什么我们可以全力去救灾?因为,我们真正地将人民生命放在了第一位。在我们心中,生存权是最大的基本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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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这种对人民生命的漠视态度,在这次席卷世界的疫情面前,早已表现得淋漓尽致。
近日,《华盛顿邮报》说,美国囤积了大量新冠疫苗,其中数百万支即将过期,而这种浪费预计持续到秋季。可美国本土还有近一半的人没有接种过疫苗,我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说:“随着那些落灰过剩的疫苗被美方扔进垃圾桶的,不只是一串串的数字,还有良知和国际责任。”
直到现在,美国疫情还不断反复地在各地肆虐。究其原因,就是对普通人生命的漠视与不尊重、不敬畏。
我们国家又是如何面对民众生命的呢?
“人民至上、生命至上”,这就是我们国家一直秉承的理念。这一理念,在疫情期间得到了贯彻和发扬。在去年疫情严重期间,我们有多少逆行者奔向疫情严重地区支援?全国有多少人奋战在抗疫一线?在今年零星散发病例地区,又有多少医护人员、各行各业志愿者,不分昼夜地工作?
灾难面前,每一个中国人的身上都闪现着人道主义的光辉。世界也看到了我国的坚持和成功,看到了我国对人民和生命的尊重。
当彭博社近日发布一份全球疫情调查报告,将美国排在抗疫第一位而中国排第八时,赵立坚说:“我想世界民众只能表示呵呵,姑且把它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美国不惜将排名中最为关键的确诊病例和死亡人数等要素删掉,“这既不符合事实,也不尊重科学,更不尊重生命”。
连自己国内的救灾都做不好,凭什么去指责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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