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小暖
当郑娟发现年轻又漂亮的孙晓宁喜欢上周秉昆时,心里很慌乱,毕竟孙晓宁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漂亮,而自己早已是半老徐娘,当初的风韵已不再娇艳。
郑娟舟车劳顿地来到了普陀寺找弟弟光明,一吐心中的惆怅。
光明拉过郑娟那双粗糙的手说:两个人只有在一起的时候,才知道合不合适。只有共同走过一段路,才能了解他是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会改变,唯有因果。所以我觉得,对于婚姻和夫妻来说,共同岁月比什么都重要。
所谓的共同岁月,不是只有顺风顺水的日子,还有磕磕绊绊的日子,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经历过了,都会变成更富有的“我们”。
郑娟和秉昆在生活上吃了很多苦,可在感情上,他们一直很甜,直到第三者孙晓宁的出现,让郑娟深感不安。
原配与小三过招
孙晓宁是秉坤哥们儿孙赶超的妹妹,样貌娇好,在秉坤负责的书店里打工。彼时的周秉坤也算是光子片儿的小有成就的人物了,靠自己的努力不仅拿到了出版社“干部身份”的编制,还和别人合伙经营着一家饭店。
因为工作原因,孙晓宁一来二去的就看上了周秉昆,根本不顾及周秉昆是否有家室,公然对郑娟这位原配妻子发起了挑战。
孙晓宁拒绝了所有家里人给介绍的对象,向哥哥赶超坦露了自己心里爱的人是秉昆,她要和秉昆结婚、过一辈子。
赶超着急忙慌地跑到周家,将此事告知了郑娟,可让赶超没想到的是,郑娟出奇的淡定,说:你管好你妹,你只要管好你妹,这事就没事。
赶超极力袒护妹妹说: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是不想管还是管不了。
郑娟:秉坤没责任。
赶超为了防患于未然,见郑娟听不进去,便喊着说自己要去找秉昆,可谁知,郑娟一把拉住了赶超的车子,语气坚定地说:还是那句话,你管好你妹,我们两口子的事儿,你少参和。
郑娟的态度很明确,在外人面前,她是极力维护秉昆的,也表现得十分相信秉昆,这是她作为一个妻子必须做的。尽管她心里也很慌,可她觉得,不管秉昆有没有对孙晓宁动过心,那是他们两口子的事儿,与外人无关,如果有内部矛盾,那就内部解决,没必要让外人知道,更不允许外人插手。她在捍卫自己作为原配的尊严,也在捍卫丈夫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如果是家丑,又岂能外扬。
不让别人插手,不代表自己就可以坐以待毙。郑娟亲自找到孙晓宁,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孙晓宁,对于秉昆,到底是怎么想的。
孙晓宁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喜欢秉昆,想要和他结婚,过一辈子。就在这时,郑娟拉过孙晓宁的手:用羡慕的眼光注视着这双充满胶原蛋白的双手,直夸真好看。孙晓宁起初不自在,但听到郑娟的夸词,便得意又大方地给郑娟看个够,仿佛是在宣战:我就是比你年轻,比你条件好,这是我的优势。
就在这时,从库房出来的吴倩接过郑娟的话说:娟儿,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面,你的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还不是给秉昆妈按摩按成这样了,不过也值了,秉昆妈现在糊涂的谁都不认,只认你。
吴倩一句“秉昆妈现在谁都不认只认你”,如当头棒喝一般,敲了一下孙晓宁一下。郑娟想告诉她:想要嫁给秉昆,进周家的门,不是只有年轻漂亮就够了。婆婆不认你,只这一条,我郑娟就足以站在你之上,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正如作家张小娴所说:那些不属于你的和不爱你的,你再怎么想,也不会变成你的。
临走时,郑娟气定神闲地对孙晓宁说:我很理解你的想法,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理解你,因为我的想法和你一样。
郑娟告诉孙晓宁,不要以为你年轻漂亮,我就会退出。“和秉昆过一辈子”也是我坚定的想法,如果有人要破坏我的婚姻,我会誓死捍卫。
郑娟在和孙晓宁的交涉中,语气始终温和,不卑不亢,不指责不谩骂,三言两语,让孙晓宁原本理直气壮的态度,动摇了几分。
这让我想起了《知否》中,老太太对明兰的教诲:女儿家的厉害得在心里头,厉害在面上那是要吃亏的,不但叫人诋毁,还不见得顶事,那越是厉害的,越是脸上看不出来。
郑娟就是这种女人。
婆婆的宽慰
在郑娟正为秉昆和孙晓宁的事情苦恼时,水自流找上门,要替骆士宾要回孩子,处在内忧外患中的郑娟,一时间慌了神。
她害怕失去儿子,更害怕失去丈夫。她一边抵挡水自流的来势汹汹,一边试探秉昆对自己的感情。她没有告诉秉昆水自流来找周楠的这事儿,直到水自流找到秉昆时,秉昆才知道。
可就在秉昆大怒时,郑娟却搬出孙晓宁喜欢秉昆,想和秉昆结婚过一辈子这事儿,秉昆的怒火更强烈了,说:楠楠这事儿这么大,你不告诉我,你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是没事找事儿吗?就算孙晓宁喜欢我,那也也不问问我喜不喜欢她,你不问,然后憋在这儿生闷气、吃干醋,真像人家说的,两口子只能是俩,咋的就不能过成一个,是吧?
秉昆生气的原因很明显,郑娟没有掂量清楚这两件事孰重孰轻,在秉昆心里,周楠的事情是大事,可是在郑娟心里,秉昆和孙晓宁的事儿,也是天大的事儿。他们都是懂得为彼此考虑的人,都是把对方放在心尖上的人。
秉昆在气头上,觉得郑娟不告诉他楠楠的身世,是不理解他,怀疑他喜欢孙晓宁,更是不相信他。说郑娟就是自私,不顾及他的感受。这一句“自私”,一下子戳到了郑娟的心里。
在周家这一大家子人中,谁都可以被指责说是“自私”,唯独郑娟不可以。周秉义曾说:我们兄妹三人现在回家还能叫上一声妈,多亏了郑娟。郑娟为周家的付出,是实实在在的,是超过周秉义和周蓉的。
郑娟独自一人转身径直向家的方向走去,秉昆并没有追赶,而是一个人呆在原地冷静冷静。郑娟走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婆婆见郑娟一个人回家,满脸的委屈,便知道小两口吵架了。
婆婆先是逗郑娟,讲了一些秉昆小时候的蠢事儿,接着又说:可谁能想到,老了老了都得了他的济了,就是你觉得最没出息的那个孩子。不过妈心里跟明镜似的,我们这哪是得了他的济呀,他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你,我们老两口是得了你的济呀。
婆婆很有智慧,她知道儿子惹媳妇儿生气了,便当下就肯定媳妇儿的付出,以及在自己心里的地位,这多少能让儿媳心里舒坦些,不那么委屈了。
接着婆婆又说:你看你一天为这一家老小洗衣做饭,累得脚都不占地,没个星期天不说,还没人给发工资。
郑娟:秉坤的工资都给我了。
婆婆:你爸的工资也给我了,那能一样吗?一头是国家发的,一头是自己男人给的,国家发的工资光荣,那男人给的,拿着就不硬气吗?咱干了那么多又累又苦的活,那咋还不硬气了呢?这事儿呀,妈寻思了一辈子,到了都没明白。
婆婆的话,是在给郑娟壮胆,作为女人,她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拿着老公的钱,没什么不硬气的,不用因为这点放低自己的身段,即便是吵架,也别委屈自己,硬气点。
婆婆的话,正说到了郑娟的心坎里。郑娟当初发现孙晓宁喜欢秉昆的时候,她没有直接问秉昆,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自己没底气,郑娟觉得,自己在孙晓宁面前,没有看上去的那些优势。
还有,秉昆曾在郑娟面前说过:钱是价值的体现。也就是说赚钱的能力,是一个人价值的体现。
郑娟现在有什么?当初的美貌已经渐渐老去,自己又没有工作,她所谓的价值是什么?洗衣做饭带孩子吗?可这种事情,很容易被人忽略掉。
其实婚姻生活,也是需要赌本的。你的赌本是什么?年轻的时候,你的赌本是貌美的容颜,人到中年,你的赌本或许就是赚钱的能力,有“本钱”,处在婚姻中,才会有安全感,有了安全感,谁还会去试探。
而这种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不是依附于老公的,可彼时的郑娟,没有。
秉昆拒绝孙晓宁
经过郑娟上次的示威,孙晓宁并没有退缩,反而越挫越勇。
但是,周秉昆却是一个清醒的男人,她知道郑娟对于自己,对于周家意味着什么。就像光明说的“我姐夫是一个有良心的人”。
周秉坤对孙晓宁摊牌:我妈说得对,郑娟这种人,就是老天派到咱们家的,谁家要是有这种人,那就是蓬荜生辉,大人和孩子,都跟着好。虽然说她不是咱家的开心果,但是呢是咱家一个不灭的提神香。如果你嫂子因为咱俩这点误会,不要我了,那我到时候连个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夫妻一场,最重要的就是“共同岁月”,秉昆和郑娟经历的风风雨雨,已经融化成他们彼此之间一点一滴的感情,让爱慢慢坚固,让家日益壮大。
在门外听到这些话的郑娟,早已感动到泪流满面。
在这个世界上,对于女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嫁对人更幸福的事情了。秉昆拉着郑娟那双粗糙的手,慢慢地抚摸着,凝视着,郑娟极力挣脱,说“难看,别看了”,秉昆执意不松手,说“我觉得好看”。
郑娟的这双手,在秉昆心里,已经不是一双手那么简单了,这是同他一起在艰苦岁月里打拼生活的手,这是数年如一日照顾婆婆起居的手,这是把一双儿子拉扯长大的手,这里面全都是爱,是生活,是甘苦与共的情分。
人生海海,生命数十载,还有什么比枕边人的温情和理解更浪漫、更舒坦?其实,人生最大的奢侈原来是那个个始终爱你的人,能够陪你过寻常日子。
作者:张小暖,愿你我在温暖而舒心的文字里相逢不晚,共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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