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451e86b09023afee6aea?from=article.detail&_iz=31825&index=2" width="640" height="480"/>
图/徐曼菲
一位院线类上市公司老板也对AI财经社表示,每个月分布在全国的影院亏损额加起来有几千万,“心理压力很大”。
4月初,博纳影业董事长于冬和其他电影公司的老板一起,参加了“电影行业应对疫情影响”专题网络会议。“我认为这次疫情给行业带来了特别大的冲击,现在到了一个事关整个行业危急存亡的时刻”,陈思诚在会上说。这个会议没能探讨出电影行业的自救方案。
4月3日,黄巍又发了一条朋友圈:别等了,都散了吧!我也考虑做做家庭影院吧。
实际上,3月中旬以来,有关疫情防控的好消息越来越多,全国多地新增病例持续清零。北京也下发了电影院开业的指导意见。但直到今天,电影院仍然没能开业。
“很多人的心态崩了”
6月10日下午4:30,博纳影业门口,员工已经陆续下班。一位保安说,只有领导还在公司开会。
和许多同行比起来,博纳不算最困难的。
今年初,博纳正在筹备一部大投入影片《冰雪长津湖》,准备“大干一场”,因为疫情叫停了剧组拍摄,1800人滞留在了丹东,直接损失合计1.5亿元。这部需要大量雪景场景的电影,耽误了最佳拍摄期,只能等到次年的冬天再启动。“制作与上映计划全部打乱”,于冬说,即便如此,博纳没有拖欠被困剧组的工资。
3月以来,博纳位于北京总部的员工分批次复工,采用发放半薪策略应对现金流危机,“因为博纳不想裁员”,一位知情人士称。因为自持物业,免去了房租成本的万达电影,撑到5月也不得不开始裁员。
图/徐曼菲
没有人能置身事外,压力从下而上,自外而内逐层在全行业中传导。处在电影产业链中最底层的一环,赚辛苦钱的宣发公司,大多已经停摆,许多人在这几个月已经转行。由于这两年电影投资回报不佳,一位电影投资人说,公司从今年二月就开始减薪裁员。
近一两个月,压力传导至高管。据AI财经社了解,近期多位电影公司高管离职,包括前复兴影视集团CEO张昭、前华谊兄弟副总裁叶宁、前猫眼娱乐COO康利、前万达影视副总经理郑剑锋,他们中有不少人是被迫离开的。
行业受阻,没有任何例外,哪怕是向来以预算充足著称的互联网电影公司也频频表态,“当下这个节点,高管的成本太高,我们确实也承受不住这么多”。
据称,上个月曾有三位传统电影公司高管去竞聘字节跳动开出的岗位,这在电影业繁荣的时候从未出现过。
目前还无法确定黄巍之死的确切原因。但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行业空转的压力,一位电影行业人士说,如果行业再这样下去,自己也只能直接离职,“当然每个人抗压力能力不一样,如果大家都能想开一点就好了。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心态崩了。”
6月10日下午3点半,在转发黄巍讣告半小时后,贾樟柯又发了一条微博:应该考虑影院复工复产了,北京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二级响应下调为三级,全国大部分业态已经开放。有的电影企业日亏损100万,100万影院从业者需要生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