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图片备份并搬迁至站内的图片空间,全面禁止第三方图片空间服务商为淘宝卖家提供服务。
这意味着陈瑞公司主打业务的终结。“我们80%以上的业务都来自淘宝网卖家,如果禁用我们的图片存储服务,公司就会破产。”他说。
他想过抗争、交涉、打官司,但最后因为各种现实问题,还是选择了开发新产品来做一种无声的对抗和回击。
陈瑞最尊敬的创业家是俞敏洪,是觉得俞出现在任何场合,温文尔雅,嘴角略带羞涩的笑容,有质朴的感觉。这和他本人的气质有些相似。
“我不愿有杀戮,希望能做儒商,但似乎在目前的互联网环境下实现这个太难。”这是陈瑞的纠结。
创业者的荷尔蒙
32岁的陈瑞依然单身。
每天从公司回家后,他最常翻阅的是《德意志意识形态》、《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这些书籍,电脑收藏夹里也是“南方周末”、“国企改革”这样的标签,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冬天里,楼下小广场的梅花香气袭人,是跑步的好去处。陈瑞清晨起来常常跑上40分钟,再搭乘一小时的公交,去光谷国际企业中心的办公楼上班,这样能舒缓下压力。
这是陈瑞呈现给人的一面:健康、扛压。但硬汉也有另一面。
没有同盟军,他常常觉得孤独。“创业者没有什么可以依赖,也没想着手里的一堆事情可以转嫁给谁。出了事情也只有独自承担。”
我问他,你不跟人倾诉吗?
“人痛苦的时候谁展示给你看?”他反问。
这些年的春节,他极少回老家,偶有聚会,亲戚、邻居都以“陈总”称他,说他赚钱时,他则淡淡一笑,拿起酒杯与人干掉,然后默不作声。
这10年的经历,真正清楚的人并不多。偶尔有人问起来,也多是以“听说创业挺艰难的”一句话带过。
“之前以为一毕业拿到10万投资,手握5个项目,天下无敌,试问同学里谁有这样的殊荣?但创业让自己结结实实摔了个跤。”这是陈瑞袒露的脆弱。
2006年最落魄时,他还不起大学里的助学贷款,不敢去想拿不到毕业证怎么办。
现在最让他羞愧的是,没给父母好一点的物质生活。
他和父母一同住在父亲工作单位的一个老房子里,白天阳光也很难透进来,屋里暗沉沉的,有点潮湿的味道,家具还是上个世纪的款式。
给我讲述公司可能会倒闭的时候,他站起来用脚关了房间门,不希望父亲听到。
如果当初选择留校会怎样?就这样放弃又会怎样?这样的问题常常出现在陈瑞耳边,周围的人总是喜欢探寻他的后悔心。“不后悔。”陈瑞觉得创业让人成长,况且,路还没有走到尽头。
我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陈瑞刚从宿醉中清醒。前一天是公司年会,他把8个员工约在一家高档餐馆里聚餐,都是年轻人,喝翻了天。
产品经理吴春玲说,陈瑞当时在饭桌上豪情许诺:这一次产品正式上线后,6月份的盈利,全部分给员工,公司不留一分钱。
希望陈瑞能有一个好的开始。
新京报:讲述一下印象最深的困境故事。
陈瑞:创业最艰难的时候,有整整6个月,我没拿一分钱的工资。
新京报:新的一年有哪些新希望?
陈瑞:新产品卖家分销系统能上线成功,公司能走出困境,成为行业里能有影响力、真正实现现代企业制度的公司。
新京报记者 朱柳笛 湖北武汉报道
编辑:戴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