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现象越来越严重
湖南省昆剧团古典剧场正在上演昆曲天香版《牡丹亭》段。(资料照片)湖南日报记者董迪照片
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八陵剧将在小区演出。(资料照片)西电波摄影
湖南日报记者李国斌
有近400年历史的八陵剧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7月10日星期日,在全国唯一的发陵话剧专院岳阳团发陵剧传承研究院,演员们排练了加工修改后的发陵大剧《远在江湖》,准备9月3日的真经演出。除了院长微信电报憧憬外,还有人担心“现在能上台表演八陵戏的演员不到20人”。
湖南一直以“戏剧大成”闻名,有19个地方戏曲剧种。但是他们的生存状况并不乐观。东剧、喜剧没有专门的文艺团体。巴陵戏、尚昆戏、京河剧、苗戏、岳阳华北极、常德化北极、昭阳化北极、宁陵化北极都只有一个专业剧团艰难地支撑着。
文化部公布的数据显示,全国的地方戏曲剧种为新中国成立初期的360多种,目前下降到约280种,一年多一年以上消亡。湖南只剩下一个面料的这个剧种会不会被列入未来消亡名单?
只有10多名演员可以在1巷排练,登台演出。
6月28日上午,永州市永陵区正街157号,永陵华北极保护传承中心院内,3-4米宽的胡同,挤满了围观者,几位演员各自排练了各位,新昌小品《扶贫记》。剧团没有排练场所,所以排练在露天胡同里进行。
胡同的一边墙上写着“危险的房子,不要靠近!”说。的警示牌非常显眼,20多年没有使用过的旧剧场成了危房。建于20世纪70年代的几栋宿舍楼看起来又旧又旧。
是宁陵华古剧、湖南华古剧六大流派之一,是两华高等与都县赵剧结合形成的地方剧种,具有地方色彩鲜明、生活情趣浓厚的特色。作为湖南19种地方戏之一,宁陵华古剧演员只剩下10多个,像院内老剧场一样摇摇欲坠。
李康源是宁陵花鼓戏唯一的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通过43年的舞台生活,见证了宁陵花鼓戏最盛盛的时代,见证了它的沉沦。
“从1978年到1996年最红火。我们剧团有80多人,分成两队演出。经常去桂林,一场演出半个月,一票难求。”李康元骄傲地回忆道。
1991年,其大戏《野坳谷》在全省获得优秀戏剧奖。1993年和1995年两次被选为全省好剧团。
登上顶峰后开始走下坡路。上世纪末,随着电视的普及和大众文化娱乐生活的多样化,宁陵华北极剧团每况愈下。
宁陵华古戏保护传承中心主任魏伟,1989年加入剧团,是剧团招募的最后一位演员之一。她告诉记者,近20年来,无论是演员还是年老、退休、转行等,“目前能登台演出的演员有10多人,最小的有40多岁,传承已经断绝。”
演员少,只能演小戏。2015年湖南艺术节上,剧团只出演了一个小话剧。"没有排练的地方,我们的话剧都在巷子里排出。"魏善说,剧团正在准备新戏,排练在庭院的巷子里。道具完成后,将借用宁陵区文化馆的排练室。布景出来的话,就去50公里外的祁阳租剧场合成“背装效果”。
2几乎一半的地方戏曲剧种,只有一个极端支撑着
宁陵化北极面临的危机只是冰山一角。湖南共有19种地方戏,随着地方戏曲剧种的不断衰落,像宁陵化北极一样,只剩下一种剧种的专业剧团现象越来越严重。
湖南省艺术研究所前所长赵世仪曾进行过一次比较全面的湖南地方戏曲资源现状调查和考察。他说:东歌剧、King歌剧没有专门的医院集团说;巴陵戏、尚昆戏、泾河戏、庙戏、岳阳化北极、常德化北极、昭阳化北极、宁陵化北极都只有一个专业文艺团体艰难支撑,成为了“天下第一团”。除了这些剧中霍坤近况比较好外,其余剧种能上台演出的演员较少,青年演员较少,传承情况令人担忧。
华源县墓剧团是墓剧中现存的唯一专业文艺团体。演员青黄不接,能上台的演员不到30人,其中35岁以下的演员只有10多个。几年前创作了妙剧大戏《边城恋》的剧本,因为缺钱,到现在积满了灰尘。“我们也想培养年轻人,但很难招人。”团长邓德明担心地说。"照这样下去,好戏迟早会消失。"
胡小川一带流传的京河剧过去有“湖南省班、沙市加戏”的说法。今天,玄京河剧场成为湖南唯一能演京河剧的面料。院长王思龙介绍说,目前能上台的60多人在县级面料中是大团。五年后将有近30人退休。让王思龙放心一点的是,玄京河剧场已经从县里调拨了全额资金,解决了演员的后顾之忧。
“评价话剧物种生存状态的主要参数是剧团、话剧、人员、演出、影响等。其中最重要的参数是公共专业剧团和公共专业剧团的演出活动与否。一些剧团的演出活动逐渐减少,剧目不足,散布地区变窄,衰退的征兆很明显。”邹世义说。
3衰退是不可避免的。保护结构是必不可少的。
“湖南地方歌剧是湖南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悠久的历史、独特的艺术魅力和丰富的文化内涵。
是表现和传承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千百年来为满足人民群众精神文化需求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邹世毅说,如果不加以特别的保护,消亡的不仅是一个剧团,还有一个剧种和一种地域文化。邹世毅说,要了解一个地方的文化,从当地的戏曲就可窥见一二。“戏曲最大的特点就是综合性,它综合了文学、民间艺术和各种艺术样式。因而,每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文化习惯、民族风格、地域特点、文化样式都集中记录在戏曲中。”
在著名剧作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专家孙文辉看来,湖南的地方戏都是那个特定时代的人的“情感形式”,比如祁剧、湘剧,即表现了明清时期湖南人的语言、声腔、衣食住行及情感生活等,这种“情感形式”已经成为一种历史记忆,是不可多得、无法再生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从这一点出发,真实地保存一些传统剧目、折子戏和传统唱腔,就显得非常有价值。
时代日新月异,戏曲生存的土壤已经发生巨变。生成于农耕文明的地方戏曲,其衰落是历史的必然,而抢救保护也势在必行。
2015年7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支持戏曲传承发展的若干政策》,中宣部、文化部召开全国戏曲工作座谈会,全面部署戏曲传承发展工作。今年4月,湖南出台《关于支持戏曲传承发展的意见》,29条措施涉及戏曲保护与传承、戏曲生态环境、戏曲艺术表演团体发展、戏曲人才队伍建设等九方面。
4 戏曲要生存,必须不断创新、适应观众
在新的时代环境下,要如何推进戏曲的保护传承?
孙文辉说,有两条路:第一条路,戏剧与旅游联姻;第二条路,向地方音乐剧的方向发展。“以前说戏剧的改革要‘移步不换形’,而我始终认为要‘移步换形’,不换形适应不了已经换形的时代。”
在农村,唱戏是一种风俗,至今仍有相当多的观众。“遗憾的是,新世纪以来,戏曲从生活剥离出来,离农村的观众渐行渐远。”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韩学君认为,保护戏曲要从优化戏曲生态环境着手,选择基础好的“戏窝子”,建设戏曲生存发展的根据地和大本营。
邹世毅说,在保留戏曲基本内核的情况下,要结合所处的时代进行创新,引入新的文艺样式,与时俱进,拉近距离。
孙文辉也认为,首先要保“天下第一团”,不要让他们为生存而担忧;其次要发挥院团自身的内在动力,保护坚守在第一线的演职人员,稳定住演职人员,地方戏才有未来。今年,零陵区专门下发文件,将零陵花鼓戏保护传承中心纳入公益一类事业单位,由财政全额拨款。同时,计划公开招聘11位演奏人员,并对旧剧场进行修缮。岳阳巴陵戏传承研究院、澧县荆河剧院等,也得到了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
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巴陵戏在社区演出。(资料照片)徐典波 摄
■他山之石
日本歌舞伎历久弥新
歌舞伎是日本最具代表性的传统艺术,2005年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
日本官方的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对传统艺术传承者的扶持、商业机构的运营、民间团体的极力推动、学术界与文学界的长期关注与支持、艺术家的进取努力,让歌舞伎历久弥新。
建立国立剧场确保传统艺术传承。日本在1966年公布了“国立剧场法”,同年底在东京千代田区内建立落成。国立剧场的开张以及其培训计划的落实,给歌舞伎的发展提供了良好基础,培养了新一代歌舞伎接班人。
民间团体积极推广,吸引青少年学习传统艺术。最难得的是日本有识之士如在1988年创办松尾塾的松尾波俦江和2012年创立未来座的立花志十郎,他们如文化接力赛的选手,不谋名利为歌舞伎培养新一代知音。这种民间力量正是传统艺术薪火相传的动力。
政府在经费上大力支持。日本政府2010年提供日本艺术文化振兴会的经费为20亿日元,其中9.2亿日元给国家剧院,可见其官方对扶持歌舞伎的重视。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也多次资助歌舞伎艺术家出国讲学与演出。
中国昆曲焕发生机
200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经过投票,将中国昆曲列入人类口头与非物质文化遗产首批代表作。
昆曲传承在历史上时断时续,有时到了濒临灭亡的地步。如今,又焕发出勃勃生机。新世纪以来特别是近10年来,以政府为主导、剧团与表演艺术家为主力的中国昆曲保护、传承与发展模式全面凸现。
近10年来,“国家昆曲艺术抢救、保护和扶持工程”成果显著,抢救性地录制了由当代众多昆曲名家主演,源自宋、元、明、清各个时期的昆曲优秀传统折子戏200出,确保了昆曲这一“活态传承”的文化遗产能够通过现代科技手段得到更具真实性、稳定性和长期性的记录和保存。
古老剧种作为文化遗产传播下去,必须要有一代代传承人生生不息地活跃在舞台上。昆曲传承人培养先后经历了两个阶段。一是基地加培训班方式。2005年至2009年期间,“国家昆曲艺术抢救、保护和扶持工程”举办了五届昆曲创作人员培训班、五届昆曲表演艺术人才培训班,共有170余位昆曲编、导、音、舞美创作人员和200余位在职优秀青年演员接受了高规格的专业培训。二是当代昆曲名家收徒工程。从2012年起,文化部启动“名家传戏——当代昆曲名家收徒传艺工程”,蔡正仁、张继青、汪世瑜、侯少奎、张静娴等一大批名家收徒传艺,让昆曲传习工作代代相传。
■链接
湖南戏曲源远流长,品种丰富,共有19个剧种留存于三湘大地,包括:湘剧、祁剧、辰河戏、衡阳湘剧、常德汉剧、荆河戏、巴陵戏、湘昆、长沙花鼓戏、邵阳花鼓戏、常德花鼓戏、衡州花鼓戏、岳阳花鼓戏、零陵花鼓戏、阳戏、花灯戏、苗剧、傩戏、侗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