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说到钱峰奉旨查实吴之承贪赃枉法之事。前情可知钱峰刚正不阿,不懂变通,深信吴之承巨额钱款来路不明,搜刮民脂民膏,甚至头撞凤桐让皇上严惩。但在查案过程中却为吴之承向皇上请命,免其死罪,甚至还假传圣旨为其私自开矿脱罪,究竟他为何改变?而吴之承明明有违律法,不但没有罢官反而被乾隆授了一等侯爵,赐了双眼花翎又是哪般?
钱峰奉旨问话,吴之承据实已告。他修跸道,建行宫,修接驾亭,接官亭,修建孔庙,学宫,装点凤桐景点,刘家坪,其余一切为杂物开销的花费,都是富商缙绅们捐的乐输银子,其他都出自藩司衙门的库银。钱峰当然不信,他一介清官,两袖清风,自然知道白哗哗银子不可能流进腰包,定是有不轨阴谋,钱锋要他究竟怎样贪赃交代清楚。
吴之承不但不慌,反而一派坦然,诘问道:“钱大人,你以为为官处世只有清官和贪官两种,你以为两袖清风,苦巴巴的过日子就是好官?你凭良心说,在吴某任期内,安徽百姓的日子是比过去穷了还是富了,民情人心是比过去差了还是好了呢?”钱峰只说:“那是当今皇上圣明,可你怎敢贪天之功据为己有?”吴之承解释说,给和珅送厚礼不为HL官员为自己谋利,是想把有利于老百姓的事情办成,安徽富庶接驾那是生财有道,纵有不妥之处,也无愧大节,自己分毫未取。“你是明察也好,暗访也好,吴某人俯不作于人,仰不愧于天。”但这在钱峰看来简直一派胡言,巧舌如簧,要押他大堂再审,
但令钱峰没想到的是,外有上千百姓,要为吴大人鸣冤叫屈。他亲眼所见,百姓围簇在吴之承周围,尽显鱼水之情。吴之承对百姓好声劝慰,说自己该怎么处置朝廷自有法度,绝不会冤屈吴某。如你们惊扰圣架,不但自己百身莫赎,也会连累了你们大家。说到动情处,跪下劝百姓离开,百姓也跪下回应吴之承,这场景让钱锋大为震撼,不禁对自己的想法暗生怀疑。
钱峰上街暗查,发现百姓生活安详,青砖瓦房的客栈高楼立起,来往繁荣因凤桐发大财者不少其数,福源祥更是得利,钱峰一时好奇,决定前去看看,却发现乾隆爷也在,正与店里卖果子的田老板相谈甚欢。田老板对吴之承的政绩褒扬之意毫不避讳,说刘家坪凤桐祥瑞的点子实在高明。因为皇上来,凤桐才能修的好,修了就方便多了。一是刘家坪一带本来盛产水果,但交通不便运不出去,一到水果成熟时,成千上万只能烂掉,如今借皇上南巡就能川流不息的往外运,那银子自然就哗啦啦的往里流;二是这个地方变成了风水宝地,有钱的人愿意在这争先恐后地买房盖地,促进消费;三是因为祥瑞百姓有了生计,促进了就业,就因为有了这个祥瑞,整个省都富裕了。
钱峰又纳闷询问,那皇上走了,行宫、接驾亭、接官亭不就闲置了吗?钱峰所问,也是乾隆所好奇的。田老板继续说,这吴大人针尖挑土,南巡一过就将行宫改成学宫,怕人告他僭越就将皇上太后的行宫供人瞻仰,腾出大片的房子给学子们居住,上面拨下来修学宫的银子用来赈灾救难,扶老恤贫。之前修跸道做工的,管吃管住,还得十文工钱,从不强行摊派。缙绅捐钱自得其乐,大头是藩司衙门的库银。上上下下打点妥当,无不称赞。
这田老板更是心直口快说了一番妙论,令乾隆钱峰都有感触。这钱峰于朝堂是忠臣,但于百姓可是庸官,进谗言非但把好事搅浑,还要把能臣拉下马。吴之承给百姓造福,这样的官即便于朝堂有失,也是瑕不掩瑜。恰是钱峰这样的,少一个比多一个强。钱峰听了,心里更是对自己打了问号。
但田老板也说了吴之承私自开矿的事,乾隆一琢磨,这可是破坏规矩的大事。钱峰上言说吴之承虽见利忘义,罪不容赦,可是他没有中饱私囊而用于地方建设,这一点委实不易,他不是贪官,还向皇上请求免其死罪,把他革职返回原籍。
乾隆觉得钱锋说的对,但总觉得少点儿什么--。便叫钱锋和海兰察去矿上看看,把里面的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在进山路上,从马夫口中得知,此地山多地少人多,原先百姓生活困苦,做了强贼流寇抢劫商队,官府强压愈发厉害,吴之承开矿后才好转。到了淮南矿场,正巧遇到老板怕开矿的事东窗事发,要关矿场致民情激愤甚至打死了一个孩子,钱峰见状,假传圣旨说要重开矿场。皇上得知后,非但不怪罪,还解除矿禁,夸赞吴之承会审时度势,赏赐有加,要给十方督抚树个榜样。钱峰被擢升为左都御史,随乾隆回京。
一方面乾隆南巡待回,另一方面十五阿哥永琰已到交战地界,而朝堂上监国的十一阿哥永瑾拈酸吃醋有意针对永琰,迟迟不拨军饷粮草,刘墉、阿桂束手无策,永琰心急如焚。军中云南藩司胡文修筹粮筹饷不力,还残杀百姓,永琰杀他立威,也收服了阿桂手下来打前战的哈图和阿德克新。但国库亏空,钱粮短缺已初现窘迫,乾隆会如何面对这场危机,对阿哥们内部争斗又会怎么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