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清秀,相貌堂堂,两只耳垂肩膀上有光。
头上戴着三山飞凤帽,穿着淡鹅黄色。
缕金靴衬盘龙袜,玉带团花八宝妆。
腰挎弹弓新月样,手执三尖两刃枪。
……
这是《西游记》第六回中,二郎神首次亮相时,吴承恩对他的刻画。当年看动画片《大闹天宫》时二郎神和孙悟空各显神通,比试变化,屡屡压制大圣,着实令还是孩子的我啧啧称奇。此外,二郎神在沉香救母的传说和小说《封神演义》都有经常的表现。他大概是道教神话中出镜率最高的几位神仙之一了。
焦恩俊扮演的二郎神
二郎斩蛟
关于二郎神的起源传说有很多。流传较广的说法,说他是李冰的二儿子,故名李二郎。他们俩在战国的时候修筑了都江堰,平息了蜀郡的水患,都江堰亦世界历史上著名的水利工程奇迹。好像在小学语文课本还是初中历史教科书上有学过。
在民间传说中,李冰父子治理水患的过程被改造成神话。秦王命李冰为蜀郡太守,二郎随父亲入蜀。上任后,李冰知道蜀郡长期遭受水患,便派二郎去查明水患的缘由。二郎此去,跋山涉水,找了大半年,都没有收获。
一天,二郎在山上碰见老虎,他一箭射死了老虎,并割下老虎的头。这番情景被七个猎人看见了,他们佩服二郎的武艺,又听说二郎正在寻找水患根源,便决定帮助二郎。这七人便是梅山兄弟的原型。
关于梅山兄弟人数《西游记》和《封神演义》记载并不统一,《西游记》记作:康、张、姚、李四太尉和郭申、直健二将军,共六人;《封神演义》记作:袁洪、常昊、朱子真、杨显、戴礼、金大升、吴龙,共七人,分别是猿猴、蛇、猪、羊、山狗、野牛、蜈蚣修炼成的妖怪。
当他们途径一间茅屋,听到茅屋里传来一个老妇人和孙子的哭声。八个人进去屋里疑问,才知道:原来蜀郡有一只蛟在兴风作浪,每年百姓都要献上一个孩子去喂蛟精,今年轮到了妇人的孙子了。
二郎找到水患的原因后,安慰了老妇人,然后带着七个猎人回去禀报李冰。李冰知道后,命他们八人去擒拿蛟精。
祭祀当天,二郎帅七个猎人偷偷藏在庙后面。蛟精出现,八人同时窜出,和蛟精展开激烈的战斗,擒住了蛟精。战斗结束后,八个人躺在王婆岩上休息,把蛟精放在旁边的河里。没想到河中有洞穴通崇庆州河吗,蛟精趁他们不注意逃走了。结果,八个人又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它抓回来。
后来,李冰父子将蛟精用铁链牢牢的锁在水下,平息了水患。
四川人将二郎神认定为李冰的二儿子,但在其它地方,关于二郎神的身份还有不同的说法。浙江杭州人相信二郎神叫做邓遐,也曾斩蛟治水(《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九四七)。《太平御览》卷六则说邓遐乃襄阳太守,斩沔水蛟精。根据《龙城录》的记载,隋朝的嘉州太守赵煜亦斩过蛟,也被认为是二郎神的原型。可见,二郎斩蛟的神话流传甚广。
李冰父子像
杨戬救母
二郎神最广为人知的名字是“杨戬”。这个名字最早出现在明代小说《封神演义》,但书中并没有杨戬就是二郎神。直到清末鼓词《沉香救母雌雄剑》才确认杨戬和二郎神是同一人物。原文载:“众神看罢杨小圣,认得是临江灌口二郎神。”
在沉香救母的故事中,杨戬先将沉香的母亲压在华山底下,然后又阻碍沉香救母。然而,杨戬与沉香是同病相怜。《西游记》中孙悟空初次见二郎神时问:“我记得当年玉帝妹子思凡下界,配合杨君,生一男子,曾使斧劈桃山的,是你么?”
西汉时,书生杨天佑在桃山修仙。天上的张仙姑喜欢杨天佑,下凡来与他结合。之后,仙姑生下了一男一女,分别叫做二郎和三娘。玉皇大帝知道了这件事情,下令把仙姑压在了桃山底下。最后,二郎劈开了桃山救出了母亲。
杨戬救母在沉香救母的其它版本是没有的,唯有弹词《宝莲灯华山救母》中增写了这段故事。其中,沉香还请来了外公外婆责备二郎神忘本,颇为狗血。这情节被改编在陈浩民版的《齐天大圣2》。
担山赶太阳
关于二郎神民间还流传着他担山赶太阳的事迹。相传有一年天上出现了十三个太阳,搞得民不聊生。为了挽救黎民,二郎神便用一根扁担挑着山去追赶太阳。把其中十二个太阳镇压在十二座山底下。最后,二郎神累得实在动不了,让一个太阳溜掉了。
想起了后羿射日和哈奴曼担山擒太阳。
四川灌县城南三十里外有一座小土山,长四里,宽两里,被称为“横山子”,据说就是二郎神当年担山赶太阳留下来的扁担。另外不少地方也留下了相关的遗迹,如嵩山山脉中的当阳山底下据说就镇压了一个太阳。位于秦皇岛祖山和都山,传说是当年二郎神想用来镇压最后一个太阳接连扔出的两座大山,可是都没有砸到。
插画:二郎担山赶太阳
在《西游记》第六十七回,孙悟空还偷了二郎神的这项功劳来显摆自己,“……(我)也能搅海降龙母,善会担山赶日头……”
最后,不知有多少人注意到虽然很多改编《西游记》和《封神演义》的电视剧和电影都把二郎神化装成三只眼,但小说原文却从来没有写到。关于二郎神三只眼的记载也是出现在《沉香救母雌雄剑》中:“当先显出一神将……身披锁子甲黄金,白面微须三只眼,手使三尖二刃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