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信在这所房子里,自从生母去世后,加上后母多年的困难和病魔,明明是真正的赤长女,但妾出生的庶女也不好。
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大雁是忠贞之鸟。”宋长心听了,淡淡一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这个卫端翎是什么意思,明明他中毒都是因为喝下了红珀端给他的那杯茶,可是却丝毫都没有追究她的意思,居然还如此给她做面子。
大雁么?如今正是深秋,京城地处北方,大雁早已南飞,能弄来一只也算是不容易。
卫端翎总不会是借大雁告诉她,要死也要她陪着死吧?
还没等宋长心爬起身来出去看,就有一人一撩帘子闯进她的房间来,冲着她大喊,“宋长心,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故意让卫王送的聘礼压过我姐姐!”
却是年氏的小女儿,她的三妹妹宋紫妍。
“一大早的,要发疯,回你自己房间去。”
宋长心站起身,让海棠帮她打水,就当着宋紫妍的面梳洗起来,竟是懒得多看宋紫妍一眼。
“你居然敢无视我!”宋紫妍一看宋长心不理她,冲上去一把就将水盆打翻,温热的水溅了宋长心一身,宋长心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转过头冷冷看着宋紫妍。
“小姐,你快点换件衣服,要是得了风寒,婚礼在即可就麻烦大了。”海棠赶紧过来要帮宋长心换衣服。
“她哪那么容易死!病歪歪了那么多年,也没见她怎么样!”宋紫妍丝毫看不出宋长心眼中隐藏着的杀手,她恨恨道,“也不知道你这狐媚子使了什么不要脸的招术,皇上才会给你和卫王赐婚!呸!你也配!”
明明,明明卫王是她先看上的,今年开春宫宴,她坐在女宾席上,远远望见一个面如冠玉,锦衣华服的公子含笑走来,她的一颗芳心就失了方寸。
后来,她从嫁去凉王府的姐姐宋彩口里得知,那个公子,就是卫王。
“你说,是不是你暗地里又用了什么狐媚的法子,骗得卫王故意送了一百二十八抬彩礼来,压我姐姐一头!”宋紫妍咬牙切齿地瞪着宋长心,她巴不得宋长心现在就得风寒死了,这样她也许就有机会代宋长心嫁去卫王府。
“你自己去问卫王,不就知道了。”宋长心讥讽一笑,红珀的记忆里,她可是看见卫端翎来府晨拜访的时候,宋紫妍怎么假装扭伤脚,往卫端翎怀里摔。宋紫妍对卫端翎是什么心思,怕是满府的人皆知。
“你——”宋紫妍气得脸都红了,认定宋长心这是在嘲笑她见不到卫端翎。
上次她故意在卫端翎面前扭伤,想要摔进他怀里,借肌肤相亲,为保名节之由,让卫端翎舍宋长心而娶她,谁知道卫端翎居然闪开来,眼睁睁看见她摔进湖里,成为满府的笑话!
“宋长心,别以为靠着你那张狐媚的脸,你嫁进卫王府就会过得好,告诉你,你迟早都会被卫王嫌弃,你这辈子就注定过得凄凄惨惨!”
宋长心皱起眉头,她真是非常嫌弃宋紫妍那张聒噪的嘴,正想着要不要下点什么药,让她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这时,她屋中的一个大木箱中忽然传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海棠正站在那个木箱旁边,吓得往旁边一跳。
“哈——”宋紫妍却是兴奋起来,指着箱子笑起来,“宋长心,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居然敢在房间里藏男人!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来人!”
宋紫妍一叫,立刻就有一个小丫环走了进来,宋紫妍对着那个小丫环说,“你给我看好了这个箱子,在我回来之前,都不许任何人碰着箱子一下。”
说完,她就风一样地冲出去。
“小姐,怎么办?”海棠脸色苍白,显然也担心这箱子中藏着的是个男人。
“没事,让她闹吧。”宋长心却毫不在意,让海棠服侍着换了衣服,随意地斜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竟是看起书来。
一看宋长心都这么镇定,海棠也定下心来,不管那个站在屋里死死盯着木箱子的小丫头,自顾自地做起事来。
只一会儿,屋外就传来两个人急急的脚步声,宋紫妍一撩帘子,拉着一个人进来,竟是宋相。
“爹,就是这个箱子!你快打开看看,宋长心这个贱人和卫王的婚礼在即,居然敢在屋里藏男人!要是皇上追究下来,我们全家都要被连累!”宋紫妍把宋相拉到木箱子跟前,语气里哪里有担心被连累的忧心,全都是宋长心即将倒霉的兴奋。
只要宋长心因行为不检点而被卫王退亲,她就有嫁入卫王府的可能!
“这——”宋相迟疑不决地回头看贵妃榻上的宋长心,宋长心拿着书平静地回视他,没有拿书的左手,好整以暇地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宋相的冷汗顿时下来了,总觉得宋长心那双平静无波的双眼暗含深意,似乎在说,你敢打开么?打开了,可要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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