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田中
苏明玉一度以为是自己捡来的,但不想让自己陷入更大的丑闻。她的诞生是家里不敢透露的秘密。
苏明玉一直弄不明白自己在家里不受待见,父亲无视,母亲打骂,兄弟欺凌,高中毕业就被逼离家出走,结果在成年后自己的父亲一番话给她“当头一棒”。
在一个无爱到让人心碎的家庭里成长, 苏明玉是饿着肚子长大的,按照常理最小的女儿是被呵护长大的,她却是个例外。
苏大强作为父亲,在老婆死后,在儿女面前揭老婆的老底,把所有他应承担的责任都说成是老婆的不是,甚至是无情地践踏老婆在儿女面前的形象,真不是个男人!
疑惑
苏明哲的抛砖引玉编的家史,让苏明玉很疑惑自己的出生,又听说自己的母亲生完二哥苏明成后,父母闹离婚,还闹得住到学校不回家。
苏大强在明玉长大后,对明玉的态度逐渐好转,他知道明玉管的人比他单位校长 管的人还多,他看着明玉害怕。
原著里形容苏大强像老鼠,见人就畏缩,偷了粮食就跑,自私自利,只管自己的利益,苏大强怕明玉,是因为他想倚靠这个女儿,靠着大树好乘凉。
他心里有亏欠吗?或许有一点,但他多数想的是自己的利益。在女儿的穷追下,只有他一个人的片面之词,把老婆的不堪历史,把自己的无辜与无奈毫不掩饰地全盘脱出。
在老婆生前他不敢怼她,不敢发声,在老婆死后把所有的罪责都归根在老婆身上,难怪他当年在城市找不到媳妇,不光是人长得丑,更窝囊。
苏明玉听完苏大强的话后,原著有一段这样的描述:
明玉彻底失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刚吃的白切肉差点呕出来。她已经无法定义她的出生,但总而言之,她未来在家庭里的待遇,在她出生前已经被注定。她的脑子被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震得乱哄哄的,都没说一声什么,也不要再问什么,直着眼睛沿来路回去。
父母的委屈
爸爸说,相亲的时候,妈妈看上去很温柔、很文静,奶奶看着很喜欢,爸爸自己看着也喜欢,再说又是镇上卫生所正式工,一个学校的,一个医院的,多么般配。主要的是奶奶看上了妈妈那双粗糙的手。小姑娘的手粗成这样,说明在家干活不少,以后肯定是个会过日子的。就这么,大家很快决定了婚事。奶奶答应女方,结婚后一定千方百计将儿媳妇的户口弄进城里。
婚姻在那个年代或许都有附加条件,而这种条件是在双方认可下达成一致,很显然不是,强扭的瓜不甜,才有后面的悲情色彩。
妈妈赵美兰的委屈:
妈妈不喜欢爸爸,外婆动员不成,就来了武的,更拉了外公给妈妈跪下,逼妈妈就范。妈妈没有办法,最后只好嫁给爸爸。
可怜一个如花似玉女子,农村最美的女孩嫁了城市最丑的郎,那个年代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为了城市户口,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牺牲的永远是女孩,女孩的悲剧在那个年代那个家庭就已经注定了。
那个时候的城市户口有多难?当时户口关卡极严,迁入一个上海市的户口,在人们的月工资才不到一百元的时候,就需要交一万多城市建设费。
那个年代的婚姻更多是一种交易,《山海情》里的李水花被父亲以一头猪作为彩礼,不顾女儿有心上人,不顾女儿是否幸福?双方父母就定了婚事,虽有反抗,李水花显然是无力的。
所以,那个年代的女孩是没有自由,没有选择权的。
爸爸苏大强的委屈:
爸爸说,更可气的是,妈妈竟然不是处女。洞房花烛那夜,他很难受,但被妈妈劈面一个耳光打回来。爸爸说,妈妈的样子很狰狞,这事儿,都不敢跟奶奶提起。后来爸爸听从亲戚那的传闻,说妈妈进卫生所临时工转正,都是妈妈被县卫生局一个人睡了。爸爸想,怪不得妈妈这么漂亮又吃皇粮的人肯嫁给他,原来是没人要的破鞋。爸爸告诉了奶奶,奶奶气疯了,等到妈妈休息进城团聚的时候与妈妈吵了一架。但是妈妈比奶奶狠,看见奶奶跌地上水滩里哭都不拉一把,还把大门一关,把劝架的都关在门外,大冷天的,奶奶冻病了,然后不治身亡。
母亲赵美兰的委屈是被逼嫁的,虽然她有很多陈年旧事不敢去探索,但如果婚后遇上个良人对她,又凭着她美丽,上进,勤劳,有责任心(抛开她重男轻女的思想),也许她能收获美满幸福。
可惜父亲苏大强的疑心直接把婚姻推向了死胡同,苏大强的委屈造成把阴暗面扩大,甚至把一些闲言碎语告诉了自己的母亲。苏大强真的是不嫌事大的主,而后又间接造成自己的母亲死亡,婚姻到这里,显然就是悲剧,无爱,无情,冰冷到极点的婚姻才会导致两个人都有离婚念头。
苏明哲老婆吴非看了老公写的家史,觉得这个公公极其猥琐。有种当年就一个耳光扇回去,然后休妻。等到接二连三生了三个儿女,老婆去世后对儿子哭哭啼啼说出原委,实在是~~~~~~吴非也很想借着婆婆给公公一个耳光。处女?他配?而且,吴非总觉得老子对儿子说老婆如此隐私的事,实在是恶心。
看原著,其实不管是苏明玉,还是吴非,朱丽三观都挺正的,反而苏家的男人有点不靠谱,苏大强的自私自利、猥琐,苏明哲的烂好人、假清高,苏明成的妈宝男特质,真心他们是遇上了几个好女人。
解惑
苏明哲的家史:1975年年底,爸妈分居。爸住到学校宿舍。
1976年9月1日,苏明哲上幼儿园。
1977年某月某日,苏明玉出生。爸搬回家。
1978年,舅舅的户口移入城市,也落实工作。
苏明玉看完大哥的家史,才会想去找苏大强对峙。苏家孩子的出生总是伴随着一个人户口的迁移,苏明成的出生伴随着妈妈的进城,她的出生伴随着舅舅的进城。再者,父母闹离婚都分居了,她又是咋生出来的,带着对自己出生的疑惑,苏明玉更加不淡定了。
回想她小时候吃过的这些苦,受到的这些不公平待遇, 她更加觉得她不是苏家人。
苏大强对女儿道:“你妈把 户口转为城市户口后就一直要跟我离婚。我想离了也好,但你妈说两个儿子要归她,我一半产权属于学校的房子也归她,我工资一半也要归她,我不依,学校也不肯把房子给她,不肯给我们开离婚证明。她就每天跟我吵架。
后来,你外婆知道,不答应了,连夜搭进城卖菜的拖拉机赶来,哭着喊着不许你妈离婚,邻居说你外婆跪在你妈面前磕头出血求你妈一定把你舅舅弄进城后再离婚。你妈起先不答应,你外婆天天在你妈医院门口哭,你妈没办法,只好答应暂时不离婚。
我躲在学校不回家,一定要离婚,结果你妈带着两个孩子找到居委会去哭闹,说我是陈世美,我抛弃她们,居委会被她烦死,通过学校来找我做思想工作,但我铁了心一定要离。
不是我不想离,是你妈施诡计。她一次次闹着居委会干部把我强拖回家过夜,硬是怀上你了才作罢。按照法律规定,她怀孕哺乳期我不能提离婚,她就到学校吵着把房子要了回来,硬是不知道又通过什么关系把你舅舅的户口弄进城。弄进城后她又想把才出生不久的你扔给我,然后离婚,但我怎么养得了你,拖着耗着,反而后面也不提了。”
原著里说最初苏明玉以为自己是私生女,毕竟她这个妈啥事也能干出来,原来她是这么一个丑陋的果实,她宁愿自己是一个权色交易的孽种。
她还未出生就注定了她不受人待见,妈不疼,父不爱,她确实是多余的,甚至自己的母亲还有点憎恨她,因为她的出生婚离不成了,母亲把这辈子婚姻的不幸福归结在了女儿身上。
想想苏明玉确实可怜,两个哥哥被母亲宠着爱着,一个送出国留学,一个宠成了妈宝男,自己却像了流浪狗,到处觅食解决温饱。
父亲苏大强更绝情,只顾自己,不爱老婆,不爱儿女,任何事都只想着自己,生怕有麻烦找到自己。如果他有那么一丁点的怜悯之心,苏明玉也不至于过得那么惨。
或许正如苏明玉想的,天晓得,是不是她妈在外面怀的野种,为了掩人耳目,又死活将丈夫拖回家制造既成事实,
苏明玉有怀疑,难道苏大强没有吗?所以他才会从小到大没付出一点点父爱,等苏明玉长大强大后,又赖上她,只不过也是自己的私利。
我只想说:“这个父亲真不配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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