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友情提示,一、句子长度,二、剧透。
觉得都没问题?好,上菜。
文/Jason Theodor
译/鹊踏枝、霜衣衣、boomchacha、一粒宸、凤梨、土豆同学
校对/boomchacha、凤梨
原文
与其说《冰与火之歌》怎么读,倒不如说是在阅读乔治·R·R·马丁那惊为人天的史诗级巨著时,如何不让文中充斥的酷刑、强奸、乱伦、谋杀剧情使你心灵受创,不被晦涩难懂的中世纪英语难倒,不被庞大的架空世界里诸多名字古怪的城市和地形弄糊涂,不因史诗般的历史、神话而感到无所适从,不让数目繁多的角色搞得一头雾水,以及,不对细致的风俗文化描写感到厌烦。
前方高能慎入:下文将轻微剧透。但若能吸引你钻进书中的话,一切都是值得的。再说了,当你开始看书的时候,也会把这些剧透忘得精光。
《佛罗多的旅程》,一本基于J.R.R·托尔金《魔戒》的地图册,由芭芭拉-斯特雷奇编写(笔者认为这本书可比《魔戒》原著还要费解)
首先我承认:我没看完《魔戒》。我试过好几次,但每当我看到第二部《双塔奇兵》中间时,我就再也忍受不了那些充斥着诗歌、神话以及古语剖析的冗长会议。我迫不及待想要看有关兽人、哥布林、巫师和精灵的冒险故事(说句公道话,我第一次全力以赴读《魔戒》时才12岁。现如今过了30年,我也许有耐心把《魔戒》看完吧)!我真的很需要一个互动性强的向导(像那个了不起的指环王计划LotrProject)——比如旅途地图,文化历史,人物简介,充实详尽的家谱,图!——这样才能确保我投入进去,而不是心不在焉或者不知所措。或者可能是由于中土世界里的强奸戏跟砍头戏没有《冰与火之歌》那么多,所以我才缺乏耐心吧。
这不正把我们带到了《冰与火之歌》的世界里吗。这类似于奇幻小说,却又不乏真实性。作者乔治·R·R·马丁多才多艺:中世纪历史学家,业余制图家,文化人类学家,皇室谱系学家,关系精神分析学家以及复仇之神。他的作品有时候的确很粗暴血腥——强奸戏、砍头戏——但有时候又很饱满崇高。最近在读完了第四和第五本书后,我觉得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就像一次难忘的出国游结束时的那种感觉:流连忘返,依依不舍。
乔治·R·R·马丁是中世纪历史学家,业余制图家,文化人类学家,皇室谱系学家,关系精神分析学家以及复仇之神。
我真的很希望你能随我一同走进那个世界。如果维斯特洛,马丁书中的主要大陆,是TripAdvisor网站上推荐之景点的话,我一定会五星推荐,但还有几个注意事项。我的目的很简单:虽然维斯特洛困难重重也并非天堂,但我还是想推荐一下。的确,这个庞大的架空世界里,有时候很难理解,因为故事情节在字面上(和文学效果上)都是四处满溢(比如一次婚宴就有77道菜肴!),而整个世界的构架都极其细致,这也对部分读者来说很难吃得消。这的确需要点时间和精力,但你将觉得不虚此行。在回到现实世界后,你会觉得自己就是个土生土长的维斯特洛人。
读书的人在死前能体验1000种人生,而不读书的人只能有一种——玖键-黎德(Jojen Reed)在《魔龙的狂舞》一书中说道
这可是一次漫长的旅程啊!《冰与火之歌》原计划七卷书,《冰与火之歌》系列出版了头五卷:《权力的游戏》,《列王的纷争》,《冰雨的风暴》,《群鸦的盛宴》以及《魔龙的狂舞》,总共有4273页。还有两卷书尚未出版,分别是2015年可能会出版的《凛冬的寒风》以及《春晓的梦想》,这两本书的篇幅加起来可能会超过3000页(译注:《凛冬的寒风》不会于2015年出版)。
除此之外还有额外的“自费景点”,比如还有多于5本的前传中篇小说(发生在本系列的主要情节之前的故事),1本食谱,1本地图册以及1本历史传说集。对了,千万别忘了HBO拍摄的电视剧(目前已经出了4季,未完待续)(译注:本文作者文章写于2014年,截至2015年实际上已经出了5季),以及无数铁杆粉丝开发的相关手机应用、游戏、书册和网站。
在出发前你最好清一清脑子,收拾一下必要的行装。在疲惫不堪,注意力不集中或是心神不定的时候看书可不是个好主意。如果你觉得这些书厚得吓人,别担心:通过现代科技、马丁粉跟奇幻小说书虫们的不懈努力,此次阅读经历一定会很完美。
在旅途开始前,我们先清点一下行装。我个人装备了下列既多余,又很实用的工具:
3种电子产品
Paperwhite电子书
iPhone 5
第四代iPad
2本词典
牛津英语词典(Kindle自带)
《权力的游戏》非官方词典Kindle版
5本电子书(Kindle版)
《权力的游戏》
《列王的纷争》
《冰雨的风暴》
《群鸦的盛宴》
《魔龙的狂舞》
1个App(iOS版)A World of Ice and Fire(冰与火的世界)
1个网站(可选,推荐给不止一次阅读的超级粉丝)
We
iOS版的冰与火的世界
有了这些高科技的陪伴,我才放心地在Kindle电子书上启程,在《冰与火之歌》(又名《权力的游戏》)中遨游。我用《权力的游戏》非官方词典Kindle版来帮助我记忆人名地名,用牛津英语词典来查询古英语词汇。有时候我会翻阅iPad/iPhone的“冰与火的世界”软件,看看地图,了解各色的人物到底身处何方,以此来辅助我阅读。
待会我将会更具体地说明这些,但关键是,不论你是第一次阅读还是重读以加深愉悦,我都希望这篇文章能够让你愉快地经历一番维斯特洛冒险,同时不会因恐惧而心灵受创,不会因语言而感到挫败,不会因地理而迷茫,不会因神话而觉无所适从,不会因细节而厌烦,也不会因人物阵容而一头雾水。
别因酷刑、强奸、乱伦以及谋杀而心灵受创
乔治·R·R·马丁与《冰与火之歌》中的角色玩耍的场景(未知来源)
神经质的人不适合阅读《冰与火之歌》。不剧透地说,《冰与火之歌》中涉及性与暴力的内容规模惊人。但正如阿丽萨·罗森博格在她的随笔《人与怪兽:〈冰与火之歌〉中的强奸、神话创造以及民族兴衰》中写道的那样,人物的性态度(以及性行为)加深了我们对整个故事中不同地区和文化的理解。
她还说:
对于那些对强奸及家庭暴力描写敏感的读者们,书中这些性侵犯或者关于性侵犯的讨论可能会是不可逾越的障碍,使他们无法享受此书……每个人对艺术中的暴力都有各自的承受限度,但是如果认为《冰与火之歌》中涉及性与家庭暴力的内容仅仅只是耸人听闻的噱头,那就错了。
她继续说:
对于这个系列中几乎所有的人物而言——无论他们出身高贵还是平凡,无论他们是施暴者还是受害者——强奸都触动了他们的生命并且塑造了这个世界。尽管他们中的每一个都受到伤害,也感到恐惧与愤怒,但它让我们看见了性侵犯给不同大陆带来的整体冲击。甚至当人物不利用强奸作开战理由或者操纵宫廷政治时,人们对它的容忍以及伸张正义的失败,都会扭曲维斯特洛大陆和它的敌人们。《冰与火之歌》中性暴力的充斥并非是一种噱头,而是对人性堕落和残暴的有力指证和控诉。
除了强奸、乱伦以及其他与性相关的权力斗争,书中还有很多其他类型的暴力。角色被肢解、斩首、剥皮、刺伤、戳穿、压碎、下毒、饿死、食用、破裂、诅咒、淹死、烧死、冰封、撕碎、感染可怕的疾病。这是常态,不算剧透。如果你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再开始阅读,你可能可以很好地处理即将来临的心灵创伤。只要你明白,这些都是为了增加紧张感、真实感、真实的危机感和悬疑感。
福利
《权利的游戏》中所有的杀戮关系——来自炽热工作室
炽热工作室(StudioIncandescence)尝试用信息图表的方式表示《冰与火之歌》中的每一场杀戮(到目前为止)。别看太仔细(严重剧透),只要记住,这些书不是为胆小的人准备的。
不会因中世纪语言而感到挫败
在牛津英语词典(Kindle读者的默认词典)中可以查找到乔治·R·R·马丁的古老英语词汇
什么是“destrier”?为什么士兵们携带的盾牌上印着家徽?雪花依着“crenelations”堆积是怎样的情形?
除非你是一个资深地下城小说读者,不然这些单词对你来说就如多斯拉克语(Dothraki,一个传承残忍骑士文化的民族的语言)一般陌生。
为牛津词典写博客的山姆·蒲福德对这个语言有如下评价:
这个系列被很多人贴上“中世纪幻想”的标签,确实,书中的很多词汇来源于中世纪语言。与骑士的设置一样,词汇也是为了增加中世纪风味。一些词汇是自创的,比如“turncloak”就是马丁以古语音修改单词“turncoat(背叛者)”的产物。但大多数词汇都是已经存在并且有很长的历史渊源的。根据牛津英语词典,“Ser”就是“Sir(先生)”,“Southron”就是“Southern(南方的)”,“Craven”的意思是Cowardly(怯懦地),这三个例子分别可追溯到1451年,1488年以及1400年。
我喜欢电子书阅读器的一个方面是因为它们普遍都可以使用电子词典。我最近使用的电子书阅读器——Kindle Paperwhite也不例外。牛津英语词典是它的默认参考,而且这部词典对于那些古老中世纪英语词汇的定义是非常充分的。我点选一个令我疑惑的单词,马上就能了解到它们的含义。如果连接了无线网络,我就能快速进入维基百科来进一步了解它的含义。
当牛津词典不够用的时候,总有《权力的游戏》非官方词典Kindle版来帮忙。下载安装该词典相对来说还是简便的,它还能够通过查询《冰与火之歌》的百科来帮助你了解马丁自创的词汇,比如“turncloak”和“maester”。
在《冰与火之歌》中不仅仅只有古英语和自创词汇需要对付,还有其他语言。幸运的是,马丁让读者们得以从高等瓦雷利亚语(High Valyrian)或多斯拉克语的长篇大论中解脱。取而代之的是,“七个王国中各自不同的语言特征和风味都通过通俗的口语来表现,这样,读者们就能以此来将一些口语和某种语言联系起来。”牛津词典的山姆·蒲福德在博客中写道。他引用了这样的例子:“‘来自阿斯塔波(Astapor)的米桑迪(Missandei) ……’经常说‘这个’而不是‘我’,他接着写道“提到常识和民俗时,多斯拉克人的口头禅就是‘大家都知道’”。
高等瓦雷利亚语的词组“Valar Morghulis”的意思是“凡人皆有一死”。你可能会在HBO上《权力的游戏》第四季的广告宣传中发现它。
不像语言学爱好者J.R.R·托尔金,乔治·R·R·马丁选择只创造一些典型词汇来代表语言的风味。马丁承认:“托尔金是一位语言学者,还是牛津大学的教师,他可以花费数十年详细地发明精灵语言。我,唉,只是一个勤勤勉勉的科幻和奇幻小说家,并且我也不像托尔金有那种语言天赋。也就是说,我事实上并没有创造一种瓦雷利亚语。我所能做的只是努力去大致描绘出我想象中的世界里每个主要语言的框架,并且赋予它们特有的发音和拼写。”
你可以通过网站“冰与火的语言”来学习瓦雷利亚语和多斯拉克语
HBO拍摄的电视剧《权力的游戏》则需要更进一步了解这些人造语言,因为剧中人物要说出相关台词。鉴于上述需求,HBO聘请到了语言创造协会的大卫·彼得森,来基于书中的只言片语进一步发明创造多斯拉克语和瓦雷利亚语。
若是你愿意选择地狱模式的话,你完全可以上网站“冰与火的语言”(Tongues of Ice and Fire)学学这些五花八门的语言。
不被庞大的架空世界里那诸多名字古怪的城市和地名弄糊涂
图片来自于马丁和乔纳森·罗伯茨制作的《冰与火的大陆》(The Lands of Iceand Fire)
考虑到《冰与火之歌》到目前为止已经提到了约550个地名,包括旅店、城堡、河流、岛屿、荒原、沙漠、山川、国度、城市和堡垒,你很轻易就会晕头转向。好在有乔纳森·罗伯茨——这奇幻世界的制图专家,他跟马丁一起编写了《冰与火的大陆》。这本地图册囊括12幅维斯特洛大陆跟已知世界详细的地图。
Tomasz Jedruszeks凭想象描绘的君临城
马丁笔下的众多角色在书中的世界漫游时,身边常常有一见识广博的旅伴,给他们介绍当地乡村的情况和标志建筑。而对于我,这位值得信任的旅伴就是iOS软件“冰与火的世界”。乔纳森·罗伯茨所绘之华丽详尽的地图,许多都能在里面找到,还可缩放。当书里的角色在旅行时,我就会用这个软件,通过名称搜索河流、森林、平原、地区、要塞和城市的位置,在地图上观察,这让我犹如身临其境。
在网站quar上,你可以放大地图,仔细观察王国,或随着章节推进,与主要角色一同旅行,同时又无剧透之忧。
还有一个网站(quar)非常用心地设计维斯特洛(和已知世界)的地图,仿出谷歌地图的用户体验,你可以对详实的地图进行缩放,又能打开分层图,使各派影响势力和统治贵族的疆域一览无遗。你还能勾选主要角色,查看他们在各处的旅途足迹。此外,还有一个体贴的滑动条,方便你根据自己的阅读进度来调整路径图以避免不必要的剧透。
不因史诗般的历史和神话而感到无所适从
奈杰尔·埃文·丹尼斯在他的网站Where have all the wildlings gone?发布的维斯特洛历史时间轴图表
《冰与火之歌》主要是以中世纪的欧洲为背景而展开的。GRRM说,他创作这部奇幻史诗的灵感主要来源于:《玫瑰战争》和《被诅咒的国王》(又名《宫廷恩仇记》)。
GRRM设计出王室之间不和的情节,其灵感来自于约克家族和兰开斯特家族的家徽。提利尔家族的家徽是一朵黄玫瑰,而兰尼斯特家族的家徽是一头狮子,并且,它的名字也与兰开斯特非常相近。
玫瑰战争指的是在1455年到1487年间,约克和兰开斯特两大家族为争夺英格兰王位,而展开的王朝战争。最后,在博斯沃思原野决战中,兰开斯特家族的亨利·都铎战胜了理查德三世。随后,他迅速迎娶约克家族的伊丽莎白,以此来统一两大家族,并建立了新的都铎王朝(由此也开创了黄金时代)。莎士比亚也从这富有戏剧性的著名历史事件中获得了启发,创作出了《理查三世》。
《铁国王》(The IronKing)是《受诅咒的君王》的第一卷,马丁将这一系列称为“《权力的游戏》之原型”
乔治·R·R·马丁的第二个灵感来源是《受诅咒的君王》——莫里斯·德吕翁在1955年开始创作的七部曲。这一部历史小说立足于13和14世纪法国王朝中的尔虞我诈。马丁曾受邀为2013年出版的英文译本撰写引言,将其形容为“《权力的游戏》之原型”。
马丁写道:“《受诅咒的君王》中的铁国王、被勒死的王后、战争和背叛、谎言和欲望、欺骗、家族对抗、圣殿骑士的诅咒(the curse of the Templars)、狸猫换太子(babiesswitched at birth)、母狼(she-wolves,指女性君主)、罪恶、宝剑、伟大王朝的厄运……所有的所有(好吧,大部分)都直接取材于历史的篇章。”
(译注:圣殿骑士的诅咒:圣殿骑士团是中世纪天主教的军事组织,特权众多,势力强大,富可敌国,1312年,亚维农教廷的教宗克雷芒五世被法国腓力四世施压,宣布解散圣殿骑士团。骑士团团长雅克·德·莫莱被绑上火刑架,用火慢慢烧死,他在上火刑架之前,诅咒法王腓力四世和教宗克雷芒五世,说他们会在一年内面临永恒的审判。巧合的是,教宗克雷芒五世一个月后暴病而死,“美男子”腓力四世半年后打猎时突然身亡。)
正如在《指环王》中“我们光靠走路是进不了魔都的”,我们同样也不能轻轻松松地漫步穿过维斯特洛大陆。理解维斯特洛神话和历史的过程,刺激如同奔赴《指环王》中护戒使者的会合:倒霉透顶时感觉举步维艰,一帆风顺时又觉得平步青云。
达林·克雷森齐设计的维斯特洛各家族的族徽。
当乔治·R·R·马丁笔下的角色们,讨论古代帝王和王室家族、著名战役、盛行的传言和古老的童话时,你最好集中注意力。有时,当不同家族的士兵组成的军队经过时,文中会描述几十种护盾和家徽。对读者来说,困难的并不仅仅是庞大的篇幅和如潮水般涌来的信息量,故事中不同的角色,以不同的视角描述的这些家族,阐述他们是如何发展,如何扩充和变化的,关于这些的理解,对读者同样构成了挑战。
“故事会向前发展,也会向后发展,书中通过展示眼前的事物在几十年、几世纪、甚至一千年前的样子,使这一事物更鲜明立体,与历史共鸣。但是我们还了解到,我们不能信任书中对时间和历史的描述,因为事件发生的时间,甚至有没有发生过,都是不确定的。”——亚当·怀特海,《不可靠的世界:维斯特洛的历史和时间记录》,摘自《绝境长城之外》。
《魔龙的狂舞》中的角色,霍斯特·布莱伍德支持怀特海先生的说法。在引用一位古代学者的古老书卷时,他说:“大历史书(The True History)说从那【安达尔人穿越狭海】以后已经过了四千年了,但是有些学士坚持只有两千年。总有那么一个时间点,在那以前,所有的日子都变得模糊而混乱,而历史的真相也就成了笼罩着一层薄雾的传奇。”(译注:引号内引用了《魔龙的狂舞》的中文翻译。)
读者要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些转瞬即逝的碎片糅合成一个连贯的整体。“一环扣一环,”怀特海说,“我们在书中所提供的信息只不过是零碎的片段,这要求读者开拓思维,把分散的的事实与观点具现化为一幅波澜壮阔的画面。”这种关于事件的历史、人物记忆的可塑性以及主观经历的模糊性,提供了让读者一同对内容进行猜测的绝妙环境。
“这不仅仅是一本书,更是七个王国的波澜壮阔的历史,生动形象地描绘了引发《冰与火之歌》事件的史诗般的战争、激烈的斗争以及人们的反抗精神。本书由马丁、小埃利奥·M·加西亚以及We的创立者琳达·安东森合著。”——亚马逊
冰与火的论坛(We的一部分)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能让粉丝各抒己见来解释书中的不一致以及存在缺陷之处的论坛。论坛的创立者完成了一个创举,完美地将历史故事和传说融合在一起,形成文本。这些信息如此之棒以至于乔治·R·R·马丁还借此给《冰与火之歌》写了一本姐妹书,取名为《冰与火的世界:维斯特洛和权力的游戏秘史》。
最后我终于放弃了并接受这一事实——我不能在第一时间吸收消化所有的信息。网络上的各个网站和论坛就是一个巨大的外部存储器,你可以随时随地随心情点击进入查询。
不因书中庞大的演员阵容而感到一头雾水
《冰与火之歌》维基百科介绍中的坦格利安家谱
在《冰与火之歌》中提到的角色将近2000人。当第七卷收尾时,书中对故事发展有重要作用的角色人数也许能与《圣经》媲美(《圣经》中的角色人数也才3200多人)。有400多个不同的家族在《冰与火之歌》的世界里上演着尔虞我诈的戏码,每一个都有自己独有的家徽,或者盾形徽号。其中一些举足轻重,但是绝大多数都只不过是马丁在描绘这个波澜壮阔的史诗时用来装饰门面而已。大部分章节是以书中主要角色的视角(POV,即Point-of-View的缩写,是一种故事叙事的写作手法,决定着将从哪个人物的角度来讲述故事)写成的,这些角色是那些正在发生的大事件的见证者。在第一卷《冰与火之歌》中,有八个不同的视角。当你读完第五卷《魔龙的狂舞》时,你已经与14个不同的人物一起经历他们的人生,在此基础上还有10个以次要的视角呈现的故事作为补充,7个开启和结束故事述说时出现的视角。这些视角真是数量庞大,让读者难以理清楚整个故事的脉络。
有时这些视角还会发生重叠,表现在描述相同的场景和对话上。打个比方,如果你在读完《群鸦的盛宴》第五章之后立即阅读《魔龙的狂舞》第七章的话,你会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既视感(déja vu)。当山姆和琼恩相遇时,两个人不仅有着相似的行为,连对话都是一样一样的。幸运的是,这种情况不常发生。
有时不同角色的视角会重合,就像在《群鸦的盛宴》第五章中山姆的视角和《魔龙的狂舞》第七章中琼恩的视角重叠那样。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把全套书都读完了(也深深爱上了它们),但是随着故事尾声到来,我也遇到了一些问题。例如,第四卷遗漏了一些我钟爱的角色,而当第五卷终于出版时,我只读了几章就已经陷入了迷茫。在与《大西洋月刊》的记者蕾切尔·布朗的访谈中,乔治承认:“《魔龙的狂舞》并非第五卷,而更像是另一个版本的第四卷。这两本书的叙事是平行的,都是在《冰雨的风暴》(第三卷)结束后五分钟开始的。”
我花了整整一年时间在网上寻找一个巧妙的、有条理的,但又不带剧透的方法来帮助我以平行的方式阅读这两本书。最终我在tumblr上找到了一个名为“皮革必须煮”的博客。博主肖恩·T·科林斯是一名撰稿人,为《滚石杂志》撰写关于《权力的游戏》的文章。他发布了一个便捷的阅读顺序整合。他的推荐语如下:
你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本书吗?你有没有听说过第四卷和第五卷,即《群鸦的盛宴》和《魔龙的狂舞》的故事所发生的时间段虽然是重合的,但是其中的故事却是由不同人物交织上演的,因此《盛宴》中的大部分角色并不会在《狂舞》中出现,反之亦然?……你是否想挑战一下把这两本书的故事重新糅合成新的整体,并且获得更好的阅读体验?来看看这个吧!
“为《群鸦的盛宴》以及《魔龙的狂舞》编写的全新阅读顺序整合,非常方便读者”
官方手机配套应用“冰与火的世界”能让你在想不起来的时候查看细节描述,但是一次次摸不着头脑时,放下Kindle拿起iPhone会让人顿时感到索然无味,并且打扰我们的阅读过程。记得前几节里我提到的《权力的游戏》非官方Kindle词典吗?它最大的用处就是帮助查阅角色简介。不认识某人?在你的Kindle Paperwhite上长按他的名字然后放开,页面上就会叠加出现摘自《冰与火之歌》百科且不带剧透的人物描述。
一个认真的读者花时间标记了《冰与火之歌》中每一处马丁让人物死亡的地方。可怕,太可怕了。
阅读《冰与火之歌》有一条很重要的原则,即别入戏太深,马丁似乎有将所有角色赶尽杀绝的意思。“我们在电影里常常看见这样的情节,主角陷入绝境,”马丁说,“他被二十人所包围,但是你知道他能绝地反击,因为他有主角光环。而我想让我的读者有这样一种体验,当你喜爱的角色有危险时,你会真正地感到不安,我想让他们甚至不敢翻到下一页,因为,下一秒他们所钟情的角色可能就会躺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