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川解释说，他向吴志国传达真实的信息是为了强迫老鬼出现。潘汉庆指出，如果达不到目的，根据谍报规则，所有人都要闭嘴。所以他指出，即使他们都不是老鬼，也不能活着离开女渔场。
龙川反驳顾晓梦也知道黄雀的信息她就活着走出裘庄了，潘汉卿称那是因为龙川需要一个人证把情报顺利传递出裘庄，而且在他把黄雀杀害后，需要找一个替死鬼，黄雀就死在离开顾家必经的山道上，这绝不是巧合。龙川申辩自己和老师当时都在车上，他不可能宁愿惜牺牲自己也要加害老师，潘汉卿解释龙川在铲除黄雀这个叛徒的同时还能加害侯爵，这对他们组织来说将是更大的收获，而龙川向侯爵隐瞒车祸的真相就是因为车上的刹车就是他切断的。鹫巢恍然大悟怪不得龙川向自己隐瞒真相，龙川解释自己既然已经在盘尼西林里做了手脚可以将黄雀致死，就没有必要再大费周章设计一场车祸了，潘汉卿敏捷地说龙川终于承认是他加害了黄雀，如果他不是共产党老鬼，为何要加害黄雀？王田香说龙川是日本人，没理由做军统或共党的间谍，一定是为了钱杀人，自裘庄主过世后，裘少年持家无方，迫不得已才把裘庄西楼让给自己做了窑子，而黄雀就是裘家大少爷裘令泽，在龙川给黄雀盘尼西林的当晚，他跟踪龙川到了酒馆，本想跟踪黄雀的住处，没想到被龙川发现打了他一枪。还有白秘书临死前在墙上刻了一句话：狼山后杀芳子 孤坟。虽然说墙上的字抹掉了，但骨子里的血脉是换不掉的，都说外甥随舅，不相信可以拿裘令泽的照片和龙川儿子的进行对比就知道他们长得像不像，龙川暴怒，掐住王田香的脖子，真到鹫巢发话才松了手。张司令惊讶龙川的夫人竟然是裘庄主的女儿？王田香接着讲述裘庄主在上海意外身亡后，裘家大少爷和大小姐为了防止失踪的小少爷回来争夺财产，和龙川串通好把裘庄的宝藏秘密转移了。鹫巢问龙川这是真的吗？龙川笃定地说他的妻子是华族的女儿，不可能是中国人，张司令反驳华族的女儿会嫁给一个妓女的私生子吗？被他扯断舌头的三井寿一将他对龙川身世的调查结果寄给了自己：龙川的亲生父亲是日本赫赫有名的歌舞伎大师，他的母亲是日本花街的名妓，龙川利用在特务机关的便利为自己伪造了一份履历，但直到现在，东京游廊的妓女们都会将私生子通通死，因为当年的花魁就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龙川肥原偷走全部赎身的钱而上吊自杀的。龙川拿着亲生母亲的卖肉钱来到了中国改了个名字叫龙川肥原，王田香补充道他那天晚上在后山那个孤坟前就觉得奇怪，如果龙川的发妻出身高贵，怎会如此草率地埋在异国他乡的湖边呢，后来他彻查了杭州城十年前刑案，发现四年前就是裘家大少爷失踪前，西湖边发生了一起惨案，一对日本富商夫妇遇劫，妻子死亡，丈夫重伤，而这位死里逃生的丈夫却不再追究，于是这个案子不了了之了，鹫巢叹道正男太可怜了，他的妻子做梦也想不到丈夫会谋杀妻子，学生会背叛老师，而父亲可以用母亲的尸体为儿子铺路，从裘庄捉鬼到现在，龙川还在欺骗自己，鹫巢拍着桌子质问龙川这是为什么？王田香说四年前那起命案也是龙川布的局，只是他不明白龙川钱都到手了，裘家大小姐还给他生了儿子，他怎么下得去手？顾民章接着说龙川不但要瞒侯爵大人，还要瞒松井司令，听说松井司令和黑龙会很有渊源。顾晓梦介绍了裘老庄主当年携黑龙会巨款潜逃的来胧去脉，顾民章提出黑龙会的成员身上都刺有徽章，龙川可以把衣服解开以证明是否是黑龙会的成员，龙川坐着不动，顾晓梦告诉大家不用查了，松井司令和龙川都是黑龙会的成员，他们都有查找这笔宝藏的使命，所以龙川接触裘家千金就是这个目的，他第一次以新婚女婿的身份拜见裘老庄主的当天晚上，裘老庄主就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妻子为了救他，挟持了自己的亲弟弟才把龙川从枪口下救了回来，但她想不到，丈夫后来会亲手杀了她。裘庄主为了保住裘庄宝藏的秘密，把所有的裘庄少年杀手都杀了，只有吴志国一个人逃了出来，他在逃出的当天就遇到了李宁玉。没过多久，裘庄主就死在了上海，于是龙川和他的女儿又以奔丧的理由回到了裘家，秘密地把裘庄的宝藏移了出来，这件事大少爷是不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欠下王田香巨债，还把西楼让了出去，甚至他都说不出裘庄宝藏的下落。但日军进入杭州后，龙川担心松井司令若发现他私吞宝藏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只能杀了妻子，龙川强调芳子深爱自己是重病而死。顾晓梦接着说龙川本以为杀了妻子后秘密会永远隐瞒下去，没想到密码船上吴志国的一封密电又将裘庄的秘密掀开了，他说森田不是死于刺杀，而是死于裘庄，所以侯爵下令让龙川在裘庄调查此事。果然，就在当晚，龙川就发现吴志国、金生火、李宁玉、白小年四人都和裘庄有关系，所以知道裘庄秘密的这些人都得死，自己活下来是因为和裘庄没关系，黄雀就是裘庄大少爷，所以他也必须死，因此一开始裘庄捉鬼就是龙川的骗局，龙川就是为了杀掉黄雀所以必须要在他们五人之中捏造一个共产党的老鬼出来。顾晓梦咄咄逼人地让龙川揭开他最后的谜底：裘庄的宝藏他藏到哪了？龙川哑然，喃喃地说没有什么宝藏，也没有什么身世，他统统不知道。他恍惚中似乎看到了李宁玉、白小年等人都围着他来索命。鹫巢说只要龙川不背叛帝国不背叛自己，无论他犯什么错，都可以拯救他，现在就想让龙川坦白五人对他的三项指控是否是真的？龙川颓废地说自己背叛了天皇和老师，没有资格乞求他的宽恕，只是他的儿子正男自母亲死后一直跟着师母一起生活，像敬重父亲一样敬重鹫巢，祈求鹫巢能继续庇护他，别让他像自己一样没有父亲。龙川向鹫巢深鞠一躬说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之后走出东楼剖腹自尽。
顾晓梦恍惚中似又看到与李宁玉、金生火等人同桌而坐，她走到鱼池边捡起落叶，想起李宁玉曾说真想化成蝴蝶飞出这地狱般的牢笼。
回家后，顾晓梦告诉父亲，她现在才知道李宁玉在密码船上那张照片是留给自己的，顾民章称李宁玉就像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地狱变是他的个人行为，他的组织不会让一个父亲去伤害自己的女儿，他早上收到了一条来自东京的消息：一个叫龙川正男的男孩在华族的学习班溺水身亡，顾晓梦感慨龙川在鹫巢面前认罪自杀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不了解自己的老师。顾民章说龙川是心存幻想，他太爱儿子，所以去杀人去背叛，结果不仅毁了自己也毁了那个孩子，全天下的父亲对孩子的爱是不分国籍、信仰、善恶的。他这个父亲保护女儿的方式不会像金生火、裘老庄主和龙川，他要做个信仰光明的父亲，为晓梦和李宁玉那样的孩子去争取一个没有黑暗的新世界，哪怕他化为灰烬，顾晓梦问父亲共产党能带给国家带来永恒的光明吗？顾民章说他相信将殒身不勋，顾晓梦忆起了李宁玉曾给她说的话：如果自己的女儿能活下去，一定为她结束这个黑暗时代，让她长成像晓梦那样美好的姑娘。晓梦告诉父亲：都说那里充满光明，这一次请不要丢下她。顾民章满眼热泪，与女儿紧紧相依。
第二天，王田香迫不及等地追问顾晓梦裘庄宝藏的事，没想到却被顾晓梦带到了裘庄，张司令、赵小曼等人已在等候，顾晓梦宣布：接特务机关长三井寿一的命令，由她负责调查潜伏在司令部中的军统间谍孤舟，上面接到风声，说孤舟就在他们五人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