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猪头上的骨头拆下来,下一步的程序是把猪耳朵、猪鼻子等难以煮的部位的肉切成碎片,最后把所有的肉放回锅里。(阿尔伯特爱因斯坦,Northern Exposure,猪名言)这时在锅里加入生草、老草和冰糖。其中生草和冰糖用于提高新鲜度,老烟用于上色。
可以依据个人口味放一点辣椒。等汤汁一点点收拢,一盆猪头冻便烧成了。”张小妹说。生抽是咸鲜的,而冰糖是甜的,这俩者融合在一起,却提升了整个菜品的色香味,令人不得不赞叹美食的博大精深。
很快,一盘热气腾腾、冒着白烟儿的猪头肉出炉了,不过还不到吃的时候。
猪头冻还是道时令菜,张小妹把它慢慢倒入一个长方形的不锈钢盆里,需待它自然冷却结块才行,即使是数九寒天,这个过程也至少得一晚上。
完成品的猪头冻是晶莹剔透的,外面裹着一层琥珀色的胶质,反面光滑。入口之后,如同“果冻”般的胶质物先融化在口腔里,鲜香的汁水顺着喉管流入胃里,牙齿咀嚼着猪肉纤维,浓郁的香气氤氲到鼻腔中。还有种吃法,是将它放在热饭中,稍有一点融化时,便放入嘴里,猪头冻直接就会在舌尖上化为汤汁,不用等待。
吃一整个春节的硬菜
与朱火明家隔得不远的许家草村的村民朱忠良家中同样在做猪头冻。
朱忠良今年68岁,与朱火明同岁,从小帮家里烧饭的他有一手好厨艺。后来,他的名声渐渐在村里传开了,谁家遇到点红、白喜事都会来请他上门帮忙,只要是冬天办事,他就会做这道菜。
临近午饭时刻,朱忠良走进灶头间,查看桌上的不锈钢盆。里面装的是猪头冻,紧贴着盆的四边已经有了白色膏体,他端起不锈钢盆晃动几下,四个角上裂开了一丝细微的缝。
“猪头冻成型了。”他用菜刀切下一条,长长的冻肉晶莹剔透又有弹性,从他手中晃晃悠悠地落到砧板上。一片、两片、三片……软糯的冻肉片跳起舞来,在砧板上洒下一些红色的细碎肉末。
“小时候村里家家户户都穷,平时哪里吃得起肉,只有过年会买点猪头做冻肉。家里来客人会再烧一条鱼,但是大家都知道后面几天还要招待其他人,一般也不吃。一盘鱼端进端出好几天,只有主人说‘后面家里不来人了’才会下筷。”朱忠良回忆,半个猪头就可以做一大盆猪头冻,全家人省着点可以吃一整个春节,在当时这也算道硬菜。
“现在做这道菜,除了一只猪头外,还会再买一斤瘦肉、一斤肉皮,这样做出来更有嚼劲,更好吃。”
栏目主编:黄勇娣 文字编辑:李成东
岳诚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