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5日 星期日 小雪第14日
出门上班，途中遇见一棵怪树立在路旁：叶子落光，干枯枝桠乱糟糟刺向四方，但它并不“秃”，因为枝下密密坠着一簇簇小黄果。
有些过路人说：“这是酸枣。”
我很担心作此判断的人会贸然摘果吃。真正的酸枣根本不能留到冬季，这树经冬不落的是楝果，在《中国有毒植物》这部权威工具书中占有重要一席。书上写着：
楝，全株有毒，果实毒性较大，成熟果比未成熟果毒性大，其次是根皮、茎皮。人食果6至9个，根皮400克，即可中毒以致死亡。
当然，这么强烈的毒性，不是针对人类。过去中毒的案例，不仅有很多人，猪、牛、羊、兔子、鸟类等动物的数量也不少。在农村地区，有人用楝果、楝树皮和树叶制作农药和杀虫剂，算是妥善利用其毒性的正面案例。
如果不幸误食，只要够谨慎也能减轻伤害。酸枣味道酸中带甜尚算可口，而楝果则苦如黄连，并且此时的楝果已彻底成熟，咬破果皮能闻见怪异的臭味，不论滋味还是气味，实在都不是普通人会喜欢的类型。
正因果苦，楝在民间被称为苦楝。于是人们又脑补出谐音“苦恋”，在国内许多地方至今流传情侣不能在苦楝下约会的说法，害怕没有美满结局。
既然有毒又寓意不佳，为什么园丁们还巴巴地将楝培育成常见行道树？等到春天，答案将显而易见。这时的楝树生出嫩绿新叶不久，淡紫的花也开在枝头，不仅配色淡雅清新，楝花还芬芳悠远。此外，楝属于速生树种，能快速长大成材，木材质地上等，堪与桃花心木等世界名材相媲美。
在南方多地，人们会在马路一边种楝树，另一边种相思树。这该算人类的行为艺术，还是恶趣味？
【小名片】
楝，楝科楝属落叶乔木，高可达30米。树皮灰褐色，分枝广展，叶为2至3回奇数羽状复叶，叶片卵形、椭圆形至披针形；圆锥花序约与叶等长，花小，花瓣淡紫色，倒卵状匙形，芳香；核果球形至椭圆形，内果皮木质，种子椭圆形。4至5月开花，10至12月果熟。
喜温暖湿润气候，耐寒、耐碱、耐瘠薄，适应性较强，目前，在我国黄河以南地区广泛分布，并有栽培，只宜栽培在宅旁、路旁等土壤疏松、肥沃之地，不能成片上山造林。
文/彭雅惠 图/田超 设计/袁向群 智库/喻勋林 统筹/周月桂 特别支持/湖南省林业局
[责编:胡盼盼]
[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