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小暖
骆玉珠曾经在陈江河面前这样评价巧姑:巧姑真是没骨气,守着这么一个男人,自己什么都不会,遇到事情就知道哭。
陈江河调侃骆玉珠:谁像你这么强悍,一万个女人里也挑不出一个来。
其实巧姑和骆玉珠都是心地善良,对婚姻和自己的男人死心塌地的女人,但不同的是,巧姑的善良是有心无脑,而骆玉珠的善良都是有心有脑。
如果一个人的善良缺少智慧的驾驭、锋芒的加持,那么这种善良早晚会给自己带来灾难,毕竟社会的鱼龙混杂不是你所能想象的,有时候最亲的人也未必把你看成最亲的人,巧姑一生中的两道坎,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外遇
陈金水之前死活不同意巧姑嫁给陈大光,他曾在陈江河面前这么评价陈大光:陈大光就是一辈子都立不起来的鸡毛毽子,因为他没根。
可巧姑偏偏就看上了不学无术的陈大光,背着父母和陈大光私奔了。
两人起初在陈江河的指点下,做猪皮手套的生意,虽然这点小生意不能在短时间内发家致富,但是填补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没过多久,陈大光就开始被金钱诱惑的不知天高地厚,卖猪皮手套的生意,根本拴不住他想一夜暴富的心。
陈大光凭借自己的些许小聪明认识了一些三教九流的“老板”,干起了走私的买卖,每天和那些所谓的“朋友”出入高档场所,夜夜笙歌。而巧姑,毫无办法地看着陈大光堕落下去,夜夜独守空房。
陈江河曾经语重心长地劝解说:钱有那么好挣吗?随便披个条子,就能赚几万块?大光,人要走正道啊。
这让我想起了《遥远的救世主》中,丁元英对于文化属性的解读,而陈大光身心里流淌着的就是所谓的弱势文化。
什么是弱势文化?
走私的本质就是破格获取,破格获取与直接获取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陈大光没有自信与强者在同一规则下公平竞争,这只能说明他是弱者,因为弱势文化所追求的最高价值就是破格获取。
通俗地讲,就是陈金水所说“陈大光这个人没有根”,无根便是无正确的文化底蕴,心瞎了,人生的路还能走多远。
不出陈江河所料,陈大光的事情很快就败露了,遭到警察的逮捕,到处逃命躲债,逃无可逃的时候,抓住了陈江河这根救命稻草。
陈江河问他有什么打算,陈大光却并没有迷途知返说:只要我这把翻盘,就还能东山再起。
陈江河见陈大光死性不改,劝解道:错了,从哪儿跌倒咱从哪儿爬起来。大光,如果你自首再检举些问题,没准还能将功折罪呢。人活这辈子,走段弯路不可怕,咱得及时绕回来走正路。巧姑对你有真感情,她一定会等着你过好日子的,再说,你比别人都聪明,等你出来了,哥再带着你干。
巧姑和陈江河亲自将陈大光送进了监狱伏法,希望他可以在里面好好悔过,出来后重新做人。
人大概只有跌入到人生谷底的时候,才能看清楚过去的点滴,到底是虚幻还是真实。
陈大光扒着看守所的栏杆,对外面泪流满面的巧姑说:巧姑,我对不起你,你对我太好了,我以前跟那些老板花天酒地,还拿你跟外面的女人比,我错了,我不是人,巧姑,你还愿意等我吗?
巧姑:大光,别说了,以后改就行,我等你。
陈江河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盯着陈大光,心想:这小子,还做过对不起我妹的事儿。
巧姑为了减少陈大光的刑期,将家里的房契抵押给了银行,又向朋友四处借钱,还将自己的首饰能卖的都卖了,清收欠款,千方百计的凑齐归还诈骗来的现金。
即便陈大光做过那么多对不起巧姑的事儿,可巧姑却一句“指责”的话都没说过,还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作赔,保陈大光一个“未来”。
我不评判这么做得对与错,感情的世界里本来就没有对与错。
可我还是想借鉴《知否》中,盛老太太给出嫁前的明兰说的一段“婚姻经”:但瞧姑爷如何,若姑爷是个没心肝的,你就收拢银钱多顾着些自己;若姑爷有良心又疼你,你就一门心思为他着想,什么也别吝啬。
其实,婚姻很现实,有时候真的得考虑一下,这样把心和财产全部贴在一个“不靠谱”的男人身上到底值得吗?
爱是不问值不值得,可婚姻不全是爱,所以剔除掉爱情那部分,剩下的七零八落还是得问问自己,这么付出,值得吗?
流产
出狱后的陈大光,就像瘟疫一样,陈家村的有志青年都躲着他,唯独陈江河还愿意收留他,并且愿意带着他一起做生意。
可陈大光的心,就像一个填不满的黑洞,今天捞一点,明天坑一些。
陈金水很早就看出了陈大光的在玉珠集团的本性,便向陈江河和骆玉珠提出,要将自己的股份撤出,陈金水手里攥着玉珠集团80%的股份,可撤股的时候,只带走了他当初入股的8件铺子。
陈金水以撤股为由,以自己没有精力同时经营8间铺子为噱头,带走了巧姑和陈大光,让他们帮忙经营。
陈金水此举,彻底惹恼了陈大光。
陈大光在家里冲身怀六甲的巧姑怒吼,一边摔东西,一边将8间铺子的合约撕碎扔在巧姑脸上,巧姑一味地哀求:大光,你别这样,会吓到孩子的。
其实,陈大光之所以敢在巧姑面前耀武扬威的耍泼,和巧姑的自轻自贱脱不了干系。
当初,巧姑选择和陈大光私奔的时候,就已经拉低了自己的身份,三媒六娶的事儿,活生生变成了见不得光的事儿。
真是应了那句话,父母让你嫁的人你可以不嫁,父母不让你嫁的人千万别嫁。
再者,陈大光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儿,巧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轻轻松松地原谅了陈大光。
第一次轻松地原谅,无疑是给下次犯错降低了成本。人一旦不用为自己出格的行为负责,那么就意味着离下次做出格的事情不远了,这是人性。
陈金水对于女儿的婚姻,最终采取了“愿赌服输”的态度,他的心愿很简单,陈大光只有能收心和巧姑好好过日子就行,可陈大光就是不争气,看不上那8间铺面,巧姑一个人挺着肚子忙得晕头转向,可陈大光天天泡在麻将馆。
在陈金水的逼问下,巧姑没办法才去麻将馆把陈大光揪了出来,两人在路边你一句我一句地吼着。
陈大光:我就不想踏实吗?你以为我在牌桌上就不烦吗?陈金水是不是又跟你说我不踏实,说我不争气是不?是他陈金水把我的出路堵上了,是他拆我的台,你懂吗?
当一个人内心充满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他所看到的就会是什么。陈大光自始至终都觉得是陈金水害他,所以陈金水做的任何事,陈大光都会往坏处想。殊不知,老丈人只是想让他收收内心阴暗的欲望,踏踏实实地做个大写的人。
陈金水不放心女儿,在路边顺着嚷嚷声找到了巧姑,看着陈大光无药可救的样子,陈金水拉着女儿的手说:巧姑,跟爸回家,后半辈子,爸养着你。就在这时,陈大光拉起巧姑的另一支胳膊,戏谑陈金水说:她现在是我老婆,得跟我回家。
三个人的拉扯中,悲剧发生了。巧姑一个踉跄滑倒在地上,捂着肚子隐隐地喊“痛”,陈大光看到鲜红的血液顺着巧姑的大腿流出来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救自己的妻子,而是选择逃跑。
婚姻真的是避风港吗?不,婚姻有时候是狂风暴雨和电闪雷鸣的阴暗地狱。
蜕变
骆玉珠守在巧姑的病床前,同为女人的心疼和怜悯充斥着她的心,她对昏迷中的巧姑轻轻地念叨着:当年生小路,是你陪着姐在那大货车里,我快熬不住了,是你拉着我的手说,姐你一定能挺过去!那时候你见血就晕的,可你硬着头皮帮姐接生,帮姐给孩子剪脐带。巧姑,姐今天陪着你.......
巧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醒来发现自己的孩子没了,痛不欲生,她用双手死死地抓住枕头,牙齿咬着嘴唇,滚烫的眼泪大颗的落在病床的棉被上,她不敢出声,怕陈江河和骆玉珠担心,她把所有的委屈和心痛都在心底呐喊了出来。
这是多么懂事的女人,在自己最艰难最需要安慰的时刻,心里想着的却还是别人。可婚姻呀,却从来不会以女人的贤惠和懂事而取胜。
陈江河用命令的口吻对巧姑说:你今天必须跟陈大光离婚。
巧姑吃惊的看着陈江河,一个劲儿的摇头。
陈江河目光坚定地看着巧姑,没有半分犹疑说:必须,不容商量。
巧姑越发的恍惚。
陈江河急了,怒斥道:被欺负一次两次可以说你是善良,被欺负的孩子都没了就是懦弱。你逆来顺受惯了,知道吗?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活不明白。
巧姑扭过头去,突然肩膀一颤,崩溃大哭:哥,是个儿子。说完将头埋进陈江河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陈江河拢住妹妹的头:哭吧,哭出来心里好受点,咱大人保住了,将来路还长着呢。
女儿受了这么大委屈,最心疼的还是爹。陈金水靠在病床上唉声叹气,骆玉珠提着鸡汤来探望说:老爷子,巧姑醒了。陈金水突然眼泪涌出哽咽道:我闺女....受罪了。
骆玉珠在陈金水面前承诺:叔,有我和江河在,巧姑下半辈子不会再受委屈了。
骆玉珠和陈江河言而有信,在巧姑未来的发展路途中,一直都在搭把手,看着巧姑一步一步成长起来。
电视剧结局时,巧姑做起了自己的物流公司,而且是风生水起。不管是从言行还是举止上,一副干练利落的形态,她把生活的重心放到了实现自己的价值上,整个人的底色从唯唯诺诺变成的自信有加。
糟糕的婚姻可怕吗?它不过像一所学校,你在其中经历了最钻心的疼痛,最委屈的磨练,最坚韧的忍耐,最蚀骨的寂寞,最无望的等待,以这样饱经考验的心面对未来,还有过不去的坎儿吗?
作者:张小暖,愿你我在温暖而舒心的文字里相逢不晚,共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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