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散步的时候，偶然遇见了老邻居，聊起拆迁的事，他和我说因为拆迁向法院提起诉讼的事有几户，我说这事很常见。
他所说另一件事儿.倒让我愤愤不平,有一姓柳的老住户,兄弟姐妹四人.老父亲去世了,还有一老母亲,兄弟姐妹都结婚了,另住房单过,每人每月给老太太生活费,老人住房一间半。
柳家在这胡同里是三辈儿的老住户了,原来住北边一大杂院里,1967年房管局.对危险房屋进行改造危修,大杂院改造维修,让柳家.石家.两户,搬南边一新建简易楼了,柳家六口人分一间半住房,那时老爷子还活着呢!
后来兄弟姐妹四人都陆续结婚了,都另成家单过了,多年后老爷子因病去世了。
这时就剩老母亲一人了,每人给老太生活费,这时那个老妹夫步氏对老太太的房子,打起了算盘,他家在小牌坊有一处住房.好几间北房呢!
嗬!别看他个儿矮小,心眼儿可不少,他深知北京人讲究娘亲舅大的老理儿,他先从兄弟姐妹的亲舅舅找突破口了,原来不怎么去舅舅家去,自从柳家老爷子去世后,利用在商店工作.能买便宜货的条件,不仅春节.新年去,五一.十一.甚至中秋节也去,每次都买礼物看舅舅家去,一开始舅舅还纳闷儿:这小子想干嘛?架不住这小个子.舅舅长的哄捧着,一年多就把舅舅哄的滴溜乱转了。
嘿!他下手了!一天上午柳家大小子正上着班儿呢!突然接到舅舅电话:中午到母亲家去跟你说事儿。
中午柳家大小子到母亲家了,舅舅开门見山:小步家房子正翻修呢!想跟你商量:让你老妹夫俩口子先借住小屋一时期,小步家房子修好后.再搬回去!柳大小子问母亲:您同意吗?老太喃喃:先让他们住吧!大小子言:既是借住!得写个字据吧!好傢伙!舅舅一下火了:你跟你亲妹妹还立字据!你什么人哪?
柳大小子跟老妹夫口头三条:第一房子是借你的.第二和老人一块住要多付出责任.第三条不能多余老人<意是别错待老太,步某全答应了，转身柳大小子出来了:脑海里掠过一种不祥的予感。
步某人第一步实现了,第二天就搬进小屋住了,沒几天步某不知通过何手段.把自己户口也迁来了,这那儿是借房啊!就是佔房来了!
简易楼这院街坊绝大部份街坊是另一胡同的住户搬来的,彼此不太熟悉,只有老石家和柳家是三辈老街坊了.彼此知根知底儿。
步某利用在商店工作能买便宜货,拉垅几户街坊,利用他们嘴向外散佈:老太净看错钟.胡叫俩口子上班了,影响两口子休息了,为进一步侵佔大屋做舆论工具。
要想住大屋得老太太同意呀!步某下狠手了:别看在外逢人笑嘻嘻,一进屋见老太太就横眉冷对,更甚之动手掐老太太,有一次石家对柳大姑娘言:有时听老太嚷:哎喲!哎哟的!
柳姑娘留心了.一次看母亲胳膊里有一青紫印,妈:青紫印怎弄的?老妹赶紧说:她沒留神撞门框上了!大姑娘言:撞门框应外面青印.怎里边有啊!一指老妹;她们掐的!老太太胆怯点点头,老妹还狡辩:我跟老太闹着玩呢!大姑娘冷言道:妈都70多了.有这么闹的?
其他兄妹三人来看老太太,步氏两口子那叫一个不乐意呀!其实人家每人每月给老人生活费呢! 步氏这主儿拉的下脸来,柳大姑娘是公交售票员,有时上单班.带着中午饭,想上妈这儿歇会儿.喝点儿热水,一进门儿步氏这小子就甩片儿汤话:喲!我这饭做的沒富余的!大姑娘:我带饭了!就喝点儿热水!那步小子连眼皮不抬.自己又吃又喝呢!吃饱了喝足了.还给老太太告状呢!大姑娘临出门甩一句:这房可是老太太的!
从此步某对老太太更变加厉了,老人曾几次离家出走,有一次出走.在南磨房村一草垛里.睡一宿,中午时让派出所送回来了,胡同老街坊言:老太太您别瞎走了!老太一指小步:他们打我!院里受小步恩惠一街坊赶紧岔开:别听老太瞎说.她老糊涂了。
到了让老太太就范了,小步两口子搬大屋了,把老太弄小屋去了。
一天柳家大小子.来看母亲了,一进大屋满屋子傢俱都换了,通向小屋的门儿也封死了,大小子问老妹:妈呢?她言搬小屋去了!大小子急了:你跟谁商量了?老妹一看哥急了.扭头就跑院里了,几个受过小步恩惠的街坊连忙解围:你老妹都有孩子了.三口子住小屋太挤了!大小子言:当初说好了是借住的……还沒说完,有两位替老妹说情:别跟老妹较真张了。
一进小屋黑窑洞似的.他们把那扇门儿堵死了,头上一五瓦灯泡,老太太坐在不知从哪儿找的.破旧单人床上,呆呆发楞,问什么都不说了。沒过多久老太太就去世了。
发送老太太那天,舅舅来了.大小子.还有柳家一亲叔伯兄弟,一看小步正忙着收院里街坊和胡同里街坊<份子钱>呢!那时就涨50了,叔伯兄弟脸就拉下了,一揪大小子衣角:把钱要过来.应咱柳家承头啊!嗬!舅舅跟人猴急了,手拿拐棍指着人鼻子:小步是这家儿姑爷.又在这院儿住,怎么不能承头啊?然后用拐棍头儿指人:你们柳家沒好东西!瞧那阵势他来就为给小步助威的,谁再言声他敢拿拐棍抽谁,柳大姑娘忙把大哥叫到一边儿:算了吧!你要把份子钱要过来.舅舅敢闹丧,就让小步承头吧!舅舅来就为他拔创来的。
像这事儿小步应把份子钱交出来,让柳家兄弟承办才对,30多户份子钱,再加上那兄妹三人.每人交的900块发送老太钱,在那年月是不小数目啊!这小子舍不得撒手呀!老太去世时手里还有不到一仟块呢!全把在自己手里了。
发送完老太太,这小子连明细账都不说,有明白主儿:拢共花了2仟多点儿,这小子从死老太太身上赚了一大笔钱哪!最可恶的是院里几个吹鼓手散佈:是小步发送了老太太!那三个不孝.不仅可恶忒缺德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呀!
自持有舅舅撑腰.小步把一间半房全据为个人佔有,还理直气壮:这是房管局的房!舅舅家也不怎去了.挺多一年去一趟了,沒说几句话撂下东西就走.也不舅舅长舅舅短捧了。这小子佔人房目的达到了!
过了些时侯,地区危房改造开始了,步某人让院里吹鼓手散风:不认柳家那兄妹三人了。
步某急忙把拆迁款领了,据老邻居说;搬家那天就跟逃跑似的,唯恐那哥三个找来。他用拆迁款买了居室楼房。人柳家大小子.大姑娘.自己有住房,不跟他一般見识,柳家在胡同里是老住户了,别像有几户为房打的热窑似的.还上法院了,多寒碜哪!
盐打哪咸的.醋打哪儿酸的!胡同里老街坊心里明鏡似的,都赞叹柳大小子.大姑娘不错!认为步某不地道!步某听舆论对他不利,对重点人物也施行小恩小惠了,大小子小时法孩儿也让他恩惠了,一开始把步某说的牙酸口臭的,现在口气也向着他了,人呀!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惜昧着良心说话.是多可悲呀!气的柳大小子言:王八好当.气难受!
后来有人说步某把楼房卖了,三口子租平房住去了,也有人言做买卖亏了.净追他要账的,把楼房卖了。
老话言:以损人开始.以害已告终!一点儿不假啊!
那个舅舅临去世.头三天,给柳大姑娘打了一意味深长电话:小步这小子鬼心眼儿忒多.傢伙山太多了!长叹一声!哎!既自感上当之意.又有自责之意.挺大岁数让小家雀耍了!
过去衙门口有副对联:人善人欺天不欺.人容地容天不容!做恶之人终会遭报应的!
————画：周永隆
阅读往期内容请点击“阅读原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