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广州日报(前媒体记者温俊华编译)在30多年后被告知有同父异母的兄弟,除了惊讶之外,可能还会有点惊讶。毕竟,多一个兄弟也不坏。
但如果有人告诉你,你有36个同父异母姐妹和12个同父异母兄弟,还有一些人想保持匿名,未来甚至还可能冒出来更多兄弟姐妹……那这件事是不是就太复杂了呢?据美国媒体16日报道,造成这个复杂局面的是一名荷兰生育医生简·卡尔巴特,多年前,他在隐瞒患者的情况下用自己的精子为她们授精,在荷兰生下了很多孩子,媒体推测,有的孩子可能甚至远至美国。
上周,DNA检测结果证实,卡尔巴特至少有49个孩子。此案的公开意味着,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试图将自己的DNA与卡尔巴特的DNA进行比对,这个“大家庭”可能会继续扩大。
卡尔巴特已于2017年去世,享年89岁。但他的去世并没有带走围绕他的争议,包括不道德的医疗行为、隐私问题、DNA检测、法律纠纷,以及捐精儿童是否有权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荷兰儿童捐助基金会正在帮助那些怀疑自己是用卡巴特的精子受孕的人,基金会工作人员泰斯·范德梅尔周一说,周末又有三个人联系了他。
去年,一家荷兰机构对卡尔巴特的一个儿子进行了DNA分析。今年2月,鹿特丹地区法院驳回了卡尔巴特遗孀对隐私的反对意见,并下令向那些怀疑自己可能与卡尔巴特有关联的父母和孩子提供个人资料。
兄弟姐妹太多 情绪复杂
39岁的园林工人马丁·范·海伦两年前从父亲那里得知自己是一名捐精儿童,并检查了美国的DNA数据库,找到了与之匹配的DNA。“几周后,我发现……我有25个兄弟姐妹,都是同父异母的。”如今,据范·海伦所知,他“有36个姐妹和12个兄弟”,“还有一些人想保持匿名”。
马丁现在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48个兄弟姐妹
“我有两个孩子……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都有孩子。我本可以娶一个妹妹,但幸运的是,那没有发生。”范·海伦说。
32岁的乔伊·胡夫德曼也是卡尔巴特的一名孩子。“我们都很高兴能遇见彼此,但因为人太多,事情就复杂了。”胡夫曼说,他将寻求赔偿。“我的母亲去诊所用伴侣的精子进行生育治疗,她的伴侣也把我当作自己的儿子抚养长大。”他说。
孩子漂洋过海到美国?
直到2004年,荷兰的捐精捐卵者都可以匿名捐赠。据报道,卡尔巴特之所以能生这么多孩子,部分原因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精子和卵子捐赠盛行“沉默文化”,当时的医生建议父母不要告诉孩子。这样一来,医生就成了掌握所有信息的人,可以完全自由行事。
卡尔巴特的生育诊所位于鹿特丹郊区巴伦德雷赫特镇,由于管理不善和记录不佳于2009年被荷兰政府医疗机构勒令关闭。
范·海伦说,这位医生多年前在接受采访时说过要把他的“产品”带到美国。目前还不清楚卡尔巴特指的是他自己的精子,还是其他捐赠者的精子,也不清楚他去过美国的哪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