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述者:黄兴甫68岁
地点说明:崇庆县元通村(现为崇州元通村)
收集整理:赵家明(年陶渊明)
故事发生时间:20世纪3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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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沟山上有很多飞禽,半天就打猎,兄弟们猎杀了很多野味、老鹰、斑鸠、野猪、大熊猫等。
当然那时老鹰、大熊猫等还不是国家保护的珍贵动物,碰见就打,弟兄们又抓鸡杀又牵羊宰,这顿午餐美味不少。红玉一声令下,酒菜上来,几乎尽是山上珍禽异兽,蔬菜很少,红玉端起酒杯,正要发话开饮,突然传来“砰砰砰”几声枪响,站岗的一个弟兄慌慌张张前来报告:“大小姐,大事不好,李二娃被打死,官军杀上山来了!”
本来今天是九龙沟弟兄庆祝回归正道的好日子,要好好畅饮热闹一番,刚刚斟酒端杯,不想被官兵坏了酒兴,穿山甲气得七窍生烟,骂道:“妈的,煮熟的鸭子飞了,到嘴边的肉还吃不成,老子灭了你黄狗再吃不迟!”官兵身穿黄军服,脚踏黄皮大头鞋,九龙沟弟兄称之为黄狗。穿山甲说完,忘不了赶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抓起一块大肉就往嘴里塞。
红玉带领众人旋即冲出寨门,转两个弯,隐隐约约看见不少官兵正向这边奔来。
穿山甲拔出二十响,抬手朝官兵就是一枪,毕竟不是军队,红玉还未及下达开枪命令,众人也没和官兵作过战,见穿山甲开枪,就一起朝前一阵胡乱射击。
官兵立即开火还击,一个军官大声吼道:“兄弟们狠狠打,打死土匪重重有赏!”官兵炮火厉害多了,猛得很,压得红玉人马抬不起头来。
穿山甲狠狠地大声说:“陆国栋,狼心狗肺的东西,有胆的,你出来!”
红玉睁大眼睛眺望,官兵里并没有陆国栋影子。
红玉见官兵火力太狠,九龙沟弟兄占不到便宜,就叫大家凭借熟悉的地形赶快撤退。
狗熊不愿撤退:“区区二三十条黄狗,三下五除二就可以消灭他们,男子汉大丈夫,我九龙沟弟兄哪有逃跑的道理?”
众人虽然战无章法,但个个在红玉面前都是不怕死的好汉,没有撤退的行动,狗熊的话更是说得大家不好意思撤退。
穿山甲心里很不爽,陆国栋一面要我们加入国军,一面却迫不及待就来攻打,就对红玉说:“大小姐,既然陆国栋假惺惺,无情无义,我们就对他不客气!”
红玉说:“没有看到陆国栋,不能说明就是他的兵!”
“不管是不是,他们杀上门来,我们就不要客气!”穿山甲对官兵大声喊道,“黄狗们,你等枉为国军,出尔反尔,老子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军官喊道:“你九龙沟土匪才言而无信,枉称侠匪,说好交了赎金就放人回家,你们还是把人质杀了,今天定让你们统统完蛋,死无葬身之地!”
红玉听了军官喊话很是奇怪,不知官军所云,人质是咋回事,正待发话,官兵小火炮立时响起,火光冲天,轰隆隆呼啸而来。九龙沟弟兄哪见过这种阵势,火力兵力战斗力更是没法与官兵抗衡,唯有招架之力,红玉只得又一次命令大家撤离。
官兵见红玉人马撤退,乘胜追击,直冲到红玉九龙山寨,不由分说,对准里面就是一阵狂轰滥炸,可怜九龙沟几个山民和几个和尚今天被请来宴会,还在九龙寨里面,立时被炮火轰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官兵将死于非命的山民、和尚清点,再加点夸张当作剿匪战功登记。末了,一把火又将山寨付之一炬,欢天喜地捡得几支破枪,得胜班师回营。
官兵离去,红玉人马回到山寨,山寨荡然无存,只剩一片灰烬,幸好钱粮大部分贮藏在相邻的九龙庙里,才免遭涂炭,早上一批已捐送到县府的钱粮就甚是可惜了,没想到是送食喂虎。
众人心里闷闷不乐,这是九龙沟弟兄受到的第一次重创,死了几个弟兄不说,还殃及无辜池鱼,红玉不禁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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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摘自中国言实出版社长篇小说《巾帼美女红玉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