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高地是冰河世纪的最后一个据点，在其史诗般的荒凉美景中，蕴藏着苏格兰广袤而忧郁的灵魂。自驾是游览这里的最佳方式，蔚蓝深邃的湖水、苍茫绵延的山地、古老厚重的历史遗迹，以及品类繁多的威士忌，都是你不能错过这里的绝佳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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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饮斯佩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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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佩塞（Speyside）地区以遍布高品质威士忌酒厂闻名于世，这让一众爱酒者心向往之。作为斯佩塞地区的核心小镇，达夫敦（Dufftown）的街巷以主街上1839年完工的达夫敦钟楼（Dufftown Clock Tower）为起点，向四方延伸。镇子面积不大，步行没多久即可逛遍。疫情期间，街上的行人与车辆非常少，和晴朗的天空搭配，倒是增添了一些明媚闲适的度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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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人们来达夫敦的主要目的是威士忌，可周围的好山好水也不容忽视。天气晴朗时，满眼的绿色植物与温和的山丘让这里成为一处适合徒步的所在。以害羞的獐子和鹿为代表的动物们，则为达夫敦河畔的自驾游助兴。难怪威士忌酒厂总爱在酒的包装或标识上加入鹿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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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是建立在7座山丘之上的，而达夫敦则是建在7家酿酒厂上的。”在号称“苏格兰麦芽威士忌之都”的达夫敦，居民的生活多与威士忌酒有关，从种植优质麦芽的农民到酿酒师和酒商，每一个职业都不乏当地人的身影。斯佩塞面积不大，却聚集了苏格兰半数的单一麦芽威士忌酒厂，这既是得益于斯佩河的优质水源孕育了肥沃风土，也是拜山谷地形所赐——在英国政府向苏格兰威士忌征税之时，斯佩塞山谷的复杂地形为私酿酒坊提供了得天独厚的遮蔽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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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城镇的兴起和大规模的工业化生产早已代替了隐藏山林中的私酒铺子，但昔日的酿酒历史与技艺仍然得以保留。达夫敦的各家酒厂虽在生产原材料和大体流程上相差不多，但每家酒厂的烘干流程、硕大的铜蒸馏锅造型和用于熟成美酒的橡木桶种类，却有着极富个性的变化，这也是每个品牌在风味上有着精妙差别的机密所在。若非受疫情影响，各品牌还有开放的参观项目可供旅行者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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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镇中心的人气酒吧——Seven Stills内陈列着老板从各处搜罗的230多种单一麦芽威士忌。坐在女主人亲手打理的花园中，旅行者可以一边小酌几杯，一边感受温暖日光的烤晒。夜晚可以入住距达夫敦不远的Rothes小森林的木头帐篷中，体验用野炊设备生火的乐趣，还可以伴着附近草地上的哞哞牛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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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观赏日出的话记得早早醒来，趁着半明半暗的天光爬到附近的山坡上。微凉的空气弥漫山间，露水还挂在青草和蘑菇上。缓缓升起的朝阳，俯瞰着附近不知名的山丘与绿地。看惯了大江大河后，倒觉这些矮小的“山谷”颇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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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瀑布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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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Shin瀑布（Falls of Shin）时，才算是真正进入了高地。Falls虽为瀑布之意，可当你真的顺着蜿蜒的道路，穿过阿恰尼峡谷，并沿溪流前行时，其实很难遇见想象中高大滂沱的瀑布景观，但这并不影响这里成为当地人钟爱的度假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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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瀑布作为苏格兰观赏鲑鱼跃过上游的最佳地点之一而闻名。每年夏天，这些鲑鱼都会从海里游向多诺克湾（Dornoch Firth）和萨瑟兰的凯尔河（The Kyle of Suther land），来到Shin河的上游产卵。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它们必须闯过Shin瀑布的强大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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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边有几处垂钓点，天气好时，你有机会看到当地人在此垂钓，或是三五成群的小伙子跳入水中嬉戏打闹。坐在观景台上环顾四周，还可以不时见到跃上轰鸣瀑布的鲑鱼，壮观的景象让人不禁感慨这里或许更应改名为“Falls of Salmon”（鲑鱼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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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区内的露营地是用报废的野外探险车改造而成的，帐篷被放置在车顶，车旁的烧烤设备一应俱全。管理者会从附近农场采购最新鲜的肉制品，从柔软冒着油香的眼肉牛排，到口感鲜嫩多汁的羊排，甚至是鹿肉和血布丁，都让旅行者大饱口福。不要错过当地的“黑暗料理”哈吉斯（Haggis），这种将羊杂碎塞进掏空的羊胃制成的肉制品食物，是苏格兰为数不多的特色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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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斯凯岛
“Skye”在古挪威语中意为云雾，同它的名字一样，斯凯岛的天气着实变幻莫测。即使是在温暖的月份，也有可能在顷刻之间由晴空万里转为疾风骤雨。作为内赫布里底群岛最大的岛屿，斯凯岛是苏格兰一些最具标志性景观的集中地。从9世纪起，这里便成为少数族裔盖尔人的居住地。比起外部的城市乡镇，这里并没有集中开发的景区，而是顺势发展出丰富的自然风光。
尽管从詹姆斯五世起，波特里（Portree）就成为斯凯岛最重要的港口，但相比传统意义上的“首府”，这里实在是小太多。较为稀少的人烟、淡泊的商业气息，都透露着整座岛的悠闲特质。在环岛自驾途中，旅行者有机会与海岸边散步的男男女女、野餐的温馨人家相视一笑。西北高地的海岸线上有高耸的群山、壮美的峡湾，路边停放的房车洋溢着热闹的假日气息。舟车劳顿后不妨到海边休息一下，把自己摊开，丢在被烘烤得微温的球石上，接受来自阳光和地面的双重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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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岛南线驾驶，可以在沿途与阿玛代尔城堡（Armadale Castle）遗址相遇。它作为麦克唐纳家族的府邸曾见证着属于这里的富裕与荣耀。城堡在1790年建立初期时，重点考虑的是优雅美观而非实际的防御功用。因此，直至今日，城堡废墟的外观与花园仍然具有较高的观赏价值。1925年之后，城堡逐渐被废弃。时不过百年，那些昔日宴请宾客的高楼已经不再，只剩下残垣断壁，与鸠占鹊巢的植物共同回归到斯凯岛的绿色背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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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高地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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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凯尔德（Dunkeld）位于苏格兰高地边缘，被称为“通往高地的门户”。苏格兰最长的河流——泰河（River Tay）从镇中流过。夜幕将近时，河两岸通常聚集着举杯喝酒的人们。不妨加入其中，浪掷一段悠闲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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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邓凯尔德曾是平定詹姆斯党人叛乱的地方，但如今这里已丝毫不见争端与不安。厚重的邓凯尔德大桥、历史可追溯至18世纪的座座古老小房子，以及保存完好的大教堂，都在缓缓诉说着这里的悠长岁月，为特殊时期的人们提供了世外桃源般的庇护。在这高地之旅的最后一站，邓凯尔德用惬意的慢节奏安抚着旅行者经历高强度自驾游后的紧绷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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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深入体验乡村的松弛生活，可以入住邓凯尔德主城区附近黑石（Black Stone）村的农家。旅行者可以洗去一路从城市自驾而来的风尘仆仆，与农家主人共进早餐，听他们讲述当地的生活趣事及周边好去处。
本文改编自2021年2月刊，作者｜富小助
初审｜Aiting、九九
复审｜小欠
终审｜马走田
图片｜ 图虫创意，部分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