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6-17)原告来源：《法制日报》法治经纬
随着自助户外迷的流行，户外俱乐部、驴友俱乐部、自驾游俱乐部等经常通过微信郡或QQ郡非法发布旅行商品，宣传旅行线路，接待市民或驴友，外出旅行。
要彻底消除低价团强制消费的乱象，必须依法增加惩罚措施，提高违法成本和维权收益
本报记者赵丽
“既然选择了包含购物环节的团体，就需要消费。今天在店里你们对我什么态度？大家都在里面打游击！现在下车去商店，一小时消费2万韩元。”这句话出自桂林女导游之口。
这位女导游这次带来了某美容品牌商自己组织的团队。据游客介绍，“给旅行社送598元的产品礼物”可以从湖南去桂林免费玩。旅行的最后一天，玉器店消费太高，游客的消费达不到导游的“心理期待”，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这次强制消费事件曝光后，“低价集团”再次引起关注。
随着自助户外旅游的流行，通过户外俱乐部、驴友俱乐部、自驾俱乐部、保健品销售企业、部分培训机构等，通过微信郡、QQ郡非法发布旅游商品、宣传旅游线路、接待市民或驴友的行为屡见不鲜。根据旅游法相关规定，非旅游企业和个人自行组织旅游活动涉嫌违法。但是据相关部门称，很多旅游活动以“低价团”或“零团费”吸引消费者人参团。
《法制日报》记者秘密访问了这种武官光素质，通过经营旅行社业务的组织，发现很多低价团隐藏着很多猫腻。
表面上宣称没有利润
实际上隐藏着看不见的消费。
最近记者通过网络搜索找到了大量相关组织QQ集团，集团名称格式简单一致的：户外俱乐部。记者试图以户外运动爱好者的身份加入这家户外俱乐部的QQ群，但通过率很低。许多入伍申请在发出后申请“石头沉入大海”。一些团体直接拒绝了记者的入伍申请。比如“山水野俱乐部”在记者反复申请入伍后，以“不是郡内熟人介绍的，不能入伍”为由拒绝了。
多次尝试后，记者最终以普通游客的身份进入了个别集团聊天，但进入集团后，这些组织的相关人员将了解“谁介绍的人”、“哪里人”、“以前参加过哪些活动”等新集团用户的信息。
“北京明星户外俱乐部”QQ集团目前有1436人，正在宣传“以登山、徒步、露营、草原骑马、穿越沙漠、森林探险、海滩游泳、摄影、滑雪、饮食、唱歌、朋友等为主题的探险旅行户外俱乐部”。短期活动价格普遍较低，每天活动费用低于100韩元，部分2天活动费用也在300韩元左右。以翠鸟谷(北京燕京)一日游为例，活动费用为65元/个人，包括包租费、高速费、师傅费、户外保险。活动于6月15日进行，截至6月14日15:30，有50多人报名。
俱乐部负责人向记者解释说：“活动产生的费用都是AA制度，不会掺杂额外的利益。”
两年前，北京市民王先生被带到户外旅游群，发表了很多低价旅游线路。“组织旅行的人不赚钱，而是组织人们出去玩。”但是王女士发现他们“钱也没少赚”。
她参加了一次张家口旅行，费用不到300韩元，但上了公共汽车后，无形的费用开始了。组织者每名游客收取50元的辛苦费，饭后每位游客还要支付10元的车费。
“没有正规合同，通过微信转账或刷卡，这种旅行团太非正式了。”王女士说。
业内人士对记者表示，一些户外俱乐部经常挥舞非营利旗帜，吸引驴友，俱乐部相关人士通过差额获得利润。户外俱乐部不需要像旅行社一样缴纳保证金、税金等，所以户外俱乐部的运营几乎是“零成本”。
记者采访接待这些俱乐部的一名景点工作人员张先生时表示：“相关费用的利润基本上可以分为组织者和4 ~ 6，一般旅行社或领队可以获得更多的提成。”
发起人声明不承担责任
游客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另一个“北京驴友”QQ集团信息显示，该集团成立于2015年10月23日，目前有2862名会员组织了44次活动，主办方由“北京狼野外”组成。活动目的地离北京近郊的双龙峡、破凤岭、冬令山等地很近，远至五原、敦煌、漠河等地。
根据北京狼野外的官方网站，是一家“专注于北京(天津)帐篷租赁业”的机构，经营范围主要包括：北京(天津)野营帐篷租赁、棉睡袋租赁、羽绒睡袋租赁、对讲机租赁、登山包租赁等各种户外用品租赁业务。
北京狼野外的官网还设置了名为“驴友活动”的专栏，打开该页面，展示了该机构从2017年6月6日至2018年10月24日期间发布的相关旅游信息共70条。记者打开了其中的几个链接，大部分是对旅行路线、旅行计划、费用范围等的介绍，在介绍中附上了“免责声明”。免责声明说，活动的发起者可能只是活动的联系人，没有参加野外领队和野外救援训练，有义务帮助所有活动参与者，但活动发起者和领队对活动造成的损害和后果不承担——自愿赔偿、风险负担。
这种免责声明也可以在“北京驴友”QQ集团的活动细节中找到。
记者发现，San野外俱乐部也组织过多次野外旅行活动。根据该微信公众号6月13日的一篇推送，在7天的旅行期间，价格为每人3000韩元左右。旅行路线包括甲居酱菜、海拉古冰川、稻城亚丁、四姑娘山等热门旅游景点，包括交通费(司机食宿)、住宿费(7晚)、门票(四姑娘山双桥区、甲居酱菜、亚丁旅游区、海拉区)、
用餐(丹巴早餐)、领队服务、保险。同时声明,本线路只为队员购买旅游意外险,不含疾病险、财务险。活动过程中,若财务出现遗失,由队员自己承担;因个人原因造成财务遗失需要留下来自行处理的,需签订“脱团协议”。另一家自驾游俱乐部“×蚁自驾游俱乐部”也在6月14日的一篇自驾游路线推送中注明了类似条款。旅行费用中只有一份50万元的人身意外伤害保险,此外并无其他。
“北京×星俱乐部”领队对记者称,他所在俱乐部给出的价格“比旅行社更划算”,还会额外赠送意外险。当记者问及是否会签相关责任合同时,领队回答称:“不签合同,活动都是自愿的。”
免费游成为新伎俩
强制购物设下陷阱
值得注意的是,相关纠纷屡屡发生。
2017年4月,户外旅游爱好者田丛鑫起诉微信群拼团游的组织者败诉。这场官司源于2016年夏天,他和朋友加入开心驴友自助游微信群,前往内蒙古大青沟漂流,漂流中意外造成腰椎体急性压缩性骨折,他向旅游组织者索赔时遭拒,起诉到法院。法院判决,组织者不以盈利为目的,由于田丛鑫坐姿不对造成受伤,自身承担全部责任。
2014年11月22日,张冰玉跟随青岛千里运动休闲俱乐部有限公司的教练人员到九仙山进行高空速降拓展训练。在速降过程中,保护绳索被解开,张冰玉从距离地面约30米的高处坠落死亡。千里运动公司的职工于某是这次拓展训练的领队,他从户外运动群里认识网名叫“木木”的曹某,后者被公司临时聘请担任这次活动的户外教练。根据判决书称,于某和曹某均称自己没有从事速降活动的资格证书。
诸如此类没有旅游资质的组织和个人,在经营旅行社业务时,往往会推出各种低价旅游。
据一位不愿具名的北京市民介绍,其父母参加过一场通过“户外驴友群”微信群组织的低价游,“每人50元,宜兴竹海一日游,爸妈早上6点半集合,晚上6点多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竹笋、竹大千砧板、活性炭球、洗碗巾等,几百元花出去,买回来一堆没用的东西。”
记者采访了曾担任导游的张先生,张先生说:“在旅游行业,费用很低的团基本都暗含消费内容,这算是行业内默认的一种规则。但如果你合理支付了足够多的钱,那可能就只有一些轻微引导,并不会强制消费。”
对于这次湖南旅游团在桂林遭遇“强制消费”事件,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旅游管理学院教授马爱萍认为,四天五夜的团费是598元,这笔费用如果包括食住行,那么价格显然偏低,所以行程单包括了3个购物项目。
北京外国语大学文创产业研究中心旅游研究所所长刘思敏认为,低于市场价和运作成本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但如果行程里面有明显的购物安排,那么基本上可以判断为不合理低价游。
2017年,国家发改委联合公安、工商、物价等部门持续开展全国旅游市场秩序综合整治多项行动,严肃查处“不合理低价游”“非法经营旅行社业务”等违法行为,共立案2595件,罚款及没收违法所得3326万元,吊销营业许可证45家。
此后,虽然一些旅行社的相关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得到遏制和监管,但一些没有旅游资质却经营旅行社业务的组织和个人却开始“活动”起来。还有企业在“零团费”旅游时搭售保健品。
以九方愉悦为例,这家公司是无资质组织旅游,在2018年8月黑龙江哈尔滨市北龙温泉休闲酒店发生的火灾中,造成20死23伤。据媒体披露,九方愉悦主要面向中老年人销售保健品,大额消费的顾客能够获得企业奖励的旅游机会。
据北京市相关部门披露,不少旅游活动以“零团费”为诱饵吸引老年人参团,其中暗藏多重风险。北京市相关部门执法人员称,以“免费游”“零团费”为幌子的低价游越来越隐蔽,老年人往往成为受骗上当的“重灾区”。
据执法人员介绍,目前以公司形式组织的“买保健品送旅游”“买理财送免费游”等成为不法分子的新伎俩,甚至有些公司以招聘“旅游体验师”的名义行骗,应聘者出游时遭遇强制购物陷阱。
“微信朋友圈、俱乐部、车友会等自发组团出游,往往属于个人约定,并没有营业执照,很多不规范行为无法界定,处于监管盲区。此类旅游行为更容易出现问题,‘黑导游’、宰客等现象更加难以觉察,给旅游执法取证带来困难。”北京律师刘成先告诉记者。
制图/李晓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