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娱乐圈有这样的人。在舞台前,他们装傻,装丑,不管形象如何,都把所有关于笑的东西放在作品里,放在舞台上。就像他们为这个戏剧舞台而生,总是给别人带来欢笑,自己却默默承受着各种压力。
尽管很多时候他们都会释怀的说一句,“只要观众看到我能开心,我就觉得值了”,但如果你走进他们,了解他们,你会发现,回归生活后的喜剧人,伴随他们的更多是咖啡、红牛、一刻不停的段子创作和一句话也不愿多说的沉默。
潘斌龙就是这群人中的一员,他是《爱笑会议室》中的“超人”,也是电影中无数出彩的人物角色,而令观众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他那句经典台词“好尴尬啊”。
最近他在小沈阳导演的处女作《猛虫过江》中饰演了一个东北小青年,借着电影上映的机会,娱小妹采访到了这位留着小胡子的东北爷们,聊了聊角色、喜剧和他自己。
我就是最佳损友
在娱乐圈,跨界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有人跨界唱歌、有人跨界演喜剧,有人跨界当监制,也有人跨界做导演,但不知为何,只要将跨界和喜剧人联系起来,似乎得到的结果永远都是一片骂声和各种diss。
这次小沈阳的导演处女作《猛虫过江》也不例外,而作为影片的主演,潘斌龙也和电影中的角色一样,始终对小沈阳表示支持和赞赏。
聊起这次的人物大雷,潘斌龙对他的形容是一个没有正事儿的东北小青年,一个死皮赖脸跟着沈福的最佳损友,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从发型、发色到服装就仿佛是一个行走的调色盘。
其实这个角色对于同样是东北人也有过农村生活的潘斌龙来讲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就像他自己所说“这个角色是东北人,我也是东北人,所以没什么需要体验的,喜剧方面也一直是我在做的事儿,所以整个人物塑造起来非常快。”
再加上这次导演也让他撒欢的玩起来,所以他的整个演绎是相当精彩,而且丝毫没有违和感。
“导演把这个角色给我,我感觉特别荣幸。因为这个角色是纯粹的喜剧角色,而且在演的过程中导演和包袱组组长沈春阳,也就是导演夫人,还不停的在给我这个角色上加包袱,所以他是特别出彩儿的一个角色。”
虽说演绎起来十分顺畅,但这部电影选择在南北两地拍摄,经历了东北零下三十多度的冰天雪地,也体验了南方零上三十多度的艳阳高照,就连小沈阳自己都说这是一部“自讨苦吃”的电影。
对此,潘斌龙却表示除了在南方的时候是真热,其他时候也还好,这也让娱小妹感到十分好奇,难道那些传说中的枪战、追车、冻得脸发紫都是假的吗?
“因为我这个角色用东北话讲就是欠儿登嘛,太苦的地方他不会去,那些枪战、追车的大场面也跟他没啥太大关系,全部都完美避开了,这个角色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搞笑,将最佳损友进行到底。”
除了选择南北两地拍摄,这次小沈阳导演还集结了南北两个不同地方的喜剧人,搞了一次“东北社会人”和“闽南集团哥”的喜剧大碰撞。
但也有很多人会对此表示担心,到底这种不同地域间的喜剧文化是否能够相互融合,观众们是否能够看懂并接受电影中的梗和包袱?
对于能不能看懂,小沈阳在路演时就做了回答,“能听懂普通话的就一定能看懂”,至于不同地域间的喜剧文化,作为参与者,潘斌龙则表示其实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差别那么大。
“以前拍的角色、拍的戏还会有一些,但是在这个戏里没怎么感觉到有南北的这种差异,因为大家都是奔着一个目的就是好玩、好笑,只要达到了好笑的效果,就特别好。”
除了目标一致外,此次南北喜剧之所以能够融合的这么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电影中很多包袱都是大家一起现场讨论出来的,为此他们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包袱组,由导演的媳妇沈春阳担任组长,这个组每天的工作主要就是负责想包袱。
“里面有的包袱是之前剧本设定的,也有我们现场加的,改动的,很多时候都是大家在现场商量,看哪个包袱好,哪个笑的多就用哪个,所以不论是笑点高的还是笑点低的,我们现场都笑的很high,基本上每个包袱都会笑。”
在这次南北喜剧人的合作中,潘斌龙表示虽然从语言和包袱的设计上南北喜剧会有一些差异,但其他很多方面都是相通的,而这次的合作也让他学到了很多东西,给他印象特别深的,就是“老戏骨”金士杰老师。
“金世杰老师他的创作态度和在创造角色时的想法,让我们学到了很多,而且他的包袱也是让现场笑得不行,大家经常会笑场,特别好玩。”
台上说多了,台下就话少了
和想象中一样,舞台下的潘斌龙沉默寡言,并不善于表达自己,如果不是亲身体验,娱小妹真的很难将舞台上那个摊手说着“好尴尬啊”的大潘和台下这个寡言少语的东北汉子联系在一起。
说到话少,潘斌龙自己都会开玩笑的吐槽一番,“我私下在家的时候,几乎没什么话,很早以前我媳妇跟我说‘咱家也不是就我一个人,你说句话呗’,确实是,因为在台上说话说多了,所以在下边我很少说话。”
话少似乎是喜剧人的一个普遍特点,因为台上他们将全部精力都放在表演上,下台之后他们更需要放松自己,让自己静下来思考一些事情。
所以很多时候我们会看到喜剧人前一秒在台下还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后一秒站在舞台上就仿佛瞬间被点燃般,分分钟开启抖包袱模式。
对于这种迅速秒切的状态,潘斌龙也略带无奈的表示没办法,做这个行当就必须具备这样的能力。
“因为你上台以后就要以百分之百的这种热情给观众,如果你不具备百分之百热情的话观众一定不接受,到时候一次两次不接受,长此以往的话,观众就再也不接受了。”
从当兵时期就开始演小品说相声的潘斌龙,除了会抖包袱说段子外,他还多才多艺,当过舞蹈演员,还得过奖,拉过小提琴,还打过架子鼓,但所有这些文艺路数都被一次说相声的尝试终结。
“当兵时我是拉小提琴的,但因为没有指标招专业舞蹈演员,所以基本上只要胳膊、腿协调,就都要去充当舞蹈演员,有的时候演出我还要打架子鼓,后来他们说有一个说相声的演员不行,让我去试试,结果一试就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艺术道路没有继续走下去,但意外发现的喜剧天分却给潘斌龙带来了另一片前程似锦,但喜剧这条路其实并不好走,很多喜剧人都曾说过,自己笑很容易,但让别人笑却很难,对于这点,潘斌龙也深有体会。
“因为现在有很多途径可以接收到很多新鲜的喜剧元素,包括像抖音、快手、微信、朋友圈等等,这也使得观众的口味变得越来越高,所以想让接收到这么大信息量的观众笑出来,其实是非常难的一件事,一定要想一些他们意想不到的梗。”
也正因为如此,我们现在看到的喜剧,不再像当初那样只是单纯依靠人的表演来完成,更多时候喜剧人会借助化妆、道具等等来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喜剧效果,用潘斌龙的话说就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来为喜剧服务。”
虽然为了满足观众的需求,喜剧人一直在不断的做各种各样的尝试,但似乎每次都会出现一个高开低走的现象,从最开始的高口碑高热度,到后面出现各种各样不同的声音,这几乎已经成为每一个喜剧人都会面临的“困境”。
对此,潘斌龙也略带无奈的表示,对于喜剧,大家还是要有一个包容的心。
“喜剧这个东西尴尬就在这儿,因为很多东西你听第一遍乐,第二遍就不一定乐了,但是喜剧嘛,就是让你笑和放松的,既然乐了就没必要再说一些有的没的,开心就行了,我希望大家还是要有一个包容的心。”
我演爱情片确实有点极限挑战的意思
娱小妹曾看过有人这样评价潘斌龙,“在他‘不美’加‘寒酸’加‘磕碜’的大脸上静视5秒,立即就有喷饭的感觉。”虽然这是一个完全没有恶意评价,但却也足以说明潘斌龙离偶像的距离大概有十万八千里。
面对这样一个毫无恶意的玩笑话,潘斌龙却表示这是一个很高的评价。
“静视5秒就能喷饭,这绝对是一个减肥的好方法,而且我觉得挺好的,因为喜剧演员能够让大家一看就笑,应该是一种很大的褒奖,虽然听上去是在说长得丑,但换句话说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
2017年以前,观众们更多的是在喜剧舞台上看到潘斌龙,但从2017年开始,他却转变方向主攻起了大荧幕,演了非常多的电影作品。
2017年成绩亮眼,《反转人生》、《这就是命》、《妖铃铃》几部影片接连上映,更是在《西游记女儿国》、《解忧杂货店》中有亮眼表现。
从潘斌龙的简历中可以看到,他在众多影视剧中饰演过各种各样的人物,但这些人物大多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小人物”。
虽说这些人物看上去平凡、普通,但想要把这些人物演好、演的出彩,却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儿。
而潘斌龙用自己丰富的舞台经验和对喜剧的热爱,将这群存在于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小人物刻画的生动、立体、接地气儿,仿佛这些人就是平常生活在你身边的街坊四邻。
大概是太过于接地气儿了,所以观众对潘斌龙的印象始终停留在《爱笑会议室》里的“超人”大潘,和《喜剧人》舞台上“好尴尬啊”的小胡子男人,对于没有专属人物标签这件事儿,作为演员的潘斌龙却很看得开。
“这东西吧得分两面说,其实我自己担心也没有用,想要有立得住的人物,首先还是要有一个合适的本子,然后有合适的导演,他还要胆儿大敢找我来演才行。”
尝试了这么多不同的角色,挑战了那么多新的喜剧花样,对于未来,虽然潘斌龙坚定地表示要坚持在喜剧的路上走下去,但也依旧在做很多其他的尝试。
甚至他还开玩笑的表示特别想尝试爱情片,但就怕没有女主敢接受,“我演爱情片确实有点极限挑战的意思。”
虽说这是潘斌龙的玩笑话,但他依旧希望能够在坚持喜剧的同时,演更多走心的角色,而他也一直在向着这个方向努力,用走心的表演带给观众更多不同类型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