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市青口区头南村在不到12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居住着30多万人,其中80%以上从事花卉生意。
有近百家大型包装物流企业、2000多家花卉经营户、上万名花卉经纪人将每天500-800吨的鲜花销往全国各地,并远销50多个国家和地区。 这里不仅有亚洲最大的鲜花交易市场,也是中国花卉市场的“风向标”和花卉价格的“晴雨表”。但这一切突然被按下暂停键。
几乎所有的花农都在疫情期间遭到重创。2月10日,昆明花拍中心开业首日,总供货量为351.9万枝,同比减少供应量41.44%;一枝成交均价为0.52元,同比下跌超过70%,为三年最低。
一天上百万枝玫瑰被销毁,云南鲜花产业损失或达百亿,转型自救迫在眉睫。
26岁的 余洪原本是新媒体公司负责人,一次无意间与卖花婆婆的闲谈,让他感到疫情给斗南带来的影响:由于疫情导致物流受阻,大批鲜花严重滞销,辛辛苦苦忙活几个月的花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枝枝娇艳的鲜花,在田中开放、调零、腐败。
他开了抖音账号,自称“@花哥 ”(抖音id:kmhg666),给当地花农直播卖鲜花。没想到,短短7天,就卖出150万支。
创业维艰,为什么选择直播卖鲜花?以下是他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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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余洪,于1994年1月出生在云南文山州广南县一个普通的家庭,从小跟着外婆在农村长大。
2016年,我大学毕业,站在人生十字路口,我感到迷茫。那时短视频行业刚好兴起,大量的人涌入这个低门槛的行业。我想着自己既能拍摄,也会剪辑,为什么不勇敢的尝试一下呢?于是我凭着热血上头的冲动,贷款了二十多万元,开始租房、买设备、搭建团队……希望自己能在这个领域中,找到自己的一席立足之地。
然而,对于我这种毫无社会经验的大学生来说,创业路上的各种风险,并不是可以用热血就可以抵御的。虽然我们的作品拍的不错,但是缺乏变现路径。
眨眼间,时间来到了2019年。一场突发的疫情,把全国的男女老少都关在了家里。眼看着一张张订单,要么变成废纸,要么无限的延期,我重燃的希望再一次遭到了粉碎性的碾压。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有个朋友约我去斗南,帮他几张照片。我本没有心情去,可是耐不住对方的劝说,只好答应一同前往。没想到,这一趟无意间促成的出行,会变成我人生中最重大的转折点。
记得那天,我们是下午过去的,拍完照以后,已经有些晚了。在等朋友去取车时,我与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卖花的老婆婆闲聊起来。
随着聊天的深入,我才意识到斗南花农,今年过的有多惨。由于疫情的原因,物流受阻,大批鲜花严重滞销。辛辛苦苦忙活几个月的花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枝枝娇艳的鲜花,在田中开放、调零、腐败……那种心疼的滋味,让语言显得是那么的空洞苍白。接下来的日子,他们靠什么过下去啊?
回到昆明以后,我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小伙伴们。并且建议我们利用自己会拍会剪的能力,通过短视频平台+电商+直播的方式,帮花农摆脱眼前困境,他们真的太难了。
但是我们的团队小,没有太多人力。一旦决定做这件事,就意味着我们的团队要全面转型,再也不会去拍去剪那些我们曾经向往的东西。
让我感动的是,团队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对,大家都一致的表示了支持。我自己就是美术生,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追求的是什么。但是他们却无比坚定的选择支持我,一同去帮助些素未谋面的花农。
在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我看到了云南90后的使命感,也看到了一份难得的纯真和善良。
一念既出,万山难阻。
匆匆决定之后,我们马上开始分组行事。一面去了解斗南花卉市场,当下什么花卉滞销最严重;一面是上抖音注册账号,拍摄作品。经过几天的筹备之后,我们终于开通小店和直播间。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遇到棘手的难题,但我们一步也没退缩过。
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我渐渐地从一条为人生感到迷茫的“小余”变成了对明天有着坚定信念的“花哥”。
我很喜欢听到花农们叫我“花哥”,因为这个名字总是能给我带来一股莫名的力量,仿佛它会牵引着我不断地前行。并且让我相信自己,不仅要成为自尊自爱的人,更要成为一个敢于担当命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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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8日,昆明市呈贡区政府与抖音联合发起“DOU in 鲜花小镇——全国首个花卉产业抖音直播示范小镇”项目,以昆明市呈贡区斗南村为试点,将充分利用抖音平台的流量优势,对斗南花卉企业进行定向帮扶,辐射产业带上千家企业,建立面向全国乃至世界新的“云花”名片及热门打卡地。
当天,我们也会请百家商户入驻抖音,集体直播卖鲜花。抖音搜索“DOU in 鲜花小镇”,直达斗南鲜花产地,价格低至9.9元。帮助花农,别让玫瑰在土里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