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节气,似条“爱恨情仇”十分鲜明的个性汉子,给人温暖给人狂热,给人惊喜和忧怨,给人雨雪风霜雷电鸣闪…
竟然忘了,是从什么时候起,节气在上点年纪的我眼里,又变成了嗖!嗖!嗖的长跑运动员?这不,今天就立冬了。立冬不食言,寒潮奔袭来。西风如软刀、如扫帚,先杀青叶变深黄,后扫黄叶落半床。
早上晨练与朋友老Z同行,发起脾气的西风,在零星雨点助威下,扫落一地黄叶,这无奈黄叶,令人联想起走进坟墓的灵魂,零落虽有同类相伴,终是庄周梦蝴蝶,黄吕大钟奏哀曲。
西风一阵紧似一阵,这场景,黄黄的银杏树叶儿,更像一只只折翅的黄蝴蝶,挣扎着,挣扎着就坠落一地,黄蝴蝶岂肯甘心立马死亡,又在地上翻着斤斗…
行走在这铺满黄叶的大道上,满目尽是退休群,退休群头顶上花发如黄叶,仍是悄悄坠落,又有谁会去寻觅那一丝飘零花发?谁还记得这棵银杏树上曾经落过的几只鸣蝉?鸣蝉的叫声还在宇宙间游?只是我们并不知道。
说过悲怆,道快乐,这扫地西风,银杏公园那一群又一伙“抖音大妈”,可是大现身手的绝好机会,跳啊蹦啊,唧唧喳喳,真是“三个婆娘成一台戏”!
“抖音大妈”不会像诗人那样感情十分丰富,甚至十分脆弱,为一片黄叶逝去而唱挽歌,更不会像独自一人独说独念,多愁善感去葬花的林妹妹那样,两行热泪,流过春秋冬夏…
这时刻,谁还会记得前一向,那黄黄的银杏果?熟透了的银杏果,不用西风助力,叮叮咚咚,坠落一地。保洁员拣着一颗颗银杏果,问道:怎样取出核里银杏肉?答曰:用电饼档或开水煮就行;烙或煮过程,银杏果便如开心果一样,露出黄黄的果肉…
落叶西风扫,柳叶如锈刀。纷纷落地的柳叶,仍然想着早春时节吟咏贺知章那首著名咏柳诗“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柳叶儿,甚至到死也许就昱弄不明白这西风怎么就这样薄情寡义!
立冬了,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加雪。我坐下来写短文,听见外面响起雨点声,那是雪也怕冷吧,干脆一落地,就成佛,化成雨点儿在冬夜诉说。
明早,一定去邂逅立冬后的第一场雪,好好拍拍雪景,品一下初冬的真火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