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倩/文
近日，由中国人口学会和抖音联合主办的“善用短视频，助老在行动”研讨会在上海举行，来自中国人民大学、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华东师范大学、浙江大学、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等高校和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共同讨论如何发挥短视频积极作用，助力老年人享受数字生活。
与会专家认为，抖音等短视频应用，在帮助老年人跨越数字鸿沟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同时有望在满足老年人生活、精神等不同层次需求方面发挥更大效应，同时从线上传导至线下，全方位服务老年人享受数字生活。
此前，抖音发起了老年友好项目“银色闪耀计划”，并联合中国人口学会共同成立了“银色闪耀专家顾问团”（以下简称“顾问团”），先后邀请全国各地人口学、老年学、社会学、心理学专家加入，围绕老年人面临的数字鸿沟等议题进行研讨，协调各方资源，构建老年友好型数字社会。此次研讨会上，来自上述高校及研究机构的11位专家学者加入“顾问团”。截至目前，已有25位专家学者加入“顾问团”。
（11位专家学者加入“银色闪耀专家顾问团”）
数字时代老龄化面临新课题 树立积极老龄观成关键
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已达2.64亿，人口老龄化加速发展。中国人口学会会长、中国人民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翟振武表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实现现代意义的“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老有所乐”，不但是关系千家万户的“家事”，更是全民聚焦、政策关注的“国事”。“在全社会树立起积极老龄观，让老年人安享晚年，成为当下一项重要的社会性课题”。
积极老龄观意味着全社会要用积极的眼光看待老年群体。上海交通大学副教授徐禕表示，社会普遍存在认为老年人是衰老、不健康，甚至丧失学习能力的刻板印象。“然而，多项科学研究表明，老年人的情绪调控能力优于年轻人。情绪调控上的优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老年人智力或学习能力下降的情况。同时，老年人的选择能力不低于中年人，表现为反映速度快且准确率高。此外，人类的常用语言能力和计算能力在30-70岁阶段基本持平”。
积极老龄观还意味着鼓励老年人自身保持健康的人生态度。南京大学社会学院副院长、教授陈友华认为：“‘数字鸿沟’问题能否解决，与老年人的主观态度紧密相连。老年人面对数字技术等陌生事物，普遍存在畏难和抵触情绪，主观上不想学，甚至存在受害者心理，都会直接影响老年人数字技能的学习和提升”。对此，复旦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青年副研究员王雪辉表示赞同，并提出老年个体的“自我效能感”概念，指出老年人对自己使用互联网是否有信心，是决定他迈出第一步的最核心因素。
短视频满足精神需求 助力老年人完成自我实现
此前，中国人民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发布了《中老年人短视频使用情况调查报告》。报告显示，抖音等短视频产品，为当代老年人获取知识、社交娱乐、展示自我提供了新工具，加强了老年人的社会连接，增进了老年人在退出劳动力市场后的社会适应与社会参与。
“相应地，我们还看到抖音在满足老年人情感需求层面发挥的积极作用”，复旦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副院长、教授沈可补充道。首先，短视频成为老年人与子女、朋友保持互动的新形式，满足老年人的陪伴需求；其次，短视频丰富有趣、轻松减压，有助于满足老年人纾解压力、舒缓情绪的需求；再次，老年人拍摄短视频，分享才艺或经验，获得网友支持和点赞，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老年人的自我实现需求。
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社会学研究所副研究员付伟则聚焦农村老年群体，通过分享抖音创作者@恩施秀秀大姐、@秦巴奶奶 的真实案例，提出短视频平台能够帮助农村老年人实现经济参与和文化认同。两位创作者作为普通农村女性，通过朴素、真实的短视频和直播，帮助销售本地农产品及非遗产品，在本地的经济发展中发挥作用，找到自我存在的社会意义和价值。
（抖音老年创作者@秦巴奶奶）
对于抖音在帮助老年人跨越数字鸿沟，加强社会连接、社会参与方面的作用和价值，华东师范大学人口研究所所长、全国政协委员丁金宏给予肯定，且称其为“科技进步和人文关怀的有机结合”。“老年人不单单是抖音的用户，还能成为优质的内容生产者，抖音为老年人提供了一个新的舞台，帮助他们完成一种新的自我实现”，丁金宏表示。
据悉，截至2021年4月，抖音60岁以上创作者累计创作超过6亿条视频，内容类型包括风采展示、亲子互动、创意特效、美食美景、动植物养护等，累计获赞超过400亿次。
互联网产品适老化再遇新挑战 精细化服务是目标
2020年以来，相关部门大力推动互联网应用适老化改造。中国人民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副教授靳永爱观察到，“现阶段，很多产品的适老化形式还比较单一，主要集中在调大字体、简化界面等产品表面的改造。这还远远不够，还应更多挖掘老年用户需求，从内容和服务上将适老做得更加精细化”。
据悉，持续关注老年用户的产品使用体验，抖音平台除了针对老年人视力、理解力、判断力下降等情况，上线长辈模式，字体清晰、图标简明；还特别强化了涉老内容的审核标准，严厉打击违法广告，提升潜在风险私信预警响应等级。此外，针对老年人容易忘记时间、“停不下来”的情况，抖音升级了防沉迷系统，上线了“划不走”休息提醒视频功能，同时还推出了时间管理工具，支持用户自主设置使用时长。
沈可对抖音在老年人时间管理上做出的积极尝试表示肯定。“通过对老年人时间观念的强化以及用网行为的干预，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或减少网络的‘挤出效应’，让网络生活与现实生活形成互补力量，使老年人整体的社会参与度得到提高。”
不同用网类型的老年人参与线下活动的情况也不一样。研究发现，“使用短视频”的老年人相对于“不上网”“上网但不使用短视频”的老年人参加线下活动频次和强度更高。“访谈中发现，很多老年人愿意通过抖音与朋友互动，分享喜欢的内容，还会约着一起参加线下活动，比如跳广场舞、爬山等。从线上到线下，互联网产品对老年人的正向效应正在不断扩大。”靳永爱补充说。
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院副教授杨帆同样关注到老年人网络沉迷问题，呼吁除企业之外的其他相关社会主体共同关注，帮助老年人合理、适度用网。
帮助提升老年人的数字技能和网络素养，需要调动和发挥年轻群体的能动性。抖音持续鼓励适老化内容创作，号召优质的年轻创作者积极参与，通过轻松易懂的短视频，为老年人使用智能产品、提高网络素养提供正向引导。对此，王雪辉提出低龄老年人人力资源开发的理念，她表示：“单靠年轻人支持老年人可能还不够，需要鼓励更多的低龄老年人参与进来，带动更多老年人适应数字社会”。
华东师范大学中国老龄协会老龄科研基地主任、上海市老年学学会副会长桂世勋，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社会保障与风险管理系教授米红则对短视频平台提出更高要求，期待发挥短视频的科普及传播价值，助推社会老年服务政策以及线下老年非智能服务项目的宣传和普及。
正如复旦发展研究院常务副院长、复旦大学人口与发展政策研究中心主任彭希哲提到：“社会进步和技术发展是一个不断调试、不断适应的过程。互联网企业的适老化服务无法一蹴而就，需要在与老年人及社会各界的互动中相互构建，不断提升。很高兴看到抖音等互联网企业已经在积极践行社会责任，同时希望政府、社会、年轻人、老年人自己共同行动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