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妈妈守窝90天了。
刚出壳小鳄鱼嗯嗯唧唧地探出头,灰头灰脸地从沙土中爬出来,左顾右盼,它们明亮的大眼睛,就像戴一副闪亮的水晶眼镜。母鳄看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孩子,侧过头,张开血盆大口,对准巢穴和在上面顾盼的孩子,使劲儿咬了下去。“麻麻,不要啊!”不过,你放心好啦,母鳄鱼不会将小宝宝吞咽下去的!母鳄鱼会用自己的大嘴运送小宝宝,它下颚的皮肤皱褶会变成一个摇篮,一次可以带15只幼鳄。
玻璃蛙的腹部皮肤是透明的,这能让树叶反射的光线透过玻璃蛙的身体,使它散发绿光,形成保护色。在溪流上方的雄蛙待在蛙卵附近,等蛙卵孵化。蛙妈妈不见踪影,一切由蛙爸爸包办——它24小时守着这窝卵。夜里,蛙爸爸用自己皮肤替卵保湿,不让卵干掉;天亮后,它必须为卵抵挡最可怕的敌手,成群食肉雨林黄蜂飞上天空,这是蛙类的恶梦。它们感兴趣的不是它,而是它的卵。尽黄蜂还是得逞了,但毕竟有雄蛙在,多少可以阻挡一些杀戮。
海马只有几厘米高,但有很好的伪装,像毛毛虫一样。它有猴子的尾巴,可以卷起来缠在海草上;它还有马的头和变色龙的眼睛,眼睛可以旋转到不同的方向。它看起来很伤心,把头低看,是应该仔细观察周边环境,这里的掠食者太多了。雌性海马是任性的公主,它甚至把生孩子的事情都交给了丈夫,简直太不负责任了!雄性有一个和袋鼠一样的育儿袋,这是育婴囊。雌雄海马交配后,雄海马负责怀孕和生孩子,并且抚养它们。
每年4月,雌负子蟾背部的皮肤变得非常厚实,柔软似海绵状,并形成一个个像蜂窝一样的穴,小穴数目多达几十甚至上百个。雄蟾用前肢紧紧握住雌蟾的后肢前方,雌蟾把泄殖腔壁伸到外面,形成管状产卵带,弯曲达于背上;雄蟾在雌蟾背上压着产卵带,把卵挤出,压入海绵状皮肤的小窝中,覆以胶质粘附。很快,一个隔膜长在卵上,将卵完全“封好”,皮肤再一次是完整的。一旦小蝌蚪从背上钻出,雌蟾会在树上或石头上蹭背,皮肤恢复原样。
达尔文蛙是伪装大师,它们颜色多样,可以巧妙地将自己融合在周围环境之中。雄达尔文蛙鼓起声囊吸引雌蛙。但对这种青蛙来说,声囊也是育儿囊。雌性已经在林地中产下了卵,有20或30个卵的群体。雄性一看见在动的卵,就吃下。每个雄蛙可以获得大约一打的卵——但是它没有吞下卵,而是这些卵沿着咽喉前部进入声囊中,并在那里发育,扭动。雄蛙坐在山毛榉树丛下,无声地忍受它们自己的儿女撞击。数个星期之后,孩子从它口中跳出。
酷黑金属色鲷采用的是传统方法,将多达两千只的鱼卵产在岩石上。几天之后鱼苗就从卵鞘中游出来,酷黑双亲此时都会紧紧地守护幼小的鱼苗。一群群狡猾的捕食者徘徊于此,随时准备进攻。出于孤注一掷,它们会把小鱼吞进嘴里特别的囊袋,好躲开掠食者。还好,它们不会把家人和食物混为一谈。当它们确定沿岸安全以后,会把毫发无伤的小鱼吐出来。当鬼祟的其他慈鲷发现那个避难所后,专注的双亲会将鱼苗再次搬走,反复如此。
红袋鼠妈妈极具母性,它每天都为已经长到20公斤的幼崽理毛,也放它出来透透气。楔尾雕一展翅飞起,母袋鼠就把小袋鼠塞回腹袋。但被老鹰盯上的小袋鼠,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调皮难驯,又爬出来贪玩啦。不过,母袋鼠再度察觉到危险,将小袋鼠揽入怀中,飞奔而去。为了喂饱饥饿的小鹰,母鹰回头寻找其他小袋鼠下手。
岩蟒是冷血动物,而蛇卵发育的关键是其温度必须保持在摄氏30度以上因此,晒太阳是唯一提高体温的方法。雌性岩蟒已经很暖和了,体温比平时高了10多度。它消失于地表下。在隐蔽的蛇窝中,它温柔地将经过阳光加热的身体盘绕在卵周围,将热量传递过去。它已经连续三个月以这种方式孵化蛇卵了,它需要花费至少3年时间,才能从孵化一窝卵的状态中恢复元气。那些羊皮纸似的卵壳上带有它鳞屑躯体的印记。
太阳抛弃了南极半岛,整整一个月的黑暗即将来临。公企鹅在黑暗中守护着一只珍贵的企鹅蛋。它们入秋之后即停止进食,现在已是饥肠辘辘。不过,它们面临的最大考验还不是饥饿。隆冬时节经常有暴风雪,使气温降到更低,会到摄氏零下70度——而企鹅采取抱团取暖和“S”形转圈的内外轮换方式,应对低温和暴风雪。轮换到最外面的企鹅不得不仍受时速高达300公里的强风,并在瑟瑟发抖中紧紧守卫脚上的蛋,直到7周后小鸟孵出。
母章鱼在生命的最后时间,花一个月的时间产下十万颗卵,然后将卵编织成几百串,并在小章鱼安全孵出之前紧紧守护。鱼和海鳗总是像饿狼一样在外徘徊,伺机把卵吃掉。母章鱼摆动身体,为卵供氧;也和任何托儿所一样,章鱼妈妈用虹吸管喷出水柱,将卵打扫干净,避免滋生真菌。章鱼妈妈是最伟大的妈妈,一只北太平洋谷蛸用了4年半的时间,孵育了160个卵,而其中只有2只能存活到繁殖下一代的年纪,而且这位妈妈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