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先生在《书剑恩仇录》 中写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大意是指:一个人,其智慧达到一种极高的程度,则必然会有损伤;一段感情,若太过深刻,则必然无法长久。
杨绛先生在《一百岁感言》中说:
“上苍不会让所有幸福集中到某个人身上,得到爱情未必得到金钱,拥有金钱未必拥有快乐,得到快乐未必拥有健康,拥有健康未必一切都如愿以偿。”
一语道破玄机,冥冥中自有天意。
天妒英才 。
2021年8月9号凌晨,于月仙不幸在车祸中遇难,《乡村爱情 》中的“谢大脚”消失了。
上天带走了这个亲情、爱情、事业大丰收的女人。她用大姐的责任和担当挽救了弟弟——作家于月波的性命和前程,和张学松一起谱写了一曲人间现代最美的爱情赞歌。
他们俩是大学同学,从恋爱至今,已有二十多年,感情一直特别好。对于于月仙的任何决定,张雪松都给与尊重、理解并全力支持,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
于月仙想给弟弟做手术,张雪松忙前忙后到处打听、联系好医生;
于月仙要进剧组拍戏,张雪松就跟着去给她洗衣做饭当“保姆”。
于月仙这一生,把自己奉献给了家人,而张学松则是把自己奉献给了妻子。
为家人打拼了几十年的二人,甚至为此没有要孩子。
张学松对于月仙感情特别深,他的抖音内容基本上都是老婆做饭、唱歌、旅行的视频,特别日常,特别简单,也特别幸福。
都说中年夫妻会成为室友,但你从他们身上,能明显地感受到爱情。
只是谁也没能料到,这对没有被时间、困难和琐碎打败的爱人,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拆散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猜你为什么走,猜了五年。我懂得如何带兵打仗,我明晓如何治国丰仓,我善于建造宏伟工事,但我不懂你......我猜不懂你......或许我太粗暴,惹你厌烦,那我不再强迫你;或许我太莽撞,不懂体贴,那我学会温柔;或许众臣不能接受你的身份,那么我设计让他们赏识你;或许我不该迎娶妃妾,那么我就从不宠幸她们;或许我不该送你那个手镯,那么我就毁坏全国所有蛇形黄金手镯……你还......走吗?
——这是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对亡妃奈费尔塔里深情的告白和深深地怀念。
拉美西斯二世一生共有八位正妻,其中奈费尔塔里是第一个,并且也是最受拉美西斯二世宠爱的一个。
奈费尔塔里意为“最美丽的女人”,而众多的画像也证明了她的魅力。拉美西斯二世在娶了她之后,从此与她形影不离,无论是在室宗教仪式中还是在国事活动里都能见到她,在绘画中以及其他文物上也常能看见她与丈夫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拉美西斯二世曾经为她写下这样的话:
“已经是埃及的法老的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所想要的,如果是合理的,那么你要,我给你;如果是不合理的,那么我也做一个不明事理的君主,满足你。”
写这些话的人不像是神一般威严的法老,更像是一个初坠爱河的年轻人。
拉美西斯二世在她墓中的壁画上,篆刻着这样的话语:“我怀着独一无二的爱情,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没有人能与她匹敌。只是擦肩而过,她已经偷走了我的心。“(My love is unique—no one can rival her,for she is the most beautiful woman,Just by passing me,she has stolen my heart.)。
不止拉美西斯二世一人为她倾倒,皇宫里的其他人也被她的魅力所征服。曾经有人这样描述她:
“跟她有关的任何事都令人愉悦,无论她想要什么美好的事物,都会有人马上替她做到。她说的每一个字,听起来都那么悦耳。”
奈费尔塔里脱俗的美丽让她在活着时就被认为是神祇。在当时的埃及,她的高贵魅力和法老的宠爱给予了她无上的权利,也许正是这样强烈的爱让神也嫉妒,早早带她飞升天国。
她的英年早逝使她成为拉美西斯二世心中的永恒,二人在以后的几千年,在尼罗河畔遥遥相望。她是他最初的、也是最终的爱人。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红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
……衔恨怨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
青衫湿遍,凭伊慰我 ,忍便相忘 。
忆生来,小胆怯空房。到如今,独伴梨花影。冷冥冥,尽意凄凉。愿指魂兮识路,教寻梦也回廊 。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
……清泪尽,纸灰起。
纳兰容若为卢氏深情写下《饮水词》数十首诗词,然“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 。”
陆游与唐婉的《钗头凤》,感动无数后人,牡丹泣血,相思太苦 。
苏东坡与爱妻王弗“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宋代诗人陈师道一首 《妾薄命》 :
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死者恐无知,妾身长自怜。叶落风不起,山空花自红……
一死尚可忍,百岁何当穷?天地岂不宽?妾身自不容 。死者如有知,杀身以相从。向来歌舞地,夜雨冥寒蛩。
放不下,此恨何时已?
为何情总是这样伤人?
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恼,细细读来,让人无不扼腕叹息,怨上苍弄人。
真爱如钱钟书先生说的,此生能分开他们的只有死别,没有生离。梁山伯与祝英台凄美的爱情只能在死后化作蝴蝶翩翩飞,这种撕心裂肺之痛让完美的爱情得以延续、得以升华、得以永恒。
经过红尘俗事和时间的淬炼,多少爱情毁于一地鸡毛,爱消逝了。于是人们不再相信爱情了:真爱只存在于电影、电视剧里,而我们生活在现实社会;真爱只属于那些短寿的人,而我们还要活很久。
早知道爱会这样伤人,情会如此难枕,当初何必太认真?
早明白梦里不能长久,相思不如回头,如今何必怨离分?
除非是当作游戏一场,红尘任他凄凉,谁能断了这情份?
除非把真心放在一旁,今生随缘聚散,无怨无悔有几人?
自古月有阴晴圆缺,人生有悲欢离合。只要曾经真爱过、拥有过,即使没有完美结局,此生也会无撼。
昙花一现,刹那芳华,足以温柔岁月,足以告慰沧桑的魂灵,足以温暖日渐荒凉的内心。
——于七夕情人节来临之前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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