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体脑洞故事#
第五：喂，大哥？
哥哥：嗯，发生了什么事。
老五：妈摔着了，我一个人在医院忙不过来啊。
老大：她是你们的妈，又不是我妈，管我什么事。
老五：大哥，您给我出出主意啊，他们都不管。
老大：你们那些个事我管不了，就这吧，我家里还有事。
老五：喂，大姐。妈摔着了，你能过来帮帮忙嘛？
大姐：老四啊，你知道我这也是刚出院啊，你要缺钱你跟姐说，要不先拿三百吧。你知道姐最疼你了。
老五：不是，钱好说，还能报销。可是妈这样了，你过来陪陪吧。
大姐：姐这身体，哎！我抽空去吧。
老五红着眼睛死死攥着手机，二哥他指望不上，三哥一开口就是吵架。还是回去求求媳妇吧。
这时候单位领导过来了。
领导：老王啊，事情怎么样了。
老五：司机跑了，我妈还没醒。
领导：还是老妈重要，这个主治大夫是我同学，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老五：谢谢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领导：你是厂里老职工了，该照顾还是要照顾的。缺钱的话你吭气，先给你拿点。
老五：钱不缺，就是最近单位去不了了，给厂里添麻烦了。
领导：没事，家里事重要。单位都安排好了，小张临时顶你几天。
老王：小张？他还太年轻了吧。我尽快安排好这里就回去了。
领导：没事没事，都是公家的事，你要相信集体的力量嘛。哦，对了。我把你今年的年休给办了。
老王：年休？我没休年休啊？
领导：厂里也是为你考虑嘛，办了年休休息了还有工资。要是事假，你这个月休息这么多，可少赚不少啊。
老王对这些根本听不进去了，以他的工龄年休将近一个月。一年不管病假事假只要休息超过一个月，年终考评影响很大的，各种奖金都会缩水，这可不是少上几个班，少赚几百块那么简单了。
领导看他不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顾老妈，你为厂里操心这么多年了，就当放个假休息休息。
老王坐在病床前心如死灰，没过多久感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自己身后，他有点不可思议：老婆！
少萍：恩，我来了。
老王：我错了，老婆。我再也不联系她了，我错了。
少萍：没事我不恨你，咱们30年夫妻了，这次。。。这次。。。就算，就算抹平了吧。
老王怔怔地说：抹平？好。。。好吧！30年这么快就过来了。其实我也是说的气话，我没想离婚。
少萍：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再说咱儿子明年也该结婚了，我能跟你离？
老王：30年了啊！这话说开了就好了。
老王又看了看昏迷的母亲：哎！结婚的事到时候再说吧。
少萍：是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老王：领导刚才来了，他说让我休息休息。
少萍：休息！你都多少年没休息了。是不是因为小张？
老王：小张，是啊。人家跟主任可是一个姓啊。
少萍：这群狗娘养的东西，本来以为30多年工龄，熬也该熬到你了。
老王：没办法，谁让咱没文化，又不会来事，每天就知道瞎忙。到头来除了一身的毛病啥也没捞着。
少萍：不说这些了，一天了，你回家休息休息，吃点东西吧。
老王刚出医院就碰到了醉醺醺的二哥：二哥，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你还知道妈住院啊！
老二：什么，老妈住院了！出什么事了？
老王：算了，有我在，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老二抹着鼻涕眼泪：四啊，不是哥不帮你。你知道那臭婆娘，跟我离婚，还不让我见女儿，二哥心里苦啊。
老王吃力的扶着二哥：我知道，我知道。
老二：那臭婆娘跟我离婚，我认了。单位也欺负我啊。他们说我不好好上班，不给我工资。我怎么不好好上班了，他们就是欺负我老实。二哥苦啊，从小二哥就带你玩，你知道二哥苦，你知道吧。
老王：是，是，是，我知道你苦。
老二：还是老四懂事，改天咱们一起喝酒啊。我可告诉你，酒真是个好东西，一喝，就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老王：好，好，好，改天我请你。
老二：不用，我是哥哥，怎么能让你掏钱，我请，一定要我请。
老王：好好好，你请你请。
老王没回家，把二哥送回他租的房子，就在他家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没电话响了，老王抓起手机一看是老三。
老三：老四，大姐告诉我了，妈现在怎么样了。
老王：医生说暂时没事了，就是还没醒。
老三：没事就好，没事我就不过去了。
老王：三哥，好歹是咱亲娘，你就不能去看看？
老三：你一说，我就一肚子气，当年大姐接了咱爸的班，老二接了咱妈的班，你接了咱妈的房子，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凭什么回去看他。
老王：当年咱爸走的早，不是咱妈咱们家早散了。
老三：家？什么家，那是你们的家，不是我的家。再说咱爸不在的时候，我已经自己养活自己了，那不是我家。
老王：咱家就你有出息，文化高，妈对你期望最高，其实妈最疼你的。
老三：少在这说风凉话了，你们要工作有工作，要房子有房子，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外面有多苦吗？你们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老王：那是咱妈，那是咱妈啊？你可是我的亲哥，咱妈的亲儿子啊。
老三：别说了，你就把我和同父异母的大哥当作同一个人就行了。
老王：这怎么能一样，咱妈没养大哥，可是养了你啊。
老三：什么也别说，有你尽孝就够了，估计在妈心里也没我这个儿子吧。
嘟，嘟，嘟
老王眼里噙着泪，拿起老二家桌子上的酒瓶子，狠狠的灌了一口，看了一眼呼噜震天的二哥，去医院了。
到了医院老王看到大姐也过来了。
老王：姐你也来了。
大姐：恩，来一会了。刚才大夫来过了，说还要观察。
老王：恩，你们吃了么？我去买点吃的吧。
少萍：大姐过来给我带了点，你怎么又喝酒了。
老王：碰到老二了，又喝多了。
大姐：你二哥也是个可怜人，你可别学他，你酒戒了没。
少萍：戒不了，喝的少点了。
大姐：恩，能少喝就少喝点。
老王：好了，天不早了。大姐你身体不好回家去吧。少萍，你也一天了，回家睡会。
大姐：没事，一会你姐夫过来接我。
少萍：你还在这了，我不急。
这时候姐夫进来了。
姐夫：老四，少萍都在啊。事情我托人打听了。
老王，少萍，大姐：怎么样了。
姐夫：这种情况肇事逃逸，虽然咱妈横穿马路，不过他超速了，全责。
大姐：能陪到少？
老王：人抓到了么？
姐夫看了大姐一眼：人抓到了，该准备打官司了。又比划比划了四个指头，最少40万。
老王：他都全责了，怎么还要打官司。
姐夫：这都是必要的程序，国家规定的，都是这样。
大姐：听说那家伙挺有钱的，不能便宜了他。
姐夫：先别管这个了，你手术做完才几天啊。这有老四守着没事，你先回家吧。
老王：恩，姐你先回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大姐：恩，我先回了。
少萍：以前就因为咱家占着咱妈的房子，咱妈大病小病都由你照着。这下他们看着钱，可是开眼了。
老王：自己妈，我不伺候谁伺候啊。
少萍：就你能耐大，家里你妈的事都是你干，这么多年哥哥姐姐谁帮过你。还有厂里，啥会都是你最能干，现在除了一身的伤病，什么也落不下。
老王：那还不是因为他们干不了？
少萍：公家的摊子，有什么干不了的，领导用你就是看你傻，看你能吃苦。
老王：哎！胳膊肘拧不过大腿，咱不干怎么能赚下钱。好了不说了，你回去休息吧。
少萍：不用了，看你眼睛红的。今晚我在这守的，你回去睡吧。
老王：不用了，我就在病房凑合睡吧。
少萍：那我回去给你拿个洗脸刷牙的，还不知道住几天了。
老王：恩，你去吧。我躺会。
过了一个礼拜老人才慢慢苏醒，老王两口子就一直守了一礼拜。期间大姐来过，老二清醒着来过一次，喝多了来过之一。大哥倒是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老三一直没有来，也没有打电话。老王的儿子从外地匆匆赶回来住了两天，工作太忙就又坐飞机走了。
老人醒了后说话不太利索，行动也不方便，医生说这个年纪很难康复，能醒来就是奇迹了，以后恐怕都要人伺候着了。
大姐：老四，姐没多少，手术家里花的差不多了。以后每个月给你300块钱，咱妈就拜托你们了。
老王：要不雇个保姆吧，我的工作也放不下啊。
姐夫：这样吧，这段时间你先照着，我跟你姐打官司。等官司完了咱们再说。
老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后来老三还是回来了，带着老婆，大包小包拎了一堆东西。
老三：大姐打官司去了？听说能陪不少？
老王慢慢的给母亲擦着脸：恩
老三：我回来住几天，帮忙照顾妈，你也休息休息。
老王知道这事躲不过，他也想回单位看看：好吧。
领导：老王回来了啊。老妈怎么样了。
老王：好多了，不过需要人照顾。
领导：这就是命啊，上个月老人家还每天锻炼身体呢。
老王：是啊，这都是命啊。我能回来上班吧。
领导：能，年休先给你记着，来上班就算出勤。
老王：谢谢领导了，我还是跟之前的那个任务。
领导：恩，还是跟那个，不过以后你主要带小张，他已经上手了，你辅助他。年轻人点子多，效率高，你多帮帮他。
老王：可是，我跟了这么久了，小张他吃不透啊。
领导：这不就需要你帮他嘛，这世界归根结底还是年轻人的，这也是厂里的意思。
老王：厂里的意思！我知道了。
当天老王上了一天班，就接着休息了，他心灰意冷，比母亲住院还要绝望。
老王握着老人的手：妈
母亲：嗯嗯，呃呃。
老王：妈。说完扶着母亲的病床哭了。
说不出话的母亲，颤巍巍的用枯黄的手抚摸儿子的脑袋。她想安慰他，但是她已经做不到了。
多少年没哭了，父亲去世他没哭，年轻的时候工伤差点死掉他没哭，40出头时单位不景气三年不发工资他也没哭。坚强了一辈子，被工友朋友称为铁人的老王再也撑不住了。
老王怎么也想不到，如此责任明了的案子审了一年。老三早早的就走了，大姐姐夫一直在找关系疏通，老王满头白发提前办了退休。
大姐：今天咱们姐弟四人都到齐了，法院的赔偿下来了，一共40万。
老三：正好一人10万行了。
大姐：你和老二一人5万。
老二：凭什么？
大姐：你有脸问？你这么多年除了喝酒还干什么了。给你5万是怕你饿死了。
老二：我。我这就回去好好上班。
大姐：你还有几年退休，好好上班？你能干了什么。你这5万我拿着，以后每个月给你1000。
老三：凭什么我也是5万，我也回来照顾咱妈了。
大姐：你真好意思，回来一个礼拜，还有老四家天天给你送饭。
老三：家里的东西我一分钱都没得，好处都让你们拿了。尤其是老四，妈的那套房子值最少40万。
大姐：放屁，那是咱妈的指标，房子的钱是老四出的。这么多年妈住院报销，上上下下的全是老四操心，老四一个人20万。你们谁也指望不上，以后咱妈还要在老四家养老。
老三：那你凭什么还要10万，你也什么都没做。
大姐：凭什么！你知道我跟你姐夫打官司花了多少钱？找律师，托人找关系，请人吃饭，一年我们就花了5万。
老三不说话了，老王：我要20万也太多了，我只要10万，剩下的你们分吧，我走了。
大姐默默的不说话，老二老三开始争论那10万块。
老王扶着母亲坐上轮椅，在小区里晒太阳。溜达着碰到了大哥，大哥也是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大嫂。
老王：大哥，又出来了？
大哥：恩，今天天气好。
老王：是啊，好美的太阳。
四月天，小区的桃花杏花开满了花园。
#对话体脑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