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个人在院子里徘徊,号码和传武,空荡荡的。突然发现东南不为人知,白红两光亮时熄灭,其间闪烁,闪烁其气,已经过去了。
未晓何故,免生哀叹之意:哀其如周之花草,边之树木,虽有点缀之妙,奉绿之功,然存凋枯之道耳;叹其似吾过数十载,虽有欢之乐,狂之喜,然则当之空也,今之凉矣。风之凉也,雨之情也,是时,知余之袒露也,曰:恐其举唯吾之所为也,诚悲,却得之乐也。
念昔如水之东流,然也,岂非余之不知乎?不然!嗟乎!人皆知其道,晓其理,然之所为者盖寡。
今吾已二十之整矣,然无斯属人之功也,遂哀叹至此!
忆儿时,余乃一少年活泼者,虽未有班首之名,然锝一时之威也。每往来于学家,学去家可半里许,诵之李杜篇于口,可谓怡然之乐也!
稍长,余之从师于城,遥矣,须单车行至。学之不易,然则未退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吾也。
而后,至一高,颓然其间,不知所为,不知所以为,日行三点,无所意。杨老者,吾之班主任也。虽授余之数学,然则诲余之人生也。每偏,常则教余也。尝昧曰:学之甚为?对曰:以求办事之能力也。遂服,赞叹不已!知学之必要,勤矣。俟二高,益晓学之重,然未优也。三高而至,感时载之疾。实言,学之退矣。若志之,四字也。曰:疯矣,真矣,疾矣,乐矣。疯其晚有”鬼嚎”于校之奔放,真其夏之泼水于内之洒脱,疾其日志所为于本之无悔,乐其举炬得而一爆之神圣。嗟呼!彼时之欢无,此时之悲生。杨老有一言而可以终生行之,曰:人之生不求轰烈,然需无悔也。
神不专,态不端,此诚所以揭榜之未就也。是时,余感人生之悲苦耳。哀前途之渺,吾曹之小也。
诚然,痛今乃懦夫之所为,唯再战者救之。曰:造成今日之再战者,诚则昨日之漠然也。遂备以再战。
有道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吾皆非等闲之属。然于间,倍感无助,益叹无用。彼夜,余寝未就,曰:学本之不易也,况既以定之,安有退却之理乎?徒坚持之所能为也。
而后,心定而神专,态端而情注。日每志所为以自省也。且晚每俯卧数十,仰卧数十而练耳。时之逝,水横流,余之心益坚。去考,却向之淡也。
虽有进而比昔,然则非余之念想也。哀之,叹之!呜呼,仰观高考之大,俯就吾辈之渺哉!曰:是乃实,须坦也。
丝风过,感之凉。携衣物,把凳坐。托之腮,目而闭。曰:是晚长之比于昨。
余以为孰皆不可就往而论今,诚未来之形岂非汝吾之述哉?经是之年,余以为怀梦奋斗者为大,虽有世事难料之说,然有天道酬勤之理,徒时之旦暮也。
问今孰为世之主?诚吾辈恐吾二人也。
往乃人生之就位也,今乃人生之起跑也。于后,虽有万千之险,岂困于吾之辈哉?皆朋友待之,兄弟视之,亲人怜之耳。
知世之大余之小,叹其差,安有惧怕之理乎?数年,吾必将改其貌,变其形。世为人之所创,机乃人之所为,其间唯行可为之。是时之吾,信于胸,雄于心,赤于血,吾之生乃变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