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或者每一代人的成长路径,
“少年”往往最贴在嘴边
那个微笑的一个词。
70%的诺贝尔奖获得者,最初的创新想法都是在27岁之前形成的。
也就是说,那些拥有创新思维的95后少年们,正在接管这个世界,而他们之中尤以科技派少年带给世界的改变将最大。生于1995年至2005年的少年们,对于先进科技与海量信息有着与生俱来的感知能力,他们当中超60%的年轻人对各类科幻大片如数家珍,90%以上的年轻人渴望通过芯片植入等技术“智能化”自己的身体,如钢铁侠般拯救世界;高达95%的年轻人视智能手机为他们的服务者、管家和朋友,而不是专家或向导。
以上是95后少年的基本特征,他们从小沉浸在科技带来的创新生活中,可以说人人对于科技的发展都有自己的理解与认知,人人都是科技派。
为了进一步了解这个群体,《第一财经》杂志联合荣耀手机发起了对95后人群的一场大调研,目的就是想了解:95后少年们对于科技及技术创新的理解呈现什么特征?他们想要怎么改变世界?这些人我们都将其概括为“科技派少年”。
荣耀手机近期成立了“荣耀青年派”,一个面向全球年轻人的社群交流平台,目前主要聚焦科技派、设计派、个性派、公益派4个青年群体,已有多位青年前往加入,分享自己的故事。而此次联合调研,也是荣耀青年派聚焦科技派少年的有效路径。
本次调研覆盖了3300多位年轻人,这是我们第一次大规模地去了解“科技派少年”这个群体,他们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新鲜的,世界对于他们也是新鲜的。不过,结果还是让人有些意外,他们表现出来的特点主要有如下六大方面:
掌控科技
“科技派少年”对未来产品的期待,有强烈的掌控欲,他们想要自己动手参与设计产品,有44%的年轻人希望智能手机有个性化模块。
科技即美
“科技派少年”坚定地认为,技术是美感的最好呈现形式,产品实力本身才是最优质的代言人。52%的年轻人对于明星代言科技产品完全无感。当然这并不表示他们只关注科技,而对设计无感。相反,高达55%的受访者认为“科技概念的未来感”会成为百年后的主流设计理念。他们更喜欢简洁风格。
不在乎撞机
在服饰、化妆品、快消品等领域蔚然成风的小众品牌势头,并不被“科技派少年”所接受,“科技派少年”更在乎产品本身的品质,50%以上的95后不一味追求用小众品牌替代大众品牌,不在乎因为使用主流机型导致的“撞机”问题。
在乎旧机
“科技派少年”在被问到如何处理退役的旧机时,有34%的受访者感到“有些不舍”,他们表示会在未来寻找机会再让这些被淘汰的旧手机发挥价值。科技派少年对世界充满善意良知。
分得清虚拟与真实
手机成瘾,终归只是成年人脑中的一种想象,它根植于对“科技派少年”的不熟悉。实际情况刚好相反,“科技派少年”对于线下真实社会的理解可能超乎我们原本的预估。42%的人喜欢Pokemon Go和Ingress这类基于增强现实的技术,是因为需要走出门去,和人交往,也有30%以上的受访者认为在游戏中很难获得真正的友谊,在面对建构良好人际关系的心理需求时,他们仍然会主要依靠线下环境完成,更爱社群连接。
多元与平权
“科技派少年”在面对技术时思考的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元,避免技术成为年轻人的霸权来源就是其中之一。68%的科技派少年认为“应该在现有的手机设计开发理念中,开发能够兼容不同年龄需求的操作系统”,当他们成为这个新世界的“主人”时,也懂得照顾相对弱势群体的需求。因此,他们眼中的“个性化”不只是对应着年轻人的需求,而是将每一个人平等看待。
以上六大特征,你中了几个?看完他们的特征描述,对于95后科技派少年接管这个世界,你们有信心吗?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在处理科技与人的关系时,将比我们之前的任何一代都更加出色。
A.
#用技术“掌控”世界#
与80后、90后被动等待有人来改变世界不同,“科技派少年”们已经准备好接过时代的话语权。而他们强大的执行力,让我们看到实现这一切的可能性。
从小学三年级参加机器人编程比赛之后,杨一帆就喜欢探究一切能让大脑高速运转起来的技术原理。如今15岁的他,已经不会再为“机器人是如何判定时间的概念”这样的问题而困惑了。
当被问及“通过使用科技,你实现过的最有意义的事是什么”,作为中国少年科学院预备小院士,就读汕头市金园实验中学的00后杨一帆向我们讲述了他自己设计过一个追逐随机移动小球的游戏。简单的游戏背后,对他而言的巨大意义在于,“从源头开始到最后做出来,整个过程中感觉到的对游戏的掌控感,不亚于作家完成他的第一部小说”。
杨一帆
2003年出生汕头市金园实验中学九年级中国少年科学院预备小院士
这是我们在访谈中第一次听到“掌控”这个词,在后来的深度访谈中,这个词在不同的受访者口中出现。期待掌控自己玩儿的游戏、用的科技产品,似乎是“科技派”少年的共同诉求。
“科技派少年”对未来产品的期待,已经不再是由产品设计者满足他们的需求,而是希望可以通过自己动手,组装符合自己需要的产品。他们追求个性化的方式,不再是标新立异,而是动手参与,似乎这样才能实现他们“掌控”的欲望。
在杨一帆自己设计游戏的同时,远在上千公里外,还在哈尔滨工业大学读大三的郭海欣,也通过所掌握的技术,将想法变为现实。她参加过《最强大脑》,在学校里,她算是个校园意见领袖。酷,是郭海欣对生活的一大追求,即使是就读专业都很酷—“焊接机器人”。
“这个专业是未来制造那种可以派去核电站工作的机器人的专业,其中最重要的内容是解决机器人的视觉问题”,她略微担心人们对她的专业有所误解。
这半年以来,郭海欣最大的爱好是制作耳机。最初她只是想自己拥有一副可以根据不同声音类型有不同分频方案的耳机。她喜欢音乐,为了追求声音效果,她换过多款耳机,其中不乏数千元的品牌,但在她的耳朵听来都“不够好”。
“市面上没有想要的产品,不如自己动手设计”,她说。
大三新学期开学的时候,她就决定自己做一副耳机了。所有的材料来源都是淘宝,“电阻、电容、小电路板、壳子……网上什么都有。”她失败过好多次,分频的方案实际做出来总是与设想有出入。其中没有什么复杂的技术问题,但确实只能靠多尝试,才能分清不同的声音解决方案在硬件上是如何一一对应的。现在,郭海欣成了朋友圈中的耳机专家,她把自制的耳机定价在1000多元一副,一周也能卖好几个。
郭海欣
1998年出生哈尔滨工业大学焊接专业(全亚洲最强焊接专业)《最强大脑》百强选手
从郭海欣的身上,能够看到“科技派少年”对科技的体悟变得更加立体。他们不再仅仅局限于流量经济的明星代言,而是高度重视技术在实际产品中发挥的效果。既往的传统营销手段在“科技世代”开始“失灵”,当被问到明星代言对选购产品会产生多大程度的影响时,超过一半的受访者打出了最低的1分。
越来越多的90后乃至00后调查都显示出相似的倾向:以声量和流量为目标的鼓噪型的品牌传播活动,对青年们的影响越来越少。他们可能是更为理性的一代,在做出消费决策时更愿意忽略掉外部的“花架子”,直捣产品内核,关注实际效果。显然,对于消费电子产品而言,产品内核几乎就是技术含量的另一种说法。
B.
#科技即美#
当成年人反复强调着“美不应只关注外表”时,这批年轻人早已做到,在他们眼中,技术是美感的最好呈现形式,产品实力本身才是最优质的代言人。对于未来,他们也坚信,科技本身就是一种美,也可以成为一种未来趋势。我们在问卷中去了解了他们对于科技之美的理解。
当让他们为多款潮流电子产品的设计打分时,荣耀Magic 2全面屏手机的得分高达6.16,紧随其后的是戴森无叶风扇、iPod音乐播放器和特斯拉电动汽车。
在被问到“购买数码产品时,你相对最重视的是产品的什么特质”时,排在首位的是产品的技术含量,远超排在第二位的“性价比”12个百分点。当数码产品几乎意味着生活的全部时,这批年轻人已经不愿意为降低成本交换使用体验—这于他们而言,是条无法妥协的底线。
从调研结果中能够看到,“科技派少年”对于智能产品的审美也体现出了很强的一致性:简洁的设计思路、配合高技术含量的产品是他们的最爱,永不过时的隽永和科技感,往往代表最好的潮流。高达55%的受访者认为“科技概念的未来感”会成为百年后的主流设计理念。他们认可科技本身也是美的一种表现形式。
虽然在做出购买决策时,“科技派少年”对技术含量和性价比尤为看重,但他们同样希望自己使用的消费电子设备能够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在他们眼中,技术与审美并不是“鱼与熊掌”的关系,他们有着更为挑剔的眼光,并且笃信企业应该满足他们愈发“刁钻”的需求。
C.
#成熟的科技产品消费观#
“科技派少年”期待着用掌握的技术定制需求,能够为自己提供个性化服务,而不是简单“服从”于已有的技术或者产品。但对于产品稳定性的追求,却远远超过了追求所谓的小众和特立独行。对于科技,他们拥有成熟的消费观念。
在《第一财经周刊》每年的“金字招牌”大调查中,小众品牌的崛起始终是一个不容忽视的趋势。但这个在服饰、化妆品、快消品等领域蔚然成风的势头,并未蔓延至消费电子等数码品类中。在“科技派少年”的调查中,我们看到这群年轻人相对更普世化的产品诉求。例如他们更在乎产品本身的品质,不一味追求用小众品牌替代大众品牌,不在乎因为使用主流机型导致的“撞机”问题。
当被问及是否关注那些市场份额小但仍在持续发售新品的小众手机品牌时,一半的消费者给出了明确的否定态度,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大厂往往集中了最好的技术、设计和供应链,产品更有保障”。
事实上,当“技术含量”成为最为核心的诉求,拥有更强大技术沉淀的大厂显然更能让“科技派少年”感到安心。
就像对于现在的年轻人,“国外品牌”的标签已经不再是加分项一样,“小众品牌”的标签也不再是确保销售的“护身符”。即便手机等消费电子产品越来越有“快消品化”的趋势,它的高技术含量产品的身份也让人们对品牌的选择与汽车等耐用品表现出类似的特征,那些有能力满足多样化需求的大厂变得比以往更受消费者青睐。
除此之外,手机于“科技派少年”而言也绝非一台冷冰冰的机器,他们开始以“有温度的人”的形象出现在年轻人的头脑中。在被问到如何处理退役的旧机时,甚至有34%的受访者感到“有些不舍”,他们表示会在未来寻找机会再让这些被淘汰的旧手机发挥价值。
人工智能等前沿技术的发展和实际落地,让“科技派少年”与技术之间有了更多的相处模式。在闲暇时间,部分年轻人会通过聊天“调戏”智能助理,这在十年前还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一幅人机互动的图景。
对于荣耀手机智慧生命体YOYO,有3/4的人表达了欢迎的态度。可以看到“科技派少年”早已经适应了与科技之间的关系,并且与科技产品早已形成良好互动。
D.
#未曾迷失于虚拟中,更珍惜现实的温度#
即便人与手机之间的关系变得比以往亲密,但“科技派少年”仍然清楚知道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间的分际。
手机成瘾,终归只是成年人脑中的一种想象,它根植于对“科技派少年”的不熟悉。而实际情况刚好相反,这批“科技派少年”对于线下真实社会的理解可能超乎我们原本的预估。简单地说,他们能够清晰地认知线上虚拟世界和线下真实世界的不同,并且不会因为过度沉溺线上而忽略了线下世界的丰富多彩。
家住深圳的吴承轩刚度过“技术困惑期”。作为一家UGC视频网站的资深“UP主”,14岁的他曾经深深受困于“流量”这个概念。很长时间以来,吴承轩发现自己“很认真制作的视频”没什么点击量,而许多擅长用“标题党”带流量的UP主一度火爆,这让他困惑不已。抱着掌握一门技能的初衷,吴承轩决定换一个平台从零开始。经过2年的重新积累,吴承轩现在已是B站上小有名气的UP主了,连教人如何制作转场动画的一个小教学视频都有2000到3000的点击量。
在这个“转型”的过程中,他逐渐意识到,“被虚拟世界的流量绑架”不是自己接触技术的初衷;他所要寻找的用户,也应该是现实世界中和他一样有学习心态的年轻人。这也让他对未来继续从事视频行业恢复了些信心。
“原来那个视频网站下面的评论很多都和视频本身的内容完全不相关,一看就是机器人打出来那种词语。”吴承轩说,与流量和零花钱相比,他真正想看到的还是那些观察线下世界时创造出来的真正“有营养”、有价值的东西。
吴承轩
2003年出生深圳实验学校光明部高一全国微视频创作赛三等奖得主
吴承轩不是个例,越来越多的“科技派少年”提到他们喜欢Pokemon Go和Ingress这类基于增强现实技术、需要走出门去和人交流的手机游戏,他们认为这类游戏能够让人们不再只是“宅男”或“宅女”;除此之外,也有1/3的受访者认为在游戏中很难获得真正的友谊,在面对建构良好人际关系的心理需求时,仍然会主要依靠线下环境完成。
即使身处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大量信息伴随着公众号推文、个性化推荐内容、社交软件分享和短视频等多种形式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接近九成的“科技派少年”认为它们只代表着世界的局部,这些信息反而让自己对真实世界充满好奇,并期待着在线下获得更多的了解。
E.
#承担重任,与科技同行#
顶着“《最强大脑》全球八强、脑王候选人”光环的陈家庚比他的父辈们对虚拟现实等前沿技术的动态更加熟稔,并且有着更多的思考。在电影院看完《头号玩家》后,他立马想到“未来的VR不会仅仅是一种游戏途径,或者打发时间的方式,而更多会成为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在陈家庚眼里,斯皮尔伯格新作中主人公采用的更智能的方式意味着“人机交互领域的一种革命”。在持续接触技术的过程中,他也形成了一套自己的价值观,譬如自认不是科技产品的重度使用者,因为看抖音几十分钟后觉得没什么“获得感”,最终果断弃坑。
今年就读高三的他,已将报考的目标锁定在复旦或北大的国际关系专业。这个决定也出自他对于“科技会不会失控”这个问题长期思考之后得到的结论:科技会不会失控,要看社会制度能不能制衡—国际关系显然是社会制度中的重要一环,尤其面对可能失控的科技更是如此。
“科技派少年”面对技术飞速发展时的矛盾心态从数据的鲜明对比中显露无疑,这也反映出他们内心深处的焦虑。
陈家庚
2001年出生山东省桓台第一中学高三《最强大脑》八强选手
这种由思考的深度引发的焦虑,对整个社会的发展实际是有益的,这意味着准备接过话语权的人面对社会的重大挑战愿意肩负责任。事实上,“科技派少年”在面对技术时思考的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元,避免技术成为年轻人的霸权来源就是其中之一。相当比例的“科技派少年”也提到“应该在现有的手机设计开发理念中,开发能够兼容不同年龄需求的操作系统”,当他们成为这个新世界的“主人”时,也懂得照顾相对弱势群体的需求。因此,他们眼中的“个性化”不只是对应着年轻人的需求,而是将每一个人平等看待。
同时他们开始关注互联网技术的高能耗对绿色发展的冲击,认为应该“开发出储能效率更高的新型电池”和“开发性能更高、能耗更低的硬件组件”均有超过六成的支持者。而眼下,那些能够更快响应年轻人多元思维的产品,也就更容易在消费者关系已然脆弱的年代构筑起更牢固的品牌形象。
总的来说,“科技派少年”对技术有着近乎迷信般的执着,他们需要一台有着更强技术含量的设备,即使这意味着更高的成本支出也在所不惜;能够满足个性化需求的大厂仍然保持着一贯的强势市场地位,“模块化手机”成为年轻人需要的创新方向;与此同时,他们也开始思考自己与技术、虚拟世界和真实世界之间的相互关系,并且有着比我们想象的更为深刻的认知。
无论从超过3300多位年轻人的问卷调查,还是与典型“科技派少年”的深度对谈,我们都能发现一个再清楚不过的趋势——作为数字原住民的科技派少年已经做好了准备接管这个全新的数字世界。
正如法国哲学家吉勒·利波维茨基在其著作《轻文明》中所指出的,在摆脱了工业文明的重资产压力以及资本爆发式增长的保护之后,如今引领着发展和消费潮流的,已经是一种如少年般“摆脱了时空重负的、机动的轻巧感”。显然,更加灵活且更有活力的年轻人在其中能够更加自如地腾挪移转。
准备好进入科技派少年主导的崭新时代了吗?现在这还是一个问题,而未来,它将是一道人们不得不面对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