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得不我和他一起去。左前20米左右就是他的同事。他们都带着阴沉的微笑看着我。
说不慌张那是假的,双拳敌不过四手,更何况,毕业之后我就很少锻炼,几乎每天都三点一线的徘徊在家跟律所,也没时间去锻炼,再加上佟雪走的这一年,我几乎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跑,肯定是跑不过了。
反抗?
目前来看只有这样。
门前有三个保安,加上前台有两个物业公司的工作人员,他们都看到了我被壮汉抓着往前走,似乎,呼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大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足够大,以此来吸引保安的注意力。
壮汉闻言,哈哈笑了笑:“陈律师,您忘了?您可欠着我们钱呢!”
他的声音也不小,果然,当保安听过他说的话之后,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的注视着我,还在那儿小声的议论着什么,俨然,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糟了!
保安不认识我,物业的工作人员更不了解,当然是这个壮汉说什么是什么,而我被他提着的样子,还真像是一个逃避债款的人......
无奈的笑了笑,心中一沉,做了最后一搏:“你们丫到底是谁啊?绑架绑到我头上了?!”
“啪”
壮汉没客气,对着我脸就扇了一巴掌,怒目圆睁,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对着要过来的保安扬了扬,“这就是这货给我们写的借据,我们找丫要钱不犯法吧?有你们什么事儿?”
“......那你也不能打人吧?”一个保安问道。
“他不老实。”
壮汉的那三个同伙也走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盯着保安:“没你们什么事,知道吗?”
那个保安张了张嘴,另外二人见此,上前将他拽到一边,赔笑说道:“你们之间的事儿去外面解决,在这里,肯定不行。”
“嘿,还是你上道,放心吧。”
说着,壮汉拖着我往前走,眼瞅着就要出了大厦,到那时候我可真就危险了!
我开始挣扎,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一边大喊:“我真不认识这帮孙子!救我!!!”
“老实点!”
一个壮汉踹了我一脚,直接给我踹倒在地。
“操!”
不甘的大骂:“你们这是绑架,你们这是在犯法。”
“欠钱不还还有理了?”壮汉跟着又是一脚,指着我,对那几个保安说道:“他欠了我们老板五十万,大半年了一分钱没还,我告诉你们可别报警,就算是警察来了,我们也有理儿。”
“你放......”
“哐...”
又是一脚,踹在我肚子上,剧痛让我无法开口。
保安见状,拿出胶棍,指着这几个人说道:“他欠了多少钱,欠的谁的钱,跟我们都无关,但是,你在这大厦里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就走,这就走。”
那个领头抓着我的壮汉连连道:“绝对不在这儿闹事,这就走。”
说着,跟上两人就将我架了起来,许是怕我再次挣脱,他们这次很是用力,扣着我的关节,让我动弹不得......
完了。
现在我就只能指望孟阳快点行动了,刚刚他一定会看出我的异常,他给的眼神,也让我安心。
很快我就被他们拖到门外,整条步行街上有很多行人,我不信他们会在这里明目张胆的实施暴力。
四人搂着我,就像多年老友一样,夹着我走,没人能看出异常,我刚要不甘的呼救,我左边的壮汉扣着我关节的手一用力,提醒道:“最多挨顿打的事儿,我们下手有轻重,但你丫要在这明目张胆的,我可不敢保证你会出什么事儿了。”
“呵呵。”
无奈而绝望的笑了笑:“你们丫还真仗义,大哥,说说吧,谁让你来教育我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壮汉笑了笑,若有所指道:“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吧。”
“那我知道了。”
壮汉看我很上道,也就松了力气,被夹着的我,跟他们走到一个没有监控,也鲜有人至的角落里,要不是他们,我都不知道国贸附近还有这种地方。
“兄弟,准备好了吗?”
壮汉问了一声。
“......”
闻声,我蹲了下来,双手护住头......反抗,在这种情况下吃亏的总会是自己。
......
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四个壮汉离开了这里,只留下我一人躺在角落瑟瑟发抖,不得不感慨下,这帮孙子下手真有轻重,没动刀子,没用棍棒,但我估计,胳膊多半是脱臼了,动力半天,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鼻青脸肿,应该也无法避免,嘴角一股甜腥味儿,吐出一口带血丝的唾沫,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上的疼痛,牵动着我每一条神经。
“真他妈惨。”
活动活动左手,发现还能动,捡起已经被摔碎屏幕的电话,试图给孟阳打过去。
“找到了,在这儿呢。”
一道声音传来,眯着肿胀的双眼望去,就着外面的灯光,隐约能看出是两个警察,跟在他们后面的,是孟阳。
“默儿,没事吧?”孟阳小跑着过来,将我扶起来,关切的问道。
“嘶......”
吸了口冷气,“你丫轻点,胳膊断了,疼!”
“怎么回事?”一个民警走过来问道。
“警察叔叔,我还想问您怎么回事呢,咱们北京的治安这么好,怎么还能出这事儿?”
警察皱了皱眉,道:“第一时间怎么不报警?”
“我这不是报警了吗?”孟阳扭过头,质问道。
“行了,你现在受累,打下120。”
“嗯。”孟阳点点头,忙给120打了电话......
医院,满屋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这让感到厌憎,配合医生检查之后,也已经到了九点,跟我预想的差不多,左臂脱臼,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没什么大毛病,但免不了要住几天院了。
“你说,能是谁呢?”
“你说呢?”躺在病床的我笑了笑,“最近,我就得罪过一个渣滓。”
“孙林海?”孟阳有些不可置信道:“不会是他吧,他未必有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