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可能对“改革春风吹遍整个土地”仍有感触。从今天的科技生活来看,相比之下,好像真的很梦幻。从某个角度来看,“改革开放”是时代的转折,“转折点”预示着曲折。
且不说那段历史的大环境,单从百姓生活就能窥见一二,其典型代表就是“大锅饭”的消失;当然,这一举措极大提高了老百姓的生产积极性,无数人因此富裕起来,但也触犯了一部分人的利益,为此引起了诸多“不该发生”的事。陕西商县曾发生怪事,公安说是“人口失踪”,民间传的则是“年兽吃人”;追溯到1983年,商县各区派出所陆续接到“人口失踪”报案,奇怪的是,失踪的并非预想中的少年儿童,而是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乍一看,“人口失踪”似乎算不上什么大案,但当时却非常严重;当时正处改革开放初期,生产活动比较单一,“男人”几乎是家庭中的主要劳动力,“男人丢了”的后果甚至能摧毁一个家庭。
还要说明一点,当时没有手机,“男人”出了门就等于断了联系;随着失踪的人越来越多,公安也倍感压力,可就是线索突破。简单来说,到了1985年,当地达37人之多,由于时间拖得太久,许多人甚至失去了希望,最终闹得流言四起;尤其到了过年前后,城里打工的人要回家、家里劳作的人要进城买卖东西,结果因为这事,即便“大男人”都不敢出门了。
也不知是谁谣传,说“年兽又出来吃人了”,一时人心惶惶,整个县的鞭炮都卖脱销了;这里单说商县境内有个叶庙村,村里有对兄弟养了几头猪,虽然也听说了“年兽吃人”这事,可眼看家里的饲料不多了,几番商议后还是决定结伴进城。进了城一切还算顺利,但两人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就分开那么一会儿,哥哥“杜长年”就找不到弟弟了;再次强调一下,这对兄弟可不是小孩,两人均是中年人,家里的顶梁柱,难道又丢一个“大男人”?
当然,已经八十年代了,“年兽”也仅限于谣传,杜长年肯定不相信弟弟被“怪兽吃了”;寻找无果后,杜长年怕弟弟先回家了就赶紧骑着自行车往家赶,或是太过着急,路上车链子掉了,幸好离熟人家不远,杜长年就推着自行车上门寻求帮助。交谈中,杜长年也从熟人处得到一个信息:曾有人拿着“条子”(欠条)找弟弟;杜长年马上联想到“谋财害命”,于是顾不上修车,赶忙跑到派出所报案。
后经过一番侦查,警方锁定了一个叫“龙治民”的人,并多次暗中观察此人;这里说明一下,当时警方并不相信“龙治民”是嫌疑人,因为该人看起来矮小老实,附近人除了说他懒之外,也没有更多微词。再看“龙治民”的家,一副破败的样子,屋里就他两口子,其媳妇患有精神病,疯疯癫癫没有劳动力;说这样的人有作案嫌疑,着实有点难以相信,但调查工作还是要进行的,公安人员找到龙治民询问“杜长年”弟弟的下落。
最初,“龙治民”顾左右而言他,这也引起了警察的怀疑;就在此时,屋里冲出他的“傻媳妇”,一会儿说“屋里没东西”,一会儿又说“水红红的”。本来警察没把“龙治民”与人口失踪案联系在一起,但听“水红红的”不觉紧张起来;有警察不顾龙治民的阻拦径直冲进屋内,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后面的发现就不用多说了。更为巧合的是,当地也有“男人”失踪;听说警察来调查,于是赶来提供线索,两者叠加,龙治民的嫌疑更大了。
至此,龙治民仍旧不承认与“失踪案”有关系,直到警察在其家中草垛内找到两具尸体,其中就有“杜长年”的弟弟;这下证据确凿,龙治民无可抵赖,反而微笑着坦然承认,由于案件复杂,这里仅简单描述。“龙治民”身材矮小,再加上没读过书,经常受同龄人欺负,这让他变得性格十分孤僻;尤其娶了患有精神疾病的媳妇后,心理更不平衡,当年吃大锅饭还好,改革开放后“自力更生”让他更觉得不公平。
此后,警察审问龙治民与多少失踪人口有关,结果连龙治民自己也说不清楚;没办法,警察在其家进行了地毯式搜查,居然发掘出48具遗体,这在当时可谓“全国大案”。这里有个关键点,前面说了“截止1935年,商县失踪37人”,可在龙治民家却发现了48具遗体;两组数据之间相差“9人”,这些人都是谁呢?直到今天,案件仍在调查中。
简单来说,警方从龙治民家中搜出15张存折,金额共计533元,当时可是笔巨款;除此外还有3.13元现金,粮票73.5斤,手表4块等赃物,对此龙治民供认不讳。说到这或有朋友问“龙治民为什么杀人?”这也是警方不理解的问题,如果按龙治民的供述:他说自己是为国除害的“大侠”,专杀对社会没用的人;他还有“三不杀”,一不杀国家干部,二不杀劳动人民,三不杀科技人员。
很明显,48名死者中绝大多数都是家庭中的主要劳动力,所谓的“不杀劳动人民”纯属子虚乌有;公安通过各方调查总结得出结论:“龙治民”生性懒散,对改革开放抱有极大的抵触心理,尤其在“自力更生”的催动下,龙治民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用双手富了起来,心理更加扭曲。所谓的“为国除害”,不过是龙治民臆想中的一种绝对公平的状态;说到这或有朋友又问“死者都是身强力壮的大男人,身材矮小的龙治民怎么会轻易得手?”
这里有个细节,龙治民面相老实,身材矮小,理论上实施犯罪有一定困难;但也要考虑到大众心理,或许正是龙治民“老实,矮小”的特点蒙蔽了他的危险性,后面的事情就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