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对知识的渴望,这属于人类本能中的一部分,不足为奇。与我熟知的大多数人不同的是,我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对于方法的鄙夷和抗拒。我曾经坚信:知识就是打开人思维宝库的金钥匙,什么东方法、西方法的不重要!别人的方法对于我来说当然不重要,要命的是,我连自己学习及生活的方法也很不讲究,以至于在求学时代,就给同学们落下了一个“老脑筋”的印象。
这种观念一直伴随着我的教学生涯。我一直以为:只要老师懂了要教给学生的知识,再加上认真上课,学生就一定能够学得好。因此,我把教学中的功夫一直下在了对于自己所教的生物学知识的积累上,对于教学方法一直持相当轻视的态度。当我对自己所了解的生物学知识相当自信,而所教学生的生物学成绩仍然处于同年级倒数第一的时候,就不得不开始对自己的教学方法进行认真反思起来。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方法与知识比起来,自然有其存在的地位。我不得不在现实中低下头来,认真反思在“成绩就是师生的一切”的现实面前,想办法让学生掌握到要考的知识比老师自己掌握到不考的知识要重要的多!
客观地说,我是一位掌握了教学所需的知识,但是缺乏教学所需的方法的老师。在不断反思自己教育教学的过程中,我突然想到了爱因斯坦的那句名言:“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因为知识是有限的,而想象力概括着世界的一切,推动着进步”。
为了进一步印证我的记忆,我还在网上搜索到了英文原句:
Imagination is more important than knowledge.For knowledge is limited to all we now know and understand, while imagination embraces the entire world, and all there ever will be to know and understand.
我突想明白了,我缺的是想象力。
而且我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爱因斯坦以及袁隆平等大科学家喜欢拉小提琴。原来艺术与科学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它们能够互相促进,互相推动。他们能够在演奏小提琴的过程中开拓自己的想象力。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一个人的想象力好比部队的先行官,它能够在前面拓展人类认知的疆界。如果触动了科学家的哪根神经元,科学家就会运用逻辑工具把头脑中已经储备的知识串联起来。搞科学研究的过程,其实就是运用逻辑工具串联已有知识的过程,想象力的指向是串联的目标。如果单纯在逻辑上串联成功,就能够诞生一条新的科学理论。如果能够设计出相关的实验来佐证,就有可能转向技术和应用。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想象力在前面牵引,科学就难以前进,技术也无法落地生根。
握着苹果手机,我更加佩服乔布斯了,他用非凡的想象力带领着全人类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因为我缺乏艺术细胞,所以想象力比较差,我在教育下一代的过程中忽略了艺术教育,今后要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