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之一,近十年来,在国内大众视野里的“受宠程度”,似远超萨特)的一句“一切实践传统都已经瓦解完了”为嚆矢(响箭。因发射时声先于箭而到,故常用以比喻事物的开端,犹言先声)。滥觞于家庭与社会传统的期望正失去它们的借鉴意义。但面对看似无垠的未来天空,我想循卡尔维诺(有段时间国产小资必读之作家,那份必读名单,还包括博尔赫斯、马尔克斯、杜拉斯、昆德拉、村上春树、张爱玲等。不是说作家不好,而是隔三差五看到他们的话被各种矫情引用乃至篡改,心累)“树上的男爵”的生活好过过早地振翮(常用来形容志向远大、奋发、腾飞)。
不妨说人话:现代社会改变了传统社会的期望,人们有更多的可能性。但我却不想过早选择,我想先学习“树上的男爵”的生活方式,坚守某种原则。
原文第四段:在孜孜矻矻(勤勉不懈的样子)以求生活意义的道路上,对自己的期望本就是在与家庭与社会对接中塑型的动态过程。而我们的底料便是对不同生活方式、不同角色的觉感与体认。生活在树上的柯希莫为强盗送书,兴修水利,又维系自己的爱情。他的生活观念是厚实的,也是实践的。倘若我们在对过往借韦伯(马克斯·韦伯,著名社会学家、政治学家、经济学家、哲学家,他的思想,不知为多少上下求索苦苦憋出的文章提升了“格调”哟)之言“祓魅”后,又对不断膨胀的自我进行“赋魅”,那么在丢失外界预期的同时,未尝也不是丢了自我。(一般不太说祓魅,用祛魅。祛魅,指在现代社会消去神秘主义——即所谓魅惑力——的表面并把文化合理化。“祛魅”和“复魅”的概念,在西方后现代哲学著作中使用较多,大众可以如是理解:前者通常被用来表达剥去附着在事物表面上的那层虚假的东西,后者主张返回事物的自然状态,恢复事物的本来面貌)
不妨说人话:“自我”是如何被塑造的?人们在实践中塑造了“自我”,人们在家庭和社会的互动中,被定义了“自我”。假如我们不断批判传统家庭和社会观念,又没有足够好的参照物来定义自我,那么,在不断为自己“赋魅”的过程中,我们未尝不是丢失了自我。
小编不一一展开分析了。(懒)让我们听听学者专家的意见和建议:
上海作家协会理事、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王宏图对《新民周刊》表示:“初读之下,觉得这个学生对很多问题还是有所思考的,也读了不少书,但整体写出来,就有点像‘夹生饭’。有些地方,用了古僻的词语,并不能为文章增添光彩,而且主要的意思,又表现得并不清晰,淹没在晦涩的、不无夸张的词句下面。我觉得给39分是恰当的,这种文章不是发自真的性情和学养,太做作!”
武汉大学国家文化发展研究院副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韩晗也对《新民周刊》表示:“我认为,高考作文反映了一代人的世界观,当然个中不乏有个别为了‘求奇不奇’的弄巧成拙者。今年浙江考区这篇充满争议的作文,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当然,有同行说,不必苛责年轻人,允许年轻人有奇崛的想象力。但在这篇作文中,我看不到任何想象力,它只是无限制地使用各类生僻词汇,不断地引经据典,并以一种被诟病多年的翻译腔来炫耀自己的阅读量。甚至有人说,这篇文章让他想到了钱锺书先生的《管锥编》,这完全是妄言,钱先生学贯中西,在著述中引经据典,是‘不奇而奇’的典范。而这篇高考作文,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原本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穿上长袍马褂,拿起文明杖,给自己画上八字胡,故意弯腰驼背装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他可能并不知道,真正的学者们厌倦自以为贵族的翻译腔久矣,我们呼唤最好的汉语修辞,乃是根植于我们自身的文化传统与民族精神。”
“我初读这篇文章,想到的是宋代的‘西昆体’,‘雕锼以为丽’的西昆体虽然对宋诗的发展有积极意义,但却走向了为修辞而修辞的反面,成为了被古文运动打倒的对象。一朝有一朝之文学,一朝也应有一朝之文风。我们激赏盛唐时的诗歌,乃是因为既不难理解,又具有一流的汉语修辞,而且携带着一种激动人心的铿锵旋律。这才是我们这个时代迫切需要的声音,西昆体向来不属于一个气象万千的时代。”
韩晗指出,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我们允许年轻人尝试,可能他们致敬的对象完全不值得致敬,但我们理应对这种现象抱以警惕,并有责任引导他们去欣赏、学习更好的文风。
客观而言,在高考作文里,秀出自己的文笔、阅读量及所谓“深度”,是能够为拿到更高的分数增加权重的。但是,我们需要明白,带着枷锁跳舞,不等于带着枷锁强行装【哔】啊……
总结:就事论事,我们不要去针对学生本人。仅就这篇“满分作文”而言,不好不坏,不伦不类,不值得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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