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觉得我难以估量的暧昧,其实男人的长久爱情也很有感情,越用暖男博爱来表达,越掩饰内心的孤独和凄凉。(莎士比亚,孤独,孤独,孤独,孤独)
那夜李婷婷的那句“糖糖我也想你”仅是昙花一现为韦陀,情深不悔是婆娑。我的幻想还是被现实揉得稀碎。看着这个一妻多夫和谐多睦的家庭,我在想,既然爱情都是自私的,他们是如何做到包容与分享的呢?的确有点不可思议。背后有什么隐情?我陷入了沉思。
“唐,你在想什么?”活泼的阿珠一声温柔甜甜的娇问把我从思绪中拉出来,她一脸微笑瞪着大眼睛盯着我,顺手给我递了瓶冰红茶。也许是我自作多情和多年的洞察习惯,我幂幂之中隐约觉得她的眼神里有些微妙和羞涩。
西藏,对我来说是一片和着眼泪和寂寞的土地,也是信徒灵魂皈依的故土,天空洁白的云,唱一曲离别,留一地相思,怠惰地睡在蓝湛湛的怀抱里,温柔如诗。
“阿珠。”我顿了顿,看着这个沐浴在树林里斑驳光线的女孩,我若有所思,收回了想说的话。
“唐,你想说什么?”阿珠把每个字的尾音都拉长了半拍。听得像远方亲人的呼唤,又像情侣之间的呢喃,又像上海街头的胭脂,散淡在苍凉高原的西风里,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我没说话,只是越来越觉得阿珠太像我的小拉姆了,可惜,此一去万水千山,此一别就是今世不见,眼前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格桑花繁星点点,如梦里的一束束蒲公英花瓣,飞在空中,撒下一声声幽怨。
“唐,你怎么流泪了啊?”阿珠凑过来望着我,一脸惊讶。
“啊?”我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掩饰触景生情的忧伤,皱了皱眉自嘲道:“哦,估计眼里进了沙子吧,呵呵。”
“走吧,我带你去看瀑布,”阿珠见我言语不多,估计有点无趣,伸了下懒腰直起身向我招手道。
我起身向三个男人打了个招呼,跟着阿珠来到草地的尽头。潺潺溪流若隐若现蜿蜒在林间,苍绿的青苔如毛茸茸的毡布将奇形怪状的石头紧紧包裹,被乱石劈开的水花溅起一层层薄雾,如一张宣纸被如梦如幻地自由浸染。
317国道边也有如此幽静绝美的林间仙境,这也是上天对高原儿女生命虔诚的赏赐吧。
阿珠顿住脚步,顺手扯了根身边的小草摇了摇,转身回眸望我,露出无邪的眼神,一本正经地说道:“唐,出来玩要开心点,别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
我憨憨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快乐啊?”
“哼,”阿珠歪着头,瘪了瘪嘴说道:“我又不笨。”
“欧亚。”我应道:“我们俩又不熟,你干嘛对我这么热情?”
“哦,我们对你们汉族都热情好不好。只有你们才是,你就像呆头鹅,永远不知道在想什么。”阿珠傲娇地扭头说道。
“哈哈哈,”我瞬间被她逗乐了:“你完全可以不理我啊。”
“我哥说,看你最近心情不好,今天带你出来散散心。让我陪陪你说说话。你以为我愿意啊,你就是一块木头,木头人,哈哈。”阿珠越说越肆无忌惮,晃头晃脑地把自己也逗乐了。
真是笑容可以治愈心情,看着溪水甩动着裙角,在风的怀抱里翻腾,一层一层地调笑着,我的心也跟着欢愉跳跃,在林海中,在水的鳞波里蔓延,灵魂也展开自由的翅膀,在瀑布里穿梭飞翔,像远离,又像是命途的回归。
阿珠解开头发,开始重新梳理,她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然地披落下来,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又像一股黑褐色的小瀑布,波浪起伏,阳光下美轮美奂,那是青春的荡漾,那是生命的吟唱。
“拉姆,”我心里涌出一股暖流,情不自禁地失声喊出沉淀在心底里的呼唤。
“拉姆?”阿珠吃惊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回头愣愣地望着我,一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哦,不好意思,我是在赞美你,你们藏族里拉姆就是仙女的意思,是吧。”我赶紧掩饰失态的话,自圆其说道。
“哼,”阿珠白了我一眼,嘟囔道:“名字都会喊错,真是一个神人。”说完,她羞红的脸上闪过一丝偷着乐的表情,
“我们回去吧。”我心情有些浮躁,开口说道。我不能再独处看阿珠了,我得回去,再这样下去把阿珠当成拉姆就麻烦了。
“这么快?唐,我还想玩会呢。”阿珠有些不情愿,扭了扭身子,继续梳头发。
我来回踱着脚步,忽然想起我的开始的疑问。随即问道:“阿珠,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生气哈。”
“说吧。不生气。 ”阿珠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们三个哥哥娶一个嫂子,”我顿了顿,看她的反应。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阿珠脸上划过一丝不快,很快平淡地问道:“很好奇吗?”
“额,当我没问哈。”我赶紧收住话题。
“告诉你吧,除了尼玛哥哥长期和嫂子生活在一起,我其他两个哥哥在外面都有老婆。”阿珠白了我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
“啊?!”阿珠一席话惊的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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