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灰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这首歌词似乎无法描述范玉良传说的一生。
她曾是青楼妓女,也是东方考入罗马皇家画院之第一人,与徐悲鸿是同学,也是大清盐督潘赞化的小妾,证婚人是陈独秀,被大夫人逼走40年……
1895年,古城扬州一个贫民家里,新添了一个小女儿,起名陈秀清。
两年之内,陈秀清的父亲和姐姐相继离世,一家人转眼间只剩下母女二人。
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只勉强维持到陈秀清8岁,母亲便也离开了人世。
此后陈秀清流落到了舅舅家里,过上了寄人篱下生活。
5年后,13岁的陈秀清被舅舅卖到芜湖县城的怡春院,以两担米的价格成交,从此当了妓女,改名张玉良。
因张玉良发育较晚,老鸨没有立即让她营业,张玉良勉强在青楼这个大火坑里暂时保住了清白。
几年之后,张玉良第一次接客,也是改变她命运的大人物,盐督潘赞化。
新任盐督潘赞化来到芜湖,盐商做局,老鸨安排张玉良等人在一旁作陪。酒宴结束后,盐商们将还是清白之身的张玉良用一顶小轿送到潘赞化府中,打算就此收买他。
不想潘赞化很有原则,吃酒可以,送人不要。
张玉良哭着跪倒在地:“大人,我现在回去会被打死的。”
潘赞化见她实在无路可走,便替她赎了身,留在身边当个侍女,改名潘玉良。
没想到两人日久生情,1913年,潘赞化正式纳潘玉良为妾,证婚人还是陈独秀。
婚后两人恩爱有佳,潘赞化见潘玉良对绘画很有天赋,便找人教她画画,这个人就是洪野。
跟洪野学画一年之后,潘玉良就以素描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海美术专门学校。
上学期间,潘玉良经常跟男同学一起出去绘画游玩,被人传话给了潘赞化。潘赞化却不以为意,认为这些都是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
而潘玉良的开放还不仅于此,在那个思想保守的年代,她就对着镜子画起了人体。
除了画自己,潘玉良还去偷画洗澡的女人,结果被人家抓个正着,一群妇女气得要打潘玉良。
从上海毕业之后,潘玉良考取官费赴法留学,先后进入里昂中法大学和国立美专,与徐悲鸿成为同学。
1923年,潘玉良又考入巴黎国立美术学院。
1925年,潘班良再次考入意大利罗马国立美术学院,成为东方考取罗马国立美术学院第一人,三年后顺利毕业。
1929年,潘玉良回国出任上海美术专门学校西画系主任。一年后,潘玉良兼任新华艺专、中央大学教授。
随着名所越来越大,曾经的过往也成为别人攻击她武器。
1936年,潘班良的一幅《人力壮士》展出时被人贴上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妓女对嫖客的颂歌”,让潘玉良很受打击。
1937年,潘玉良为了摆脱潘赞化大夫人的‘家规’,再次远走法国。没想到,这一走竟成了她与丈夫的诀别。
1959年,潘赞化病逝于安徽老家。此时在国内已没有亲人的潘玉良,彻底放弃回国的想法。
1977年,潘玉良在巴黎离世。
一座安眠着许多杰出艺术家的墓地里,潘玉良的黑色大理石墓碑也在其中。
墓碑下方悬挂着几十枚奖章。
右边是一行用中文镌刻的碑文:世界艺术家潘玉良之墓(1895 ~1977)。
潘玉良离世之后,她的友人遵照嘱托将她的4000多幅作品全部交给中国驻法大使馆。
7年后,潘玉良的所有作品远涉重洋,回到祖国怀抱。
潘玉良这一生,年幼凄苦但得遇良人 ,可畏一生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