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的生活忙碌而疏远,只有尝到孤独的滋味,事业稳定后才想找个人陪伴。(威廉莎士比亚,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孤独。
理查德·耶茨在《十一种孤独》中说,“感情世界里的孤独,有时候像黎明前沉寂的雪原,喧嚣在梦里,温暖亦如此,声音落入风中,万劫不复。”“倘若生命是孤独的,我希望找一个热闹我生命的人。”32岁,在老城是嫁不出去的年纪,在大城市是辗转相亲路上的年纪。我与大姐的认识好像是注定的。
她是一名珍爱网上海金鹰直营门店的红娘,但比起“红娘老师”“情感咨询师”的称谓,我更愿意称呼她一声“大姐”。大姐为人风风火火,但情感细腻,总能第一时间点出我未明说的话。记得在朋友介绍下,第一次来到珍爱网线下门店咨询的时候,就是大姐接待得我。“姑娘,这外面天儿不好吧,先喝杯水,坐一坐,你右手边是我们的资料,你先看看。”
就这样,我开始了与大姐的缘分。不同于过去体验的婚恋服务,大姐一上来并没有介绍五花八门的会员套餐,而是询问我想找个什么样的人。我当时说的是,“人年纪到了,不求什么硬性条件,关键是人老实,陪伴着一起过日子。”出生于南方小城的我,从小见惯了“搭伙过日子”的婚姻,也就没有现在城里小姑娘的“眼高手低”。
但大姐听完后跟我说了一个故事。
在故事中,有一对姐妹。姐姐性子沉静,早早地嫁给了当地一个老实本分的后生;妹妹活泼开朗,一直找寻真爱。每个遇到他们的人,都认为妹妹不切实际,因为这个世界谁也没有见过真爱。故事的后来,妹妹排除万难、历经艰险,终于找到了真爱,但为了向人们证明存在真爱,妹妹最终失去了真爱;姐姐虽然半生操持,但安稳终老。谁更加幸福呢?
我说,“姐姐是幸福的。”“妹妹不幸福吗?”大姐反问道。
“年少冲动,结局不好,但却比很多人都要幸运。”
大姐却说,年少冲动是有,但与其说是幸运,不如说是勇敢。“如果没有勇敢的半生出走,也不会在一个谁也没有见过真爱的世界,找寻到真爱。”
反观我们现在成年人感情,很多人懂得进退有度、权衡利弊,却唯独没有勇气再去追寻真爱。我们追求的是“相处得来,能陪伴着过日子”就行。因为过往的经历告诉我们,这种故事中“姐姐”式的婚姻投入最少,风险成本也最低,用现在的话说是,既经济又实用。
听完大姐说的,我知道大姐明白了我没有直说的婚姻失望。后来,借着大姐讲述的故事,我打开了话题。不仅与大姐分享了自己的感情观、婚姻观,也向大姐坦言,自己对于婚姻的悲观。“年少的时候,我不是没有渴望过一段甜蜜的感情,但岁月的蹉跎,使我越来越意识到自己不讨喜的性格,平平无奇的长相,即使事业小成,怕也是很难找到喜欢的人,”所以,“降低标准是快速择偶、进入婚姻的最快方式”。
“姑娘,人生没有该结婚的年纪,只有该结婚的感情,”大姐说,“既然都是往后余生,为什么就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呢?风险最小化适合生活中的很多场合,却唯独不适用婚姻感情。”在这场三个小时的咨询时间里,大姐语重心长地和我说了许多,有时,说到气愤之处,大姐会直接诘问我,“如果你都觉得自己不配,谁又有资格认为你配呢?如果你觉得自己条件不好,岂不是一棍子打死了很多条件不如你,但仍然追求‘喜欢’的姑娘吗?”这一句句诘问,使我有如梦初醒之感。
“不因年龄压制‘喜欢’,不为‘喜欢’设置条件。”这是这位普通又热心的珍爱网红娘“大姐”告诉我的。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在“择偶标准”话题上,或勇敢或怯弱。相亲市场就好比一面镜子,在这面镜子里,我们看到了社会价值的评判标准投射在我们身上的光怪陆离,随着年龄渐长,我们习惯性地选择‘差不多’来中和心中‘喜欢’的雀跃。
在与大姐后续的交流中,大姐也与我分享了很多她真实服务过的会员故事。她说,对于很多单身男女而言,是否有合宜的择偶观往往与优秀、年龄没有关系。年纪轻轻的姑娘,可能早早地领略了感情世界里的喜怒哀乐,从而早早地知道自己要找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的;成熟稳定、学识丰厚的男士,可能因为不曾涉足感情或者从来没有想过,对于另一半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甚至一片空白。
“真爱没有统一的样子,这取决于你另一半的样子,也取决于你自身的样子。”缺少温暖的人,希望另一半是温暖的;备尝孤单的人,希望另一半是热闹的。我知道,尽管我还没有找到那个Ta,但在与大姐的交流中,我走出了过去的婚姻悲观,开始正视内心的感情需求,“如果生命是孤独的,我也希望找一个热闹我生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