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演员红还是不红,这从网络搜索结果就能看出来。比如曾经红极一时的相声演员牛群,如今搜他的图片,搜出来的大部分都是黄牛奶牛,而不是当年和冯巩在春晚说相声的人了。
曾经在舞台上生龙活虎的牛群,如今已经是一位古稀老人,很少再在公开场合露面,更是极少参加演出。不过说起牛群当年的辉煌,从九十年走过来的人,应该都还有印象。
这次我们就来说说,牛群当年表演的一些相声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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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大体介绍一下牛群的简历。
他是共和国的同龄人,1949年生于天津。十几岁参军之后,牛群成为部队的文艺活跃分子,先演快板儿,后说相声,慢慢说出了名堂。在部队期间,牛群创作和表演了不少相声,包括《威胁》《训夫》等等,一起表演的搭档先是赵福玉,后是李立山。牛群的师父是相声名家常宝华,也就是说牛群属于文字辈相声演员,和马季、侯耀文一个辈分。
全国观众最早熟悉牛群,是通过1988年春晚,他和李立山一起表演了相声《巧立名目》。也是从这一年开始,牛群开始更多和冯巩合作,并且在1989年春晚上合说相声《生日祝辞》,从那时候一直到1999年,牛群冯巩连续十多年在春晚合作,表演了《办晚会》《拍卖》《坐享其成》等不少经典之作。在春晚之外,两人还合说过《小偷公司》《有话坐着说》等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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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牛群表演过的相声作品,我大体按照时间来说。先说春晚相声。
1988年牛群首登春晚,和李立山合说了《巧立名目》。最早这个相声不止是讽刺大吃大喝,还有好几番儿。比如有买轮椅,小保姆腿摔了要买轮椅,结果全科报销,一人买了一个,还有买骨灰盒,也一人买了一个,还有人用来盛茶叶。最后一番儿是植树,我了所谓植树,大家买的都是旅游用品,包括鱼竿,扎蛤蟆的钎子,太阳镜,橘子汽水儿,买了一大堆,最后吃完喝完准备植树了,才发现只有一样东西没买,就是挖坑用的铁锨。
到了1988年春晚,剧组只给了他们俩八分钟,而且还是在零点敲钟之后表演,但没想到作品影响力还是那么大。即使删掉了很多,这么强讽刺性的作品,在春晚依然是不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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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的《生日祝辞》,是牛群冯巩第一次登上春晚的相声。其实在1988年春晚之后,冯巩就开始和牛群合作了。那时候冯巩和刘伟分开,想找一个新搭档,考虑过牛振华,他们俩人确实一起演过小品和电影。不过还是李立山建议说,不如找能创作的,牛群有很强的创作能力,于是后来冯巩就找了牛群。
两人1988年就开始参加全国相声比赛了,而且还一起演了电视剧《那五》。《生日祝词》也具有一定的讽刺性,讽刺的是那种在单位讲话讲惯了,永远放不下身段的人。比较典型的台词是,“平凡的一生,光辉的历程,让世世代代铭记有这样一位伟大而慈祥的母亲王张氏。这不是蛋糕,这是纪念碑这是。”
1990年的《无所适从》,主要是说媒体的各种不负责任的误导,现在想有点儿像现在的有些养生节目,今天说这个,明天说那个。“要想青春永常在,请买冯巩牌儿热得快”。最早听到这句台词的时候,我还不知道热得快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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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的《亚运之最》,按理说这是应景的相声,现在再看就显得十分怀旧了。作品中采访做三面小旗子的厂长,“你们为亚运会做了那么多的贡献,而且还赚了钱发了财,您能谈谈感想吗?”“感想挺多,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什么时候办奥运会呀?”
1992年《办晚会》,作者之一是赵福玉,而这是牛群相声路上的第一个搭档。这说明虽然不做表演上的搭档,但牛群和老搭档赵福玉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为了突出这个厂长的土,牛群一上来就倒口,说山东话。牛群在天津出生,但老家是山东,很喜欢在表演中说山东话。表演过程中点到的那几个演员,都是当时最有名的,比如赵忠祥、毛阿敏、赵本山、也包括他们自己。
1993年的《拍卖》,形式上起了变化,拍卖在那个时候也算新生事物,有点相声剧的意思。拍卖品中包括巩俐骑过的小毛驴,冯巩说那是“我奶奶”,那时候我还没看过《红高粱》。还有赵本山戴过的帽子,作品中还涉及赵本山1992年遭遇过的那场车祸。有些惊喜的是,当时的中国足球队总教练马拉多纳也来到现场,对于他白头发的调侃,令现场气氛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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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的《点子公司》,貌似现场提问解决问题的方式来表演,当然那些提问者肯定是安排的托儿。作品中涉及方便面撕不开配料袋,现在多了锯齿,但糯米纸的配料袋从来没出现过。还涉及BB机的声音调节。我用过一段时间BB机的,是中国铁通的号码。
1995年《最差先生》,可说的内容不太多。但是有一点,后来成为冯巩标志性语言的那句“我想死你们啦”,最早就出自这段相声。1996年两人表演《明天会更好》,1997年是《两个人的世界》,1998年《坐享其成》,到1999年表演《瞧这俩爹》。这四个作品水平整体不算太高,其中《坐享其成》略好一些。1999年之后,牛群冯巩分道扬镳,没有再在一起表演过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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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春晚作品,再说几个非春晚相声。
《小偷公司》是牛群冯巩最为知名的春晚之外的作品,首演是在1990年的《综艺大观》。最早它是梁左给春晚写的,是1989年春晚,彩排审查的时候,还曾经被认为是那年春晚最好的相声。但因为讽刺型太强,后来放到了《综艺大观》。也是由于这个相声影响力太大,这么多年总有人误以为它是在春晚上演的。
它讽刺的是官僚主义和人浮于事,只是把这问题放在了一个小偷公司,这么一个荒诞的环境当中。这个相声里有很多金句,包括“小偷没领导,肯定偷不好”,还有那副对联,“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横批不服不行”。
另外,我再点几个牛群早期的军旅相声作品。牛群在部队的时候参与创作和表演过好几段精彩的相声,包括《威胁》《训夫》《假话真情》《妻子褒贬》,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威胁》。
它说的是被十年非常时期耽误的那代家长,面对孩子对知识的渴求,他们非常无助,表现出来的那种父子关系,现在听还是很有启发。另外牛群冯巩在春晚之外,也表演过不少不错的相声,比如《出口成章》《万事通》《我错了》《我是导演》《有话坐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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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说牛群相声表演的几个特点。
第一牛群嘴皮子很利索,他的贯口是过关的,经常在相声里连着说一大段,听上去快而不乱,反而是冯巩有时候嘴里容易拌蒜。
第二,牛群的模仿能力很强,尤其擅长模仿女性,早期的军队题材相声,她经常模仿妻子说话,表现妻子的不容易,是很打动人的,能让人鼓起掌来。
第三,牛群的表演很具有一种“煽动性”,他经常高声说出一些排比句,感情非常充沛,加上文本很有文采,是能够影响人的,是那种容易让人接受的正能量。
关于牛群的相声我大概就说这么说,你还记得牛群吗?还记得他说的哪段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