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脚丫小伙子和年轻的女主人还在床上撕扯,便一同拥到床边, 一把把小伙子从床上拉下了地。
姣姣用被子把脸一蒙,在床上委委屈屈地抽泣起来。
赖凤仙气得疯了似的,举起菜刀,发狠地朝着小伙子劈去。一位卖粉条的青年农民怕闹出人命来,忙抬手拦住了她举刀的手腕子。
大脚丫小伙子把头一偏,蹲在一边生闷气去了。
赖凤仙这时捶胸顿足哭喊道:“亏得有您们几位老哥在啊!要不,俺家好好一个黄花闺女,今晚不叫那大脚汉给祸害了?哎嗨呀呀!俺母女俩这可怎么办呐!还叫俺闺女见人不1哎嗨晦呀!娘呃!您们三位老哥可得给俺娘俩作主啊!”
那青年农民劝道:“嫂子!您小声点吧。今晚这事好赖还没成事实,吵闹出去,都脸上无光?我看就让那大兄弟给您娘儿俩陪个罪,认个错,保证以后不犯这毛病,就拉倒了吧!”
“没门!”赖凤仙蹦起来,冲那青年农民吼叫道,“你莫不是同他一伙的?哼!说得怪轻巧:‘拉倒’!谁跟他拉倒?老娘俺是好欺负的?俺闺女是该白让人欺负的?!告诉你们,是杀是砍,老娘今晚豁上了!”
一位中年农民也出来打圆场说:“她大嫂!有话好商量么,您说,这事该咋解决好?”
赖凤仙把腰一杈,粗脖子大嗓门地嚷嚷道:“旁的啥俺都不说了,叫他赔俺闺女三百元名誉损失费拉倒!日后,谁张扬出去谁负责!”
“三百元?!”三个农民都吓了一跳,同声说,“要得不是太多了么?”“不多!一点不多 !”蹲在一边生闷气的大脚丫小伙子猛地站起来,气愤地说:“几天前,她母女俩也是用这一手,要了一位过路的青年农民四百元哩!”
说着,大脚丫小伙子走到屋子中间,脱下旧军帽,把盘在头顶上的两条短辫子放了下来,呀!原来她是一位与姣姣年龄相仿的年轻女子只见她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从裤袋里掏出一支小手枪,把乌黑的枪口对准了赖凤仙,低沉而严厉地说:“赖凤仙!
今天人证、物证俱在,你这位开黑店的女掌柜该收敛了吧!这半年多来,你和何玉姣利用开设干店诱骗投店客人,年轻人由何玉姣出马,上点年纪的由你当娘的出马;扮演了母女俩相互捉‘奸’的丑剧,過得受骗者上当赔钱,还落个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好说。你们为了几个不光彩的钱财,连羞耻也不讲一点啦!”
蒙在被子里假装哭泣的何玉姣,听着房间里的气氛陡然变了,“猛”地掀开被子蹿下床来,指着那年轻女子质向道:“你一会儿男,一会儿女,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女的又是淡淡一笑,伸手从胸前鼓鼓囊襄的内衣口袋里,摸出一包长方形的东西来。何玉姣一看,是一张折叠起来的报纸。那女的打开报纸,取出包在里面的一个红皮工作证,对何玉姣说:“我是本县公安局的女干警,今晚是奉命执行任务,前来侦破你们这赖家黑店的!请看吧!”
刚才那位拦住赖凤仙菜刀的青年农民,也不慌不忙地掏出了县公安局的工作证,笑道:“还有我一个呢!”
赖凤仙两腿一软,一声干嚎,扑过去抱住女儿何玉姣;母女俩放声痛哭起来。#故事##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