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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警报声再次响起,值班的吴国川迅速跳进警车,赶到案发现场,闪闪发光的警灯透过夜幕留下了一排美丽耀眼的光晕,照亮了他走出警察的道路。
转眼转到时局刑警队已经一年了,吴国川除了1110号院的解散案外,几乎都保持着只要警察事件爆发就一定会打破的记录。后援兰——仍然是他心中巨大的心脏病。她不是真的消失了吗。
十分钟后,吴国川和几名刑事调查人员到达枫华小区的事件现场,远处黑色压迫的围观者都拿着喜鹊聊天。
吴国川、杨元一行分开人群,走进大楼门,两个辖区民警击退民众,拉开警戒线。
案发现场是枫华小区35-2-302,吴国川刚到三楼,浓浓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眼前的场面更令人咋舌。
302号房东的门半开着。一只白色的小狗不停地叫着。吴国川从门前经过,往房间里看了看。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白色的手臂无力地在血水中展开。他轻轻推开门,看到客厅通道上的一位年轻女子趴在血泊中。)。
“不好!综合现场情况,受害者不止一个啊!看卧室墙上的那个血迹。单击
吴国川说了指卧室的墙面。
这时,宋文涛蹲下来,在探灯调查下检查尸体,抬头看了看。“从母亲的乳房状况来看,会有哺乳期婴儿。根据剖腹产疤痕的愈合情况,孩子必须在1岁以内。
“预计死者下半身赤裸,上衣和胸罩外面翻转到胸部,有被强奸的痕迹,但痣测试结果没有出现,需要进一步解剖检查。
“野兽。”张明愤慨而正统。
听到这句话,吴国川也深吸了一口气。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很气愤。
警察局里的人最不愿意的是奸杀事件。因此,听说可能是奸杀事件,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怒色。只有用千年不变的“僵尸脸”封印的宋文道看起来很平静。
宋文道扫视死者颈部皮肤,又试着把异色林药掉到死者的结膜囊里,再翻尸体,从调查箱里取出尸体温度计,测量死者的工作温度。
“死者脖子上有明显的刺伤,都露出雪白的颈椎,脖子周围的大部分血液已经开始凝固。
"尸体还没有出现。根据受害者瞳孔收缩的程度和肛门直肠温度测量,初步判断,死者的受害时间应在2小时左右,具体时间和死亡原因只有在尸体解剖后才能确定。”
吴国川一边听着宋文道分析,一边戴着手套去了卧室。现场的血迹沾染了客厅通道和卧室的地板,所以他只能沿着铺好的勘探踏板一步一步地走到卧室。
顺着血迹寻找,终于吴国泉在衣柜角落的衣服上发现了婴儿的尸体,婴儿被血头覆盖,惨然倒下,吴国泉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孩子已经找到了,但没有生命体征。张明来拍照了。小王你俩来取证了。然后抱着这个小家伙,和他妈妈一起放进包裹袋里,暂时送到市殡仪馆。”说。" "
吴国川沉重地离开了家。“杨源,调查受害者情况了吗?家人联系上了吗?还有,举报人是谁?”
“受害者的名字是王艳秋。今年23岁。丈夫吴康胜在附近工厂矿山打工。儿子鹏家人联系了9个月。父母从外地经过。丈夫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说杨源很快带吴国川出来,一只手指着警戒线外人群,年龄四五十岁、卷发的中年妇女说:“这是她报的警。”
吴国川沿着阳原手指的方向走去。“大姐你好,我是刑警组的。让我告诉你情况。什么时候发现杀人案现场的?你怎么找到的?”
中年女性仍然露出惊讶未定的表情。“是的。是的。受害者是新搬来我们小区的。我们住在门口。我是一个没有工作的家庭妇女。没事的时候,喜欢在附近的公园里跳广场舞。每天跳两次舞,下午2点开始跳舞,跳到4点为丈夫的儿子做饭,晚上回来。(英国)阿尔伯特艾尔伯特(Bart Orthern Exposure)。
“今天是周末,回来的话会迟到5点左右。我一进屋,就看到隔壁家的小狗一直叫。我走到门缝里一看,沾满血的手放在地板上,吓了我一跳。后来我迅速打开门,回家报了警。
“哦,当时你家有人吗?你听到了什么声音?单击
“我儿子当时在家,听嘻哈舞曲,正在练习街舞。”
“你儿子多大了?单击
“16,哎呀——小范家来了。”中年妇女说,正在向向旁边看的人群挥手。
这时,穿着白色T黑色裤子,头上戴着头巾,戴着棒球帽,阳光充足的男孩跑了过来。“为什么?妈妈,给我打电话好吗?单击
“嗯,警察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单击
“你好,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家吗?隔壁能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吴国川伸手问道。
那个男孩微笑着伸出了手。“警察
叔叔好,我叫陆平凡,今天我一直在家没有出去过,因为一直在练习说唱和街舞,听的都是hip pop街舞音乐,声音很大也没去在意,所以什么都没有听见。”“好了,谢谢你的合作。”
“不客气叔叔。”
吴国川说着又走回到楼门口辖区民警的跟前,“楼上楼下的邻居都调查了嘛?”
辖区派出所民警点点头,“调查了,受害人的楼上楼下都调查了,据受害人家对应的上下邻居反应,听见了小孩哭声和疑似吵架摔东西的声音,还以为是两口子打架都没在意。”
“那对面的两层你都盘查了?”
“嗯,对面两层都反应那小子音乐声音很大,而且还有劈咚扑通的跳舞声,根本什么都听不见,每天如此都烦死了,还向我们反映让我们管管,不过现在的孩子啊!不都是这样嘛!”
“嗯,知道了,你们再继续仔细地调查,扩大一下排查的范围,然后有什么消息及时地向我们汇报,好了下去吧。”
“是,吴队。”辖区民警说完下去了。
这时,尸体也装进了裹尸袋被抬了下来,痕迹检验人员也勘察采集完毕。
痕检员小王走了过来,“吴队,房门没有撬动过的痕迹,现场也没有翻动过的痕迹,钱财都在,而且据现场的痕迹勘查,屋子应该被打扫过,鞋印、指纹和DNA样本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这就难办了,只有从死者身上寻找线索了!不过可以初步认定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大,仇杀或情杀等因素不能排除,梁源你过来,从现在开始好好调查死者的关系网,逐个排查一个不能漏掉。”
“是,老大。”梁源说完走了下去。
吴国川一筹莫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一行人收拾好现场证据,把裹尸袋抬上了警用面包车,然后上了警车赶往殡仪馆。
2
如往日一样,吴国川在市殡仪馆的解剖室内听宋文涛分析情况,还不时地给宋文涛打打下手。
“小宋,死亡原因找到了嘛?”
“头皮下伤口密集,颈部也有一个巨大的切口,双侧的颈动脉和颈静脉以及气管、食管都完全断离。”
说着宋文涛把尸体的头发剃除干净,显现出分散在头部多处的头皮挫裂创痕,宋文涛检查了一下又用电锯将死者的颅骨切开。
“颅内并没有明显的损伤痕迹,头皮上的挫裂伤,估计是受害人在反抗的时候,曾遭受过凶手多次击打头部所致。
“死者颈部的创口出血量很多,证明有明显的生活反应,说明这个巨大创口是在死者死亡之前形成的,而且如此大量的出血足以导致死者因失血性休克死亡,所以我认为死亡原因可以确定为凶手割喉所致。
“死亡时间在今天的四点左右,死者手腕处有被反绑的痕迹,证明死前曾经受过威逼和约束,死者后背表皮有一条轻微的擦挫伤,很轻很轻,但是因为皮瓣的存在,所以方向性很明显。
“死者阴道重度的充血水肿及粘膜损伤,证明死者生前遭受了性侵害,精斑预实验检测呈弱阳性,却没有发现精子,这个很是奇怪。”
“那能不能是体外或是戴了套?”吴国川插话道。
宋文涛摇摇头,“如果是体外,阴道内和现场都可能会找到残留下来的精斑痕迹,戴套就更不可能,如果戴套会有安全套外部的油脂残存痕迹,可这些都没有发现。”
吴国川显得愁苦不已,他最怕这种找不到证据的案件,根本让人无从下手。
“那是……不射精或性功能障碍?变态杀人?”
听到这里宋文涛脸色有些微红,“死者会阴部损伤明确,证明凶手可以进行性行为,是指患者有性欲,也可以正常勃起。但是在进行性行为时,会不会获得性高潮,会不会射精,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检查完死者王艳秋的尸体,宋文涛又从裹尸袋中,抱出了她儿子小鹏的尸体,放到解剖床上。
小鹏的尸体惨不忍睹,脑部基本都已变形面目全非,还有一根白森森的肋骨暴露在外。
吴国川看到这一幕,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一定要将这个狗娘养的畜生绳之以法。”
宋文涛抬起胳膊,用胳膊肘擦了擦汗水。
“真是没人性,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颅骨触及有明显的骨擦音,应该是颅骨粉碎性骨折,打开颅腔颅内有出血现象,还伴有脑挫伤,整个颅脑损伤得非常严重,身上多处肋骨骨折,而且有的已经插入内脏,死亡原因——我认为应该是多方面合并死因。
“结合以上对小孩儿尸体解剖分析,还原现场,小孩儿应该是被凶手拎着双腿,往墙上猛摔撞击造成的死亡,而且不止一次。”
“畜生!”吴国川拳头攥得死紧。
“别太动气了,我们还指望你破案呢,像我们这些经常与死亡打交道的人,早已经看破了生死,变得淡然了,只愿经过我手的亡灵都能沉冤得雪。”
说着宋文涛把两具死者遗体上的切口和创口进行清洗缝合。
吴国川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不时地递上剪刀。
“终于缝合好了,等我把尸体推去冷藏室,然后我们出去抽支烟缓解一下。”
“嗯,好的。”
第二天,市局吴国川的办公室里。
“头儿,受害人王艳秋的丈夫联系到了,他昨天在厂子里上班,因为噪音太大没有听见,他那是上24小时休息24小时,私人的厂矿都这样。还有受害人父母已经到了,他们一起去殡仪馆看了。”
“一定很难过吧?”吴国川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越发沉重。
“那还用说,哭的死去活来的,两个老人当时就昏厥过去了……唉!这场景我也受不了,就出来了。”
梁源刚说到这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梁源一个激灵,“天啊!来我们警局了!”
“嗯嗯,别慌!”
这时,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年轻男人,进了吴国川的办公室。
“我是受害人王艳秋的妈妈,听说你是侦办我女儿案子的?”王艳秋母亲开口。
“嗯,是的。”吴国川点点头。
“我求你,一定要帮我女儿找到害死她的凶手,我给你跪下磕头……”王母说着边哭边往下跪。
吴国川一把将她扶住,“大姐,无需这样,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将歹徒绳之于法,这都是我们份内之事,大姐你也好好地保重身体,你女儿才能走得安心。”
“谢谢……谢谢,好人啊!谢谢。”王父作了一个揖,然后扶着王母走了出去,死者丈夫也跟着走了出去。
“死者丈夫叫什么名字?”吴国川感到有些异常。
梁源连忙回答;“于强胜,今年23岁。”
“我怎么看他怪怪的?老婆孩子死了也不难过,还有些呆呆的。”
梁源一笑,“哈哈,查实他曾经有过精神病史,在精神病院住了几年,出来就有些呆呆的,不过干活什么都不耽误,还很能干很勤快,厂子的人都很喜欢他,就是老实不爱说话,见谁都一笑。”
“那死者王艳秋长相不错,家境也还可以,怎么会看好他呢?你再去好好调查调查他们的关系。”
“好嘞,老大。”
梁源说着笑嘻嘻地从吴国川的烟盒当中,拿了一只烟夹在手里点上。
“别嬉皮笑脸的,快去。”吴国川笑斥道。
“行行……这就去,这就去。”说着梁源走了出去。
3
总想有人能理解我,最终我还是以失望告终,最后总是无奈地安慰自己,没什么,世界就是这个样子。
原来在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是个小丑,为了活着,不得不按照别人喜欢的方式来塑造自己,直到某一天,我们再也找不到自己原来的样子。
我在镜子里惊异地望着他的脸,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像是黑暗里的恶魔在对我微笑。
夜幕降临,一个小丑的脸渐渐退隐,换上了黑暗里撒旦之手的降临,他的眼睛冒出了能焚烧一切的火,他咧开嘴角扬起招牌式的微笑,在堕落的巴比伦城,举起大旗,昭示着我的国度即将到来。
一瞬间,世界充满了不满和恶意,所有的人、事和关系,都来自人类深深的恶意。
“头儿,不好了……不好了!”张明惊慌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什么事儿?别急慢慢说,又出什么事了?”
吴国川一直没有休息好,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头儿,科技大学发现了一具尸体,系刚死不久,辖区民警向上级请示让我们这就过去。”
“那还等什么,快走。”说着吴国川立即戴上警帽跑了出去,一下钻进警车里赶往事故现场。
到了科技大学的事故现场,吴国川远远地就看着前方拉起了警戒线,学生老师围了一大堆,由于这是个开放式的学校,还有几个外来打羽毛球的年轻人。
现场是位于室内羽毛球馆后的一处草坪里,因为是连接篮球场馆的夹空儿,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这。
辖区民警见吴国川来立刻上前汇报情况,“吴队你来了,是这样的,今天早上七点半管理人员来开馆,每天在开馆之前他都会巡视一遍,结果走到这里一眼就看见了白花花的女尸,当场就吓颓了,缓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报了警,我们接到电话就赶来了,见现场情况恶劣没敢妄动,就请示让你们来。”
“好了,知道了,叫宋法医来了嘛?”吴国川边说边戴上手套。
“叫了,到……到了,他来了。”辖区民警边说边指向吴国川的身后。
吴国川回头,只见宋文涛白大褂里套着警服,背着一个亮闪闪银色的勘察箱走了过来,一群女学生和女老师都用异色的眼光瞅着他,吴国川心想——这帅哥到底是什么时候都受人瞩目啊……
“小宋你来了,赶快进行勘查,看看死者什么时候受害的,怎么死的。”
说着吴国川和宋文涛一齐走进了警戒线当中,这时痕检员小王走了过来,“报告队长,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指纹和脚印的痕迹,只有死者一个人的脚印,草痕比对也只有一个人的踩踏痕迹。”
吴国川懊恼地用鼻子哼了一声,“那你的意思,就是死者自己把自己杀死进行抛尸的?好好再仔细地勘察勘察,一点的线索都不能遗漏。”
“是,吴队。”
“小宋有什么发现?”
宋文涛专心致志地检查着死者的尸体。
“死者为女性,根据牙齿的磨损程度和耻骨联合面推断,死者年纪在二十岁左右。
“死亡时间初步判定是在昨天晚上九点左右,死者颈部有几处刺切伤,初步认定死因是被凶手割喉,导致失血性休克引发的死亡。手腕处有轻微皮下组织出血,上衣及胸罩被掀起,下身赤裸,牛仔裤及内裤被脱下扔到身旁。
“结合上述情况,死者系是死前遭过性侵,不过精斑测试是阴性,更明确的信息就得等进一步的尸体解剖检验才能得出。”
“嗯,好了,将受害人整理好装进裹尸袋里吧,这众目睽睽之下,我看我们要出名了!你们动作都麻利点!”
吴国川说着戴上一副口罩把警帽往下拉了一拉,因为现在不知从哪冒出了很多记者。
“告诉他们涉及到个人隐私不能拍照。”吴国川走到辖区民警面前说道。
辖区民警大声地喊着:“不许拍照,不许拍照……”
可是怎么也挡不住,咔嚓咔嚓的还是有人乱拍,眼见现场一片混乱,吴国川等人急忙将裹尸袋抬进警用面包里,然后快速上了警车飞驰而去。
“调查结果出来了,死者叫方瑜,今年二十岁是科技大学的学生,是个住校生。人长相甜美活泼开朗,人际关系处得也都很好,没有发现她与谁产生过矛盾,头儿你怎么看这事儿?”
梁源一脸疲态,他到处奔波也已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好了。
吴国川倒吸了一口气,“嘶……这个就不好办了!你去把张明叫来,看他把现场照片和验尸报告整理的怎么样了。”
不一会儿张明过来,“头儿你找我?这个给你,在整理照片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个。”
说着张明往照片上一指,“我怀疑方瑜的死和王艳秋的案件有关,看这里,后背都有轻微的擦挫伤,还有这个,一个很淡很淡的骷髅头压印。”
听到这里吴国川将两组现场的照片进行了比对,果然,在两个受害人的右肩处都发现了浅淡的白色压印。
“这个发现真的是太棒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把两起案件串联起来了,如果是这样那凶手的目的应该是性!这样一来就可以排出情杀和仇杀的可能。”
“是啊,老大现在我们局里的压力超大,局长都催着我们破案,媒体更是大肆宣扬说我们不作为,真他娘的憋气,我们没证据还能随便逮一个充数啊!”张明有些愤愤不平地说。
“他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好了,我们该怎么工作还得怎么工作,好了下去吧。”
“梁源我让你调查王艳秋的丈夫于强胜调查的怎么样了?”
“你不说我都给忘了,于强胜有精神病史后来经过治疗基本已经恢复正常,但是还是经不起打击,遇事还犯,和王艳秋在一起,是因为王艳秋以前遭几个小痞子调戏,让他给救了,他俩就好上了。婚后两人过得甜蜜幸福,他的病症也再也没犯过,就这些。”
“嗯,好了,知道了。”
4
我从梦中惊醒,就再也没办法入睡,无数个夜里,都被同样的梦惊醒,我将脸埋进手心,想起母亲,干涩的眼睛流不出一滴眼泪,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拜托这黑色的枷锁。
每每到这时,我的脸就会变得扭曲,变成一张郁怒的脸,有如雷电将作,年轻柔秀的颜色渐渐退隐,换上的是嘴唇里藏着能咬死生物的牙齿,鼻子渴望闻见血腥味道的百炼铁甲勇士——撒旦之手。
5·12系列奸杀案已经一个月过去了,案情依然没有进展,吴国川每天都被压得透不过气,领导的施压,还有媒体的负面报道,让他寝食难安,短短的时间就瘦了好几斤。
“头儿,又发生命案了,是在南郊废弃的厂房里。”
梁源说出这话心里都快哭了,他鞋都磨坏了,腿都要跑断了,谁知这案子你方唱罢我登场,接二连三地发生。
听到这里吴国川脑袋嗡地一下也大了好几圈,拿起警帽硬着头皮走上了警车。
到了现场,拉起的警戒线内,里面还是如往常的案子一样,是一具半裸女尸,宋文涛正在翻看尸体,大批的记者不知从哪得到的信儿来到现场,一通乱拍。
吴国川感到十分懊恼呵斥道:“别拍了,别拍了,希望你们尊重受害人,也尊重我们工作人员的隐私……”
不管吴国川怎么说,记者还是咔嚓咔嚓地照拍不误。
吴国川无奈,让大家都动作快点。
短短一个多月发生了三起大案,媒体大肆渲染报道,连省厅的领导也知道了此事,市局的压力很大,又把压力全施加到了刑警队里。
而吴国川就承受着这所有的压力整天不眠不休,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天吴国川找来了刑警队里的警花苏晴。
“队长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小苏你坐,是这样的,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苏晴把短发用手往耳后梳理了两下,“队长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我能帮的肯定帮。”
“小苏可不可以帮我们破个案子……”
夜幕降临,灯红酒绿昏暗的巷子里,一个妙龄女子长发齐腰穿着性感妖娆,在暗巷里漫无目的地来回走着。
这时一个黑影突然闪出,悄悄地向女子靠近。
“别动,警察。”
那个黑影听到吴国川的一声震喝,竟然朝他一笑,不过这一笑把吴国川也吓得不轻。
只见那人上身穿着黑色的连帽外套——戴着帽子,下身黑裤黑鞋,脸上画着像脸谱一样的油彩,嘴角咧到耳根,活脱脱的恶鬼打扮。
吴国川不敢多想,连忙上前,使出标志性的擒拿,年纪虽然不轻了,可是身手吴国川还是有两下子的,在警局里也算数一数二。
不过动起手来,吴国川发现这小子不知道练的什么功,竟然滑得跟个泥鳅似的,躲闪腾挪闪电如飞。“梁源、张明你们傻站着干嘛,快上来抓人。”
殊不知此时二人已经看傻了眼,听到喊声才跑了过来。
那人听到来人,恐怕吃亏,掏出尖刀一下刺向吴国川的喉咙,吴国川反应极快一个闪身躲过,抓住那人手腕,谁知他刀立刻交到左手又朝吴国川的脖子划去,吴国川没有料到他能出这招,一个迟疑闪过脖子,没闪过肩头,被划了一道口子。
吴国川抓他手腕的手没有放松,随即上去一脚,踹到那人的肚子上,可能是用力过猛,那人的手腕也一下脱手,人滚出老远,那人立刻就地一滚,朝梁源、张明冲了过去,挥了两下手中的尖刀。
然后奇迹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一跃跳上了墙,踩着墙面跃过梁源两人跑了,一切都在刹那之间,让人措不及防,如同看了一场武打片一样。
吴国川无意间发现手里攥着一条在搏斗之时,在凶手手腕上撸下的一条带有骷髅头图案的皮质手链。
梁源和张明追了一气儿,没有追上,垂头丧气地回来。
“老大你怎么样?”
“头儿你怎么样了?”
吴国川摆摆手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没有事,苏晴呢?没事吧?”
苏晴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把头上的假发一摘,“我没事,不过……真是吓死我了,都说做刑警是刀尖上舔血,这下我信了,太可怕了!”
吴国川无力地笑笑。
“头儿,我们赶紧上医院包扎一下吧!”张明关切地道。
“不用了,给宋文涛打电话,叫他马上来。”
二十分钟后,市局吴国川的办公室里,宋文涛边用酒精棉消毒,边翻看着创口。
“对,是,吴队确系是同一种凶器,检查完了,吴队你赶快去医院做处理缝合吧,不然感染了就不好了。”
宋文涛说着将一次性工具扔到垃圾桶中。
“嗯,好,还有这个,看看在哪能买到。”
吴国川说着从手里拿出了一条黑色的皮手链。
“这个……很朋克风啊,挺有范儿,现在的孩子都喜欢这个。”
宋文涛照比吴国川要年轻许多,所以看见手链便随口说了一句。
“张明你拿到DNA化验室去化验,看看有没有皮屑残存痕迹,然后再把现场的照片和资料物证给我准备好,我去去就回。”
吴国川说着捂着肩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吴国川回来,看见桌子上摆满了物证、资料和照片,他一样一样仔细地检查。
“老大,你说那小子是会的什么功夫啊?”梁源好奇地问道。
吴国川抬头,“这个我也在想,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到像是电视里演的轻工,飞檐走壁的,对了,你现在就带痕检员小王,去科技大学羽毛球馆的后墙壁看看,有没有蹬擦过的痕迹。”
“好的,老大。”说着梁源走了出去。
张明凑到吴国川的身前,“没事吧,老大?”
“没事,这点儿伤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张明这是什么?”
吴国川拿着物证袋里的一个黑色硬币大小的环说道。
张明摇头,“这是第三起奸杀案命案现场留下的,我们谁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所以就隔着,没动它。”
“糊涂,每一样的物证都很有用,都得仔细检查,这个……这样你把宋文涛再叫回来,让他看看。”
一会儿的功夫,张明把宋文涛领进了吴国川的办公室。
“小宋,这个你有没有见过?这是个什么东西?”
宋文涛接过物证袋笑了,“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音乐,后来父母说学音乐不靠谱,让我上了法医学院学了法医,这个应该是一些爱音乐的孩子戴在耳朵上的。”
“什么?这没有口,怎么戴啊?”吴国川很惊讶。
“是这样戴的。”宋文涛笑着往耳朵上一贴,“这是扩耳环,是目前一些追崇Punk的新人类喜欢的装扮。”
“哦,是这样啊!那我们就可能从这个上找出凶手的DNA了!快,张明把这个也拿去DNA化验室做化验。”
“好的。”张明说着拿着物证袋走了出去。
“小宋,你说这样打扮的大概能是做什么的?多大年纪?”
宋文涛思忖了一会儿,“据我推测以学生居多,年纪都不会大,大概都不会超过三十。”
“这样啊……!”吴国川抓了抓胡子做沉思状,“那hip pop和Punk是同样的东西吗?”
“不一样,Punk一种源于六十年代车库摇滚,不太讲究音乐技巧,更加倾向于思想解放和反主流。
而hip pop是源自于街头的一种文化,属于饶舌嘻哈风格,同是源于欧美,穿着打扮上相近,当然也有两种风格都喜欢的,所以成了混搭,都很正常。”
“小宋,你见过这样的人还会武术嘛?”
“武术?当然喜欢hip hop的人一般都会街舞,身手应该会很敏捷。”
“我说的是会轻功,能在墙壁上行走的人。”
宋文涛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Parkour是时下年轻人最喜欢的一种时尚的极限运动,和轻功一样可以飞檐走壁,你说的一定是Parkour。”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人。”吴国川的脸一下暗了下来。
“头儿,我们刚才在科技大学羽毛球馆的后墙壁上发现了蹬擦痕,不过没有鞋印,小王说可能是凶手先穿了死者的鞋子,抛尸然后又将鞋子还给死者,只穿了袜子造成的。”
“嗯,知道了,梁源你赶快到枫华小区35-2-301去抓人,凶手可能系陆平凡,一个爱好音乐的中学生,我这就过去。”
说着吴国川戴上警帽,跟打了鸡血一样,立刻来了精神,跳上警车赶往枫华小区。
5
审讯室里,一个帅气的男孩坐在凳子上,吴国川、张明和梁源进来坐到了他的对面。
“说,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吴国川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没什么,好玩呗!”陆平凡一脸无所谓地道。
梁源听到这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吴国川立刻又把他按了下去。
“说说吧,你心里一定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即使你不承认,我们也掌握充分的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了,不过我希望你能老实交代,因为我看你不像一个穷凶极恶的孩子,你才十六岁。”
吴国川说着笑笑露出了诚恳善意的目光。
陆平凡底下头。
“我知道我罪该万死,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我三岁的时候因为父亲工作很忙,母亲有了外遇,那个男人常常来家里,常常当着我的面就与我母亲亲热,当时我还很小不懂事,有时候就被吓得大哭,往往就被那个男人一脚踹翻在地,没人管,完事后母亲才会理我,后来我哭都不敢哭了,只能缩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
“再后来母亲抛弃了我和爸爸,因为他忙怕没人照顾我,所以才找了现在的妈妈,虽然现在的妈妈对我很好,可是怎么也弥补不了我母亲带来的创伤。”
“那你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杀王艳秋母子?连个婴儿都不放过?”吴国川问道。
陆平凡抹了一把眼泪道:“我没想杀她们,她们是后搬来的,她们的卧室挨着我的卧室,因为不隔音经常听见她们嘿咻的声音,有时候孩子哭了也不顾。不过王艳秋长得还是挺好看的,那天我在网上刚看完A片,有些冲动,所以把以前录的跳舞视频放上,声音很大里面有跳舞的脚步声,咚咚……
“然后我就拿了一把刀,想着威胁她用,去到她家门口敲门,说我家这面可能有人装修停水了,想到她家讨点水喝,因为我们之前都认识,所以她也没有防备我,就开了门。
“进屋以后我就把刀架在孩子的脖子上,让她和我发生关系,她没敢反抗,我用鞋带反绑了她的双手在床上,可是这时孩子哭个不停,让我不能集中精神,此时的我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个男人,我仿佛变成了他,于是拎起小孩的双腿就往墙上撞……
“然后他的母亲立刻起来反抗,被我用刀背打破她的头,血一下溅到了我的脸上,我惊慌极了,一刀割开了她的脖子,后来又是几刀她就不动了,这时她家的狗也叫了起来,我很害怕,连忙把房间打扫了,把孩子的尸体藏到衣柜里就慌忙出去了。
“回到家里我换了衣服,藏好了刀,继续跳舞听音乐等着妈妈回来,结果她发现报了警。”
吴国川听到这里长叹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要害另两个嫌疑人?”
听到这里,陆平凡笑了,“自那以后我常常从噩梦中惊醒,而且我发现我那方面也不行了,可能是那次太过紧张被吓到了。
“说实话她们挺该死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是她们主动找到的我,说我帅,勾引我。我最恨这样的女人,后来试了试还是无法达到高潮射精,激怒之下我就杀了她们,那一刻我仿佛找到了快感,后来我开始物色一些打扮得比较风骚的女人下手,结果就遇到了你们。”
听到这里吴国川摇头叹息,“这……真是造孽啊!看来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能影响到他们一生的命运啊!”(原题:《安城侦缉档案之撒旦之手》,作者:鹿曦。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众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